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那指尖劃過,從手肘開始一直到手背都是一道血痕,瞬間血水染紅了下身的儒衫。
邪毒書生又驚又怒,突地身形一轉,疾躥到唐安身後,他再玉骨扇劃過一圈,如同出劍一般對她後心刺去。
卻眼前一定,哪有半個人影,全身汗毛乍起,緊繃的猛地回頭,堪堪避開一劍刺來。
原來是他要突然到對方身後偷襲,可是行動之際,對方已是更早來到他身後。
卻是進祝家唐安甫一出現,他步步都輸,心中在生出驚疑之時,到底是縱橫江湖幾十年的高手。
此時也不需要再客套,迎著唐安凜冽的目光,以扇為劍與她的秋霜各使出自己的拿手劍法。
卻是揮動長劍,漫天劍光和玉扇折射出的光芒,在地麵和極為寬廣的兩側圍牆反射。
又被陽光映射過,周圍一圈弟子都是時不時眼前晃過。
就在這時,二人手上同時變招。
唐安秋霜平掃而去與對方的玉扇交擊,如同秋水清泓透著一股涼意卻又給人撲麵心曠神怡之感,不知不覺便會放鬆警惕。
邪毒書生攻去的招式略一停滯,劍風已是兀自殺來。
他當機立斷手掌一空,原路收回,而在玉骨扇淩空要朝地落去時,他另一隻手驟然自下抓住。
劍與扇兩相錯開。
唐安神色不變,手腕突翻,銳劍起處,淩冽劍光發出,劍走飄逸迅捷地猛刺向對方。
方才變招迅速,不知不覺微微前傾的咽喉,堪堪躲過,已是生疼發麻。
邪毒書生臉上冷汗滾落,卻是眼神鎮定不變的以玉扇對著唐安胸前側掃去。
眼看他手中玉扇稍短了一寸,若是自己朝前走去,便是將咽喉送上。
卻是“哢嚓”一聲,玉扇前端突然射出一根細針,閃動著幽黑的光芒,顯然是占即隕命。
唐安側臉一側,毒針射入地上。
而這時又是一聲細微不過的聲音被掩蓋在周遭風浪陣陣聲之下。
卻見那折扇突地長上一尺,鋒利如刀,眼看便要沒入唐安心口。
邪毒書生咧起嘴角,立時要看敵人驚駭欲絕的神態時,正對上唐安輕蔑的眼神。
緊接著“啪”的一聲,他身後衣帛破裂,從脖頸一直到脊椎尾一道深刻入骨的鞭創。
在身形猛的搖晃間,才見敵人右手抬在身前,食指微微變動,竟是淩空以內力驅動方才隨意放下的藤鞭。
就仿佛鞭子自動,還爆發出強大的勁力,打在他身上。
此等控製力和內力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而在邪毒書生以強大的自製力硬生生的朝前跨了一步後,站定。
哪怕他身後衣裳破裂,右手一個袖子裂開,現在還在滲著血,滿臉冷汗,臉色逐漸白如紙,亦是硬挺著筆直,不見慌色。
隨即他滿是惡意的喊道:“早在動手之際我已下生平最為自傲,花十年功夫所配出無色無味、凡胎肉眼不可見近乎於無的毒藥!
現在想活命就速速跪下磕頭、奉我為主,可為你解毒!”
唐安勾唇而笑,“第一場比試手上功夫,我勝。第二場比試所持器械打鬥,你大敗,筋骨已斷。
如今你勉強以內力支撐著不要倒下,就沒發現真氣運行之時丹田生痛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邪毒書生頓時口中悶哼,朝後連退。
身子晃擺地如同不倒翁,勉強沒倒下,滿是驚駭的望向唐安。
唐安歸劍入鞘,“你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暗下毒手,那自然是第三局比下毒技藝。
至於結果,想來你是再清楚不過的。”
她話音剛落,對方便應聲而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