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主本來還不想多生事端,可那一大筆錢,沒到割一塊肉也是得放不少血。
但隨著唐安報下一串數字,氣勢就高漲一分,放置在身旁的秋霜不斷錚響,似乎迫不及待要出鞘飲血。
受過它滋味的賀家主掌中發疼,並非隻是錯覺,那劍力實在太過淩厲,至今也沒好全。
當即眼神含恨,眼睛充血的呀牙切齒得一口應下。
隻道數目不少,得過些時日再送來。
唐安便道你這品性素來不端,總不可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讓人相信吧。
賀家主眼睛充血的除下有賀家標識的信物,這是實權人物才有。
唐安便似隨手收下了。
拿了錢,她辦事就爽快。
三個弟子分彆將三人帶出來,星搖進去沒幾日,原本合身的衣裙已是肥大罩在身上,兩頰瘦削,嘴唇脫皮。
這下可沒有帶病中的柔弱可憐,更是一股撲臭,賀文軒腳步一滯,隨即還是擔憂在意占據上風,連忙扶住她。
那苟必安情況最好,問題他本就渾身不乾淨,何況地牢幾日遊後。
這三人走出來,祝家子弟早有防備,那賀家子弟就一個個變色有下意識掩鼻避臉的。
賀家主一看這沒用的兒子還一心為魔教之人,臉都給丟儘了。
之前被妖女搶婚,如今更是讓整個賀家丟儘臉麵,更還失去那麼一大筆銀子。
要不是隻有這一個兒子,真想提起一掌打死。
一句寒暄客套話都沒有,吩咐弟子帶了人就走,也不管唐安就在一旁看熱鬨,寒聲道:
“妖女禍亂我賀家,以免往後再禍亂江湖,老夫指不得要讓你領教一招!”
說是領教,掌中卻發出十成力,發掌向星搖頭頂打去。
唐安可就想讓他們熱鬨起來,早在三人剛出來,似乎上前奚落,實則瞬間解了三人穴道。
這會兒賀文軒就掙脫出自家弟子的束縛,撲到星搖麵前。
卻被他父親不留情的掌風一掃,將他刮了出去,隨即勁力凶狠地掌心直扣向星搖頭頂。
“苟前輩救命!”星搖呆立,賀文軒聲嘶力竭的喊道。
“老匹夫且看看老子是誰!”
喊聲同時響起,苟必安已是拔出判官筆一把架開賀家主的手臂。
隨即拎起星搖的後領連瞪腿的已是竄出大廳,再翻出祝家圍牆,眨眼間不見了人影。
“可彆是我那一劍打壞了賀家主的手?這掌力發勁這麼不靈活?
那賀家主可得小心,畢竟賀家可是有深仇血恨的不少仇敵在暗中窺探,我可不想哪日聽說賀家主橫死在家中。”
唐安閒閒的說著風涼話。
賀家主怨毒都剜了她一眼,在眼看賀文軒掙紮著望向外麵,走過去“嘭”的一掌將人打翻在地,半邊臉皮破碎溢血。
“將這小畜生給我押牢了!”
“這賀家又是貢獻另一出戲,從父慈子孝到父子反目成仇。”
“其實賀家主何必糾結呢,像我就看明白了,少年人就喜歡鮮衣怒馬博美人一笑,賀家主過來人,自當包容呐。”
唐安朗聲笑道。
賀家眾人卻是更加快速度,在自家家主帶領下紛紛用上輕身功夫,沒幾眼已經一同消失在祝家。
唐安笑容消失了,目光幽深。
*
“苟前輩你也打不過那賤人?你是不是讓她的?你是不是看著她有趣好玩!”
被放在地上,星搖臉色發紫昏迷,在苟必安歎了口氣,給她揉了幾下穴位,又從懷中掏出個木瓶,倒出一顆黑乎乎藥丸給她塞進嘴去。
星搖終於喘上那口氣,卻是拉住他的袖子恨聲質問道。
苟必安微愣後,推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