然後莫家全占了權貴之子送來的零星好處。
如此可悲。
身為血親,口口聲聲這是她對他們一家恩德的報恩,此後便算是兩清了。
原主因靈魂特殊,死後暫且不散,看到自己的身後諸事,恨之發狂,怨氣衝天。
哪是得了他們的恩德啊!
十歲喪父之後,父親所滅的一頭大蟲,家中的幾畝良田,還有房屋,之後被當做丫鬟般可儘奴役打罵,何曾欠了他們!
唐安收拾起采摘晾曬好的一株株野草藥,腦海中的一幕幕回轉,又化作流光消散。
係統傳輸的記憶視為一遍,她要自行在其中感受甚至部分感應原主那殘餘靈魂。
甚至在沒有威脅時,會讓對方在這具軀體的控製片刻間大於她。
靈魂,再玄妙不過。
自己既有此機會,自然要好好體會鑽研。
唐安沒有著急下山,一邊漫山打些野物,搜尋野草藥,練起鍛體術調整這具身體。
如此半月之後,從深山中下來。
通向各地的路徑,或高或矮的土山連綿不絕,此時一隊護衛護送著幾輛馬車在道上平緩前行。
而在平坦的原野中,隊伍停下來。
唐安見狀,背著一個行囊,從土上下來,走上前去。
遠遠的便聽到孩童的哭啼聲不絕,夾雜著大人不安的哄聲。
“老爺,孩兒身上越來越滾燙了,眼見這可如何是好!”
一個婦人抹著眼淚,憂愁的說道。
被她求救的老爺麵帶悲哀,卻隻得無力歎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去哪裡請大夫?
便是現在趕路,路上顛簸,佑兒怕是更受不了。”
“我可憐的兒啊,你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讓娘可怎麼辦!”
婦人抱住孩子大聲哭喊。
此時孩子的哭聲倒是越來越小,但卻沒人為之歡喜。
“若是信的過,可否讓我看看?”
就在這時,清朗的聲音傳來。
眾人驚疑不定的看去,隻見來者一身灰撲撲破爛衣裳。
又在走進,一身衣服雖破雖爛,卻是乾淨不見汙垢。
頭發整齊的用麻繩綁起,顯露在外的麵容乾淨不見汙色,尤其一雙眼眸平和如水。
“閣下有何貴乾?”
為首的護衛走上前來,將他身後做員外打扮的老爺擋住,沉聲問道。
“聽聞孩子哭啼氣息微茫,略懂些看診行醫手段。”唐安徐徐說道。
護衛仔細打量她,眼見衣服和一路所見的難民無二差彆,還生得瘦瘦小小。
若是這令人懷疑她的話,她又是將自己收整的乾乾淨淨,更是氣度清和沉穩,目光不閃不避,清澈溫潤。
如此令人要生懷疑卻又不好疾言厲色了。
唐安目不斜視,餘光卻撇過自己磕磣外相。
哎,賣相不夠,氣質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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