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手腕一抖,原來外麵的布條是擋住如金似鐵的劍鞘,半截劍身抖出。
豁然“啪”的一聲,如同賞賜了一個巴掌給嚴平,隨即原路劍身返回,穩穩入鞘,再依舊平平穩穩落在她手中。
當下,唐安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好整以瑕看著頂著半臉劍柄紅印的男子苦大深仇盯著她、手上的劍。
唐安疑惑問道:“你自己不過一個普通人,倒是看所有人都是卑微凡人的眼神,你們玄門的都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嗎?”
“我不是普通人!”嚴平反駁道。
“有區彆嗎?普通人挨不住我一劍,你又何嘗不是?”唐安反問一句。
眼看對方滿臉不服氣的模樣,她用劍鞘敲了敲身邊的椅子。
“山門在哪?”
嚴平冷笑道:“想找我師門告狀,休想!”
他鏗鏘有力的話聲剛落下,唐安手中的輕風劍猛起,在空中半轉一圈,啪的一聲又扇在他另一邊臉頰上,一左一右很是對稱。
然後很乖覺又落到唐安手中。
嚴平一個踉蹌,相比較臉上火辣辣的痛,他更是不可置信盯著劍。
是自己再三懇求師父才被同意帶下山來,更是和自己朝夕相伴十多年的劍啊。
就棄他而去也就罷了。
更是不敢相信的,是他看得清楚明白,不是女子驅動這劍揍他,而是這劍眼巴巴的要代勞?
這莫名上趕著的,讓他不敢相信是每次要求它出鞘要用念咒,還是十次有五次沒半點反應。
就因為對方是女的?不應該啊,也有師姐師妹的呀!
劍應該不懂美醜吧?
眼看人被打擊的不輕,兩眼發直,唐安將劍提在手中,抵在身側。
“不說?”
她話聲剛落,握在手中的劍嗡嗡響出清透的鳴聲,仿佛在附和唐安的問話。
“我說!”嚴平悲憤的喊道。
師門說出來,然後又說到是得到孟欣的消息,她有些麻煩求他幫助一下。
孟欣的特殊,和她接觸過的人都會有所了解,何況他們是玄門之人,對氣運之說更是深信不疑。
而本身又是早想下山曆練一下,自然是請出神劍就巴巴下山來。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鎮派神劍估摸著要改姓氏了!
唐安看了他一眼,其中蘊含著點點意味,讓嚴平有些心驚膽戰。
“友情提醒一下,在你來之前孟欣先請了她的師父,老頭應該在玄門還有點地位,然後他吐血地溜了。”
被打吐血、還是看了不該看的才吐血沒大差,區彆隻在她想怎樣讓對方吐血。
唐安笑盈盈的話語落下,眼前的年輕小夥就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好好供著的神劍巴巴的投入彆人掌中?夢中情人將自己當成炮灰去探點消息。
玄門高人豎著進去橫著出來……雖然對方沒這麼明說,但潛意思是八成就這樣。
再一直領著唐安回到自己上門,嚴平還是一副魂飛天外的茫然狀態。
而在身份令牌飛出袖子,滴溜溜轉了一圈,破去似城市中霧霾般,就是人家是蒼色的,白茫茫一片,頗為壯觀。
走過幽深小徑,兩岸山壁陡峭險絕,唐安腳尖一點,輕飄飄的就越去數個高低不平的台階。
一直緊緊盯著她,還滿心期盼她是有什麼邪法,而不是自身有實力的嚴平追著追著暗裡比拚,倒把自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終於來到一座峰巒頂端,山林茂密,疊石如山,放眼望去一片平坦寬闊。
而在前方是一大片的完整石塊砌成的圍牆,兩塊厚重的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