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和老五親近看中他幾分,他的心意就代表朕的心意。”
這皇帝還真不是多注重自己的威嚴,唐安心中曬然,低頭看過對方一推再推的空茶杯。
嗯,也不是不在意,而是與這延年益壽相比,威嚴就在次等的了,況且又不是對滿天下,隻對她一人而已。
皇帝是實在人,和這麼直接的實在人相對,唐安自然也直接的又給他添了一杯。
“貧道是方外之人,借居在宮中已是不妥,晉王殿下許是一心為國為陛下操憂,行事激進了些。
貧道才要請陛下莫要為了貧道一屆外人,有傷既是賢臣也是愛子的心。”
皇帝擺擺手,冷哼道:“朕還沒老哪需要彆人來憂慮,況且道長豈是外人,道長可比朕之子還要得朕心意!”
皇帝一邊利落的接過,茶杯溫潤的觸感讓他細細摩挲。
幾杯茶下肚後,他覺得要注意幾分外在形象,故此開始淺啜慢飲。
此方雅景,紫竹林中,雲霧氤氳,紅葉芬香,他也要做回雅人。
可惜口中喝的是雅茶,說出來的卻是一嘴拐著彎彩虹屁,“表白”之話,什麼真人在朕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滿朝臣子,他們與真人對上就沒一個能比的。
唐安也隻能無奈失笑。
看吧,她就是這麼一個一心隻有經書、一意修道的方外之士,還要好好勸陛下息事寧人。
可陛下就是不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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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安哥哥可怎麼辦,母親被祖母當眾多次斥責,後院今後不歸母親管了,這讓她一家主母的顏麵往哪放?
都是因為我不好,是我不該存在的,我是不是該走了?”
譚茗玉緊緊挽著謝知安的雙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似透著深深的自我厭棄。
“茗玉你怎麼會這麼想?你一直是姨母的掌上明珠!”
謝知安心都要碎了,隻能再三向她言明她是身份尊貴的侯府千金。
“表哥你知道嗎,我不想和六妹妹爭的,我也知道如今自己沒資格和她相提並論,我不敢再說那天之事。
那天縱使我、失去清白,也該自我了斷,保全侯府上下姐妹名譽。”
“可卻是六妹妹窺得真我,與塵緣一舉了斷得到超然之日,這是個什麼道理啊?”
譚茗玉抬起頭,寒涼的秋風吹皺了她明眸中的盈盈秋水,嬌嫩的臉蛋布滿斑駁淚痕,在這座隱秘的小林中,身形單薄的似要隨風飄走。
謝知安按住她雙肩,“錯的不是你,錯的是茗薇!
她縱使如今不再是侯府六小姐,血脈不可割斷,既然她是得道真人,就該知曉是非過錯。
一切都是因她起,就該自她結束,我會給茗玉你要回公道!”
譚茗玉絕望的眼神因為他承諾而泛起光芒,抽泣著呢喃般,“知安哥哥,我如今隻能相信你了!”
謝知安斯文清俊的麵容泛起堅定而自信的光輝。
讓譚茗玉再看來,比之晉王修長的身姿,穆世子張揚霸道的氣概,似乎更讓人來的安心、得以信賴。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信心滿滿在她目送下離開的謝知安越走越沒了底氣。
但既然承諾了,心中也是這麼認定錯還是錯在譚茗薇,然後就付出實際了,縱使再沒有於侯府中的信心。
然後真行動起來,也的確沒那麼容易。
他少年探花,得入翰林,又因為才名卓著,外象風流倜儻,翩翩如玉,就受皇帝賞識。
擔任類似於皇帝身邊的文墨工作,勉強算是皇帝身邊的近臣,雖然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記錄。
又皇帝一些閒暇之時,賞景之際,能夠依皇帝吩咐做些詩,讓其開懷,再時不時彈琴吹奏。
皇帝就私以為自己還是很有文學素養的,他自己不怎麼在行,但是他會品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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