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東躲西藏賀家人的搜尋,儘往偏僻荒涼地方去,傷勢一時難以養好。
但在過去數月,倒是沒有大礙,隻留有幾分暗傷,讓打鬥起來不能儘出全力。
二人不想讓對方著急,都將這隱憂藏在心中,隻是過去了三月之久,賀家還在暗尋二人。
不能硬拚,隻得狼狽的逃到深山野林中。
看著自己沒有往日的亮麗漂亮打扮,不得四處遊山玩水逍遙,星搖傷心地在賀文軒懷中哭哭噎噎。
“軒哥哥我不想再這樣,為什麼你我真心相愛,隻要在一起,乾他們什麼事?憑地什麼都這般逼迫於你我!”
賀文軒手足無措,自己也是心神俱疲,隻好無聲抱緊她。
兩人在一塊岩石上坐下,沒有聽到柔聲安慰,星搖扁著嘴,淚珠撲簌簌落下,卻又是可憐的抓緊他衣襟。
“軒哥哥你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逃出賀家?不然你還是賀家少主,不會這麼跟我……”
賀文軒搖頭,與她手掌相貼。
星搖便將自己梨花帶雨的麵容顯露在他眼前。
明眸含淚生紅,著實可憐柔弱。
見賀文軒眼中柔情不減,星搖有了底氣,更是幽細軟糯的啜泣起來。
“喲喲喲,這是倆小可憐還在這大山野林中抱團哭起來~”
就在這時笑嘻嘻的咂舌聲從上空傳來,一直在逃亡的星搖和賀文軒頓時心中一凜,隻暗悔竟是如此大意。
一邊同時躍起身來,二人並肩相近,警惕的抽出武器防備。
卻是不遠處一棵茂盛樹木中,一個腦袋到向下沉出來。
“苟前輩!”星搖微愣後便是大喜。
“軒哥哥彆怕,這是一位武功高強、俠義為懷的前輩,是很好很好的大俠!”
再一看拔劍在手,隨時準備動手的賀文軒,連忙握住他左手,激動的喊道。
在樹上的人,頭下腳上,也不看如何動作,已是從茂盛的樹冠中穩穩落在地上。
賀文軒定睛一看,便見是一個邋裡邋遢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子一搖三擺的走來。
一身烏黑不見原本布料的油膩膩長袍,腰間斜掛著一柄外殼生鏽的鐵劍。
肮臟頭發隨意在頂上束個髻,用根麻繩一紮。
當真端個破碗便可以去做乞丐要飯的,一雙眼睛卻是極為炯炯有神。
賀文軒心中警惕不解,卻已知道這是一個高手,便是自己全勝之時也不是其對手。
“你這小丫頭,每次見了你不是捉弄彆人就是嘻嘻哈哈。
怎麼今日在這偏僻旮旯還躲在彆人懷中哭鼻子?真是丟丟丟人~”
說著他伸出烏黑的食指,在同樣不乾淨的臉上劃了幾劃,嬉皮笑臉的取笑道。
星搖腳一跺,柳眉倒豎,這嬌俏生動的神態讓苟必安咧起了嘴角。
但隨即就見小丫頭眼眶一紅,眼淚掉下來。
倒是見慣她古靈精怪刁蠻糊弄人,此時卻一副柔弱而委屈的模樣,讓有些手足無措。
“哎喲,莫不是被老家夥氣糊塗了?都掉起金豆豆了,可成吧,不能就罪過了,老家夥這就走嘍!
真討人嫌呦~”
說著肩膀一晃,便要溜了。
星搖連忙伸手喊道:“苟前輩彆走,你要走了我就哭啦!”
眼看人去勢不慢,大叫道:“到處說大名鼎鼎的遊俠苟大俠欺負了小姑娘,搶了小姑娘的糕點糖葫蘆,讓你丟臉丟到大江南北去!”
“真是心腸歹毒的小壞丫頭!”苟必安回頭笑罵了一聲。
卻見人沒有和他鬥嘴皮子,隻恨恨的道:“那前輩你可沒見過真正心如蛇蠍的女子!
你說我為什麼哭得這麼可憐,便是被那女子一手毒害的!”
話落,她在賀文軒眉頭緊皺下,哀婉的哭求道:“苟前輩,您可要替晚輩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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