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智經過遲疑,縱使唐安這大誘惑在這,他到底還有幾分理智的暗地裡試探一二。
多少知道她不會在這久留。
仙師有大神通來去自由,自己一留宮要麼到時想走走不了,要麼就是還得勞煩仙長出手相助。
還是一步三回頭的離宮去。
雖然並不是就不見,皇帝都給了他可以自由進出皇宮的令牌,他自個也打算在京城停留一段時間。
但就是不舍呢。
秋高氣爽,晴空萬裡,在這未正式入冬,皇帝興致大發,下令舉行圍獵。
皇帝、眾皇子,王孫貴族,文武大臣。另攜宮妃與陪王伴駕大人的親眷。
圍獵規模宏大,來至城郊皇家獵場,更見廣闊蒼穹。
“國師可要一起?”
皇帝興致的確很高,高坐大馬上,繁瑣的龍袍換作繡玄龍衣袍。
他看著身旁騎一匹雪白駿馬的唐安,興致勃勃問道。
唐安搖頭道:“貧道不殺生。”
眼看皇帝笑容一僵,又道:“貧道修清靜道,萬物平等,吾不傷任何生靈,但萬事萬物卻不需貧道作多束。”
“所以國師是真仙,朕隻是小小凡間帝王。”皇帝沒有覺得被擾了興致,還一臉自愧不如。
唐安含笑不語。
自從原智道人那一句自己隻是個俗人後,周圍的人仿佛都受到其影響,紛紛開始間接性的凡爾賽。
而方才很是羞愧的皇帝在看到一道白影在前方閃過,很是眼疾手快一箭射出,正中獵物。
血淋淋的小兔嘰被侍衛拎起。
皇帝與國師為首的騎隊緩緩前行,一路上看到有獵物,皇帝還讓身後隨同的近臣與自己比試。
每每都是皇帝略勝一籌,他開懷的笑聲傳出,周圍彩虹屁綿綿不絕。
皇帝又對國師彩虹屁,這都是國師在旁邊坐著,讓自己鴻運當頭啊。
就在這時,皇帝一抽鼻子,“哪裡傳來的花香?”
身後眾人連連吸鼻子,就有人道去采摘來。
又在這時眾人身下所乘騎的馬都打出響鼻,騷動在一刹那間就爆發出來。
馬匹都不受主人控製,紛紛急奔,更有相近的人在馬匹互相衝撞,有人跌下馬來。
“護駕!”
德順公公尖銳的聲音喊著。
唐安手中拂塵一甩,皇帝身下正要暴動的寶馬便即安靜下來。
皇帝餘驚未退,“國師,這是怎麼回事?”
唐安道:“是那花香。”
她伸手一招,一株花枝便被納入掌中,細細一聞,冷靜道:“陛下莫急。”
皇帝連忙點頭。
唐安袖袍一抖,不過指長的玉瓶便落入手中,再拔開塞子。
右手虛撫過那綻放的正嬌豔的不知花名的花瓣,手中便多了細細的一層花粉,儘數倒入小小玉瓶中。
隨即玉瓶朝天一拋,拂塵甩過,雪白的銀絲將玉瓶在空中轉過一圈,一陣秋風吹來。
如同白雪的藥粉便順著風快速蔓延去,帶著淡淡藥香的香氣讓滿場飛奔的群馬很快見效的漸漸減下速度。
皇帝擦了一把冷汗,“多虧了國師!”
他袖子剛放下,一張臉已是鐵青一片,“早在朕下令圍獵,已是下頭人仔細巡查過。
何況皇家獵場尋常人不得進入!”
唐安將玉瓶收入袖中:“花是沒錯,是統一灑過特殊藥水,才讓獸物暴動。”
皇帝壓製著殺機,“先行回宮。”
唐安搖頭,皇帝不解看她。
唐安歎道:“此是圍獵之地,獸類豈止所騎之馬。”
皇帝與臣子臉色大變。
就在這時,周圍密林都接二連三傳來嘶吼聲,震人雙耳的暴烈咆哮,地麵隱隱在震動。
這大型皇家獵場可不隻是溫馴的小動物,為了讓貴人們儘興,可還有不少大型凶猛野獸。
既然能讓被馴服沒了野性的馬匹都大發獸性,何況是本就獸性未退的野獸。
所有人都慌了。
皇帝又怒又驚,“還請國師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