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哪天就一蹬腿的升天了,還能帶到地下去不成,咱倆誰跟誰呀!”
他臉上的屈辱瞬間變成了褶子花,一個咕嚕爬起身,就想勾住唐安的臂彎。
唐安淡淡一個眼風過去,他又連忙將手縮在背後。
當下屬下送上筆墨筆硯。
又片刻後,唐安翻過之後,當下在稍一感應對方,就知道沒錯。
一抹腰間,一錠金子隨意扔向不斷搓著手的苟必安身前。
對方卻是臉上還陪著笑,下意識朝後暴退,再反應過來更是一臉尷尬。
唐安掃了眼掉在地上的金子,“就不叨老前輩了。
您自己收了這點金子不管是點上一頓宴席還是包上一月兩月的也是儘夠。
來而不往非禮也,告辭。”
她拱手一送,已是身形飄忽離開,身後屬下緊隨而上。
苟安安哼哼哼著,繞著那錠金子團團轉一圈,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過不多時又轉頭回來,兩手背著身後,用腳跺了跺那點金子。
將那耀眼的金光都給踩得暗淡,這才撕下一塊布包起來,再狠狠的罵道:
“都一個德行,都跟那祝家小兒沒差,一個敬死人茶,一個給討飯錢!”
“倆人湊上一塊多好,今天你跟我鬥一場四方樓收集的秘籍送去,明天我和你鬥一場祝家收藏又多了一部。
打著罵著王八綠豆對上眼,以後刀槍劍戟、你打我殺,那可多熱鬨啊,就不用禍害彆家了!”
“哼,這金子老家夥為啥不要?這是憑腦子裡的一些墨水得來的!”
他嘀嘀咕咕走出許遠,卻是抬頭望天,一張老臉顯得有些暗淡。
“前有祝家小兒,後有四方樓大賊,都是年輕人,這才是真老了啊!”
“老家夥真成老家夥啦……”
惆悵歎後,這才徹底離開。
“阿娘。”
卻是與祝母用過午膳,眼看她欲言又止,一副躊躇不已的模樣,唐安輕聲喚道。
祝母輕咳一聲,挽著她的手,二人入到精舍的後院,瓊花瑤草爭相吐露芬芳。
在這陽春三月,構成一幅精美鮮豔的彩畫。
祝母沒有半分心思欣賞,而唐安含笑望著她,收斂一身威嚴,嬌顏俏過春花,眼眸晶亮。
“瑤兒如今你年歲也到了,現在是家主,自然不好外嫁。
娘也不放心,雖然知道你能將自己護得好好的,誰也欺負不了你。”
一說到這,祝母略帶些隱憂的麵色忍不住展顏,滿臉自豪。
自己女兒可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高手,和世間五大武學大宗師,越就差那麼一些資曆,又是大敗赤火魔教。
當初還擔憂丈夫去世後,她們娘倆以後的日子沒那麼好,如今整個家族都在她女兒把控下蒸蒸日上。
自己就是祝家的老太君,還比以前丈夫在世尚且要顧及一些長老,還有彆家夫人要和她們交際。
如今隻有被人奉承討好的份兒,這是再好沒有了。
不過也就是自己如今的日子彆提多美了,所以就想到女兒這花期正盛就隻和一些男子一起處理家族之事。
祝母定神,清了清嗓子,挽著女兒的玉手,兩人坐在花樹底下,壓低了聲音,顯得格外神秘。
“這不,娘也想明白了。
嫁到彆人家去總是彆人家的媳婦,你武藝再高,到時候因為自己丈夫總是有些婆婆他家家族的人,那時是平白添的煩惱。
要不咱們招個婿?”
祝母顯得很有把握,“不管是不是彆有用心,娘是半點不怕你把他壓不下去。
到時候瑤兒你自管著家族的事,彆的事娘給你把他看好了。
實在不行,頂多就傳出些流言,到時候要覺得他伺候不好,將他踹出祝家,咱們另選一個英俊貼心的?”
唐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