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渾身一僵。
而唐安不含幾分力度,對方便即身不由己的緩緩坐到主位上。
她再轉過身,麵臨從二房上下的主子們。
“多餘之話不必提,此番我來,你們想來已有準備,便是來一斷糾葛。”
崇安候真切的說道:“茗薇,是父親對不住你,你母親也是被她自小養大的孩子給糊弄住了。
她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們確實對不起你,但以後都不會了,你是國師平日在道院清修,也永遠是譚家的小姐!”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唐安毫無動容,“於昨日,你們棄我,至今日你們亂我道心,我輩修道之人當有決斷之心。”
唐安身姿筆挺,寬袍大袖,拂塵在臂,此時卻渾身肅冷,如同寶劍出鞘,渾身透著鋒利。
眾人為之強勢,悚然動容。
“譚茗玉、李茗玉她是李家村之人,已被逐出族譜,如今還留在侯府是全需聽名為你的吩咐!”
崇安候極力鎮定,又在唐安無波無瀾的目光下,一切明了。
他撐著發軟的身子,苦澀道:“總歸你是國師,我們隻有聽命的份。”
陳氏嘴唇失去血色,卻再不敢多言。
“我就有一事要問!”乾啞的聲音從外傳來。
唐安循聲看去,是譚煥傑被下人攙扶著,一步步艱難地走來。
方才麵露悲哀之色的崇安候頓時暴怒,罵道:“將這逆子帶出來做什麼!都想死嗎?給我帶回去!”
“父親要打死我,我是相信的,隻是我有一事要請問、國師大人!”
譚煥傑麵如土色,一字字緩慢的說道。
唐安道:“你說。”
這樣一來,聽侯爺命令圍上去的下人同時停住手。
看到這一幕,譚煥傑諷刺的笑了笑,抽動了身後的傷口,他額上青筋跳動,輕輕扯了扯乾裂的嘴角。
“在你還是譚茗薇時,是我救你一命,我不知道若我沒有救你,你會不會更早的就所謂的找回記憶。
但當日你的確快是性命垂危。”
唐安反問道:“救命之恩,你是想問我是否能報?”
譚煥傑咬牙點頭。
“當報。”唐安言簡意賅道。
但不在對方有所反應,她又到:“但你確定要如今?
隻要我一報當日落水相救之恩,那你我同為母胎孕育所出的兄妹之情便從此了解,再見即是陌路人。
出家人慈悲為懷,卻也不願多牽扯人世是非,此後便再無瓜葛,即你死於我麵前,我自視而不見。”
她深邃如墨的瞳仁映著譚煥傑隱含痛色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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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條件已在口邊,心中毛骨悚然之時,他又生生的閉上嘴。
唐安轉而看過崇安候與陳氏,“與你們也是一樣,生恩當報。”
“小五,你在這一輩排行五,我當初知道你母親懷的是雙胎,我崇安侯百年傳承還未有過雙胎。
還有個遊方道士說是龍鳳胎,老身歡喜呀,親自向佛祖禱告,你的到來是全家都期盼的。
隻可惜造化弄人,如今落到這樣,我們有錯,但你真的就要與我們斷絕關係嗎?”
老夫人滿含悲愴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