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何出此言?”
隻見華屋之中,星搖與賀文軒二人對麵站著數人,為首一人身穿長衫,麵容平和。
星搖冷笑道:“哼!望月魔宗十多年前被覆滅,我幼時成為人人喊打餘孽,僥幸保得小命,那時你們不見蹤影。
此番卻將我拘禁在此,還口口聲聲稱我聖女,簡直荒謬!”
“聖女對我們誤會頗大,卻是當初各大門派全力搜捕我等,一一斬首示眾,屬下隻與數個心腹逃出正道的追捕,淪落到這中土之外。
近年來休養生息才勉強可以探聽到中原,才知聖女如今被祝家惡賊欺辱,這才冒著被諸大門派發現危險救下您和賀公子。”
為首之人拱手,麵帶愧疚的說道。
星搖眼中神色不定,看過身旁的賀文軒,一手拉住他。
“冠冕堂皇的話就不必說了,便是危急時刻舍棄我這前任教主之女,我也無話可說。
本就是魔道中人,忠心耿耿那是不存在的,你如今將我困在這到底有何目的?你且說來就不必繞圈子了!”
她高聲喝道。
“聖女當真誤會,昔日滅教血仇,更在這中原之外我等雖是被正道不容,卻也是想回歸故土,更回去重振聖教威名。
自一切是要由聖主來統領,屬下萬不敢逾越!”男子躬身恭敬說道。
星搖歎了口氣,“我到底當時年幼不知道望月聖宗行事,但應該不是如同正教那麼單麵一套背麵一套。
你既不肯說,那我還可以離開這座屋子嗎?”
男子直起身笑道:“聖女大人說笑了,既是奉您為主自是沒有困住您的意思。
隻是這中土之外危機四伏,還望您不要離開太遠。”
“那你們出去!我要和他休息一會兒。”星搖當即命令道。
她這強勢口吻,仔細注意著對方反應。
對方便是微笑著揮手領著屬下離開。
很快房中隻有她和賀文軒二人,頓時輕鬆下來,卻也不敢就此放鬆,怕隔牆有耳。
隻是如今二人身上傷勢就從沒好過,更不像往日那般見過江湖險惡到底存著幾分狂傲。
在真正落魄之後遇到的就從未有好人好事,不得不說,沒有了以前的自傲之心。
之後星搖與賀文軒幾天試探過離開屋子,在出院外都沒有受到阻攔。
即使感覺到武功高強之人也是對他們恭恭敬敬。
而在看過和之前見到邪毒書生一般的茫茫大漠,二人心中終是有了些怯意。
再回到華麗殿屋之中,唐安那日放言不斷回蕩在腦海中,日夜不能退去。
“離開這裡,再過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卻也不願。”星搖輕聲說道。
賀文軒腰杆挺直的坐著,眉目斂著。
“留在這,還得試探他們到底有何用意,對我們能容忍到何種地步。”
見他沒有反對意思,星搖緩緩握住賀文軒的手,柔聲道。
“無論如何,你我總是同進同出,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開的。”
無論彼此間還餘下多少情誼,都有著共同的大敵——天下第一高手。
他們到底是被綁在一起的。
賀文軒輕輕歎息一聲,回握住她的手。
*
“你等既奉我為聖女,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望月聖宗的聖女地位超然僅次於教主。
那到底是我尊你們命,還是你們奉我為尊?”
星搖揚著下巴,用一副高傲的口吻問道。
“自然一切按教規行事!”男人深深一躬。
“那我的軒哥哥呢?”
在賀文軒的目光下,星搖一把挽住他的臂彎,二人腦袋相近。
“聖宗除卻聖女另有聖子之位,賀公子當得。”男人從善如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