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主氣怒之中卻也是重重鬆口氣,身後一片冰涼,隻覺死後逃生。
“多謝大師相救,我賀家上下感激不儘!”
緩得一口氣,他躬身向法嚴寺大師謝道。
祝家家主攜弟子闖過賀家,短短片刻又行出來,怒氣橫生,一路從太岸之地離開。
祝家所過之地,一路聲勢不小,氣氛肅殺,當下夾帶著真假難辨的流言更是如火燎原,傳儘整個江湖武林。
而在回到祝家。
“家主便這般饒了那賀老匹夫?”有長老問道。
唐安說起賀家不是老賊就是畜生匹夫,隨著她完全掌管住家,更是將祝家主所死原由查清楚。
祝家上下都是同仇敵愾,當然也是一味求和的不再有話語權,沒資格在家主麵前。
“賀家蹦達不了多久,如今隻是稍許傳言,他賀老賊做了十多年的偽君子,此番還有不少所交好友。
如今上門問罪殺地賀家上下不留,倒成了我祝家殺心過重。
我要他賀老匹夫身敗名裂,賀家全毀,方是取他狗命以安父親在天有靈之際!”
唐安話聲雖寒,卻無半分外顯情緒,隻似冷寒是從骨子裡發出。
早已對他心悅誠服的祝家上下不曾覺得家主太過手段酷絕,個個從命。
“阿彌陀佛,這番因果已了,貧僧擅自介入,當回法嚴寺禁閉三年不問俗事。”
卻在賀家主竭力相邀之時,法嚴寺的大師搖頭說道。
賀家主大驚失色,再對上那雙透徹平靜如古井的眼睛,心中一驚,側臉一躲,便隻聽得幽然的歎息聲。
“你心亂了……”
“此般賀家遭居心叵測之人暗算,還望大師救我賀家上下百餘條性命!當感激不儘!”
賀家主牙口一咬,便要俯身拜下,卻已是身前人影晃過,徑直離開。
良久,他慢慢直起身,滿臉陰鷙。
“嘖嘖嘖,想當初上一屆武林大會你賀家聲名鶴起,隻稍遜於當世五大派,可在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卻丟儘臉麵。
更是大會結束後自己獨子被人打傷了臉皮,再被挑釁上門,隻無奈得請禿驢相助。
你百年賀家還有什麼立足之地?”
沙啞笑聲從外而來,賀家主警惕看去,便見一身血袍,渾身陰森的赤火魔教赤焰護法大搖大擺自外走來。
“正道正在商議討伐魔教,你還敢上我賀家之門?”賀家主寒聲道。
“正道的確與我聖教各不相容,但你賀家可從來不是什麼正道,流言向來九假一真。
可唯獨你賀家之事卻是十足十的真,更有許多未抖落出來,我聖教之人與你行事可是大和脾胃呐!”
“這不,就來和賀家主交個朋友。”赤焰護法嗓音嘶啞,帶著囂張的笑聲更顯刺耳。
賀家族閉了閉眼,知道對方所來這麼胸有成竹,定是掌控了不少證據,咬著牙顫聲道:“你待如何?”
赤焰護法並不相逼,語調一轉,用同樣憤慨的口吻道:“說來我聖教和你賀家可是有共同的深仇大恨!”
在對方的緊盯下,他冷冷道:“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正道魔道豈容她撒野放肆!
賀家心有餘而力不足,但再加上我魔教一把力,江湖少個家族、少個猖狂之女,豈不輕而易舉?”
賀家主譏諷道:“她和五大派平禮相交,恐怕沒閣下說的那麼容易!”
赤焰護法不以為怒,“隻要你賀家與我聖教合作,不管是祝家還是當世五大派,那都將化為飛灰。”
賀家族主大驚失色,“你們、你們魔教要對付五大大派?”
赤焰護法冷下了臉,“五大門派吃飽了沒事做,我聖教隻不過殺些平民百姓。
天下少的什麼都少不了一些如豬如狗之人,關他們何事,他們卻對我聖教出手,我等反擊當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