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絕望的又結束一天用功,李知然再遲鈍也該知道這收留女子的能力非凡。
絕非前兩天所說尋親不到,又被惡人所迫,逼至在這郊外,還說留她一夜便來報恩。
這多少個書生同客居於此,為什麼就隻找到了他?
所以怪來怪去,還是那天興致所來與好友一同對飲晚歸,恰被這仙子給盯著了?
這確定不是來報仇的?
李之然強行壓製下那渾身叫囂著“彆攔著,我要去用功,再不用功就完了”的急切感受。
委婉的說要不他這廟小容不下大神,還請移步,若是缺陷銀兩,隻要這屋中看的上的儘管拿去。
唐安靜默片刻,抖出繡著一朵瓊花的小帕,清麗的嬌容寫滿了惆悵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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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可是嫌月娘在此礙了您的眼?若是公子真是…月娘萬不能恩將仇報!
隻是再無親眷,孤苦伶仃在這世上無立錐之地,離了恩公這門,還是儘早……”
她偏過臉,眼中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欲落不落,一副泫然欲泣。
李之然的憐惜還是被那渾身冒出來的悚然給壓製下去。
他總覺得對方未儘之言被趕出去隻有一死百了,從脊椎尾直竄到腦門的涼氣提醒,死的更早的或許是自己!
於是他認命的繼續學習,繼續用功。
笑著活下去!隻要活著就得學習。
好在還有放風的時間,李之然雙目發直,隻覺得重見天日,和煦的日光照在身上,要不趁日頭正高還是得學習?
李之然狠狠甩開了浮上來“該回去學習”的鬼聲催促,在聽到不遠處的交談笑語聲,他雙步打飄的挪過去。
他的好友正是一個姓董的書生,看到他便即招手喊道:
“李兄近日豈非太過用功?
兄弟幾次提酒登門想一同賞景對飲,卻隻聽到李兄朗朗讀書聲,倒是打擾了你,要心生羞愧!”
李之然一臉一言難儘,卻是董生表情突然一變,衝著他擠眉弄眼。
“小弟偶在你窗下打轉,隻聽到一女子溫聲相勸,那聲音真是動聽婉轉的緊,猶如畫眉啼鳴。
李兄真是好福氣,卻是不知是用功還是紅袖添香?更已忘了我們這些同窗好友。”
正在對著眼前山清水白的景致做幾首酸詩的秀才們一同來了勁,圍上前的詢問是哪來的好豔福。
同時又朝著不遠處那錯落的宅屋探頭探腦。
李之然臉色一變,看看周圍沒有那道清麗身影,做賊心虛般的壓低聲音。
“萬不可胡說!如今屋中確不止我一人,但你等不可誤會我與月娘姑娘的清白!”
董生第一個反應,“哦哦哦”個不停。
“李兄真不夠意思,不久前你我還望月對飲,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卻是何時來了個月娘美人,還將我們瞞得夠緊!”
李之然吱吱嗚嗚還想解釋,那董生又衝著另一個書生拍了拍肩。
那書生體質著實有些虛,臉色蒼白,眼下發青,被拍的身形搖搖欲墜,險些就要一個骨碌摔下地去。
這把董生都給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看他沒什麼事又拍拍胸口,促狹道:
“月娘是何等佳人還不得有緣一見,王兄屋中的慧娘當中堪得花容月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