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我隻是沒將孫公子一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既然孫公子自己這般說,稍後的路程可要好好護好自己。
畢竟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這般說了,我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孫少健怒道:“我何曾說過!”
唐安指尖繞著一抹青絲,慢悠悠道:“自是我覺得你這麼說了。”
孫少健瞪眼,但沒有蠢到家,唐安隨手就將怪物撂翻了,他可不敢也嘗嘗那滋味,憤恨的跺跺腳走的稍遠些。
再坐下,他兩個受了些輕傷的隨從,不情不願的隨在他身旁。
“月娘打走老虎精和那虎姑婆,可受了傷?”
經過這一小小的風波,眾人稍稍冷靜下來,李之然坐在唐安身旁,輕聲問道,語氣帶著關懷。
唐安微笑著搖搖頭。
而這時那護衛首領說道:“天色已黑,此時不便上路,此地視野好,便在這休息一夜。”
這是入山的第一個夜晚,大家的情緒都很低沉,燃起篝火,相互靠著。
幾個護衛將死了的兩頭老虎精剝下了虎皮,利爪也都切割下來。
詢問過唐安,算他們出了一筆銀子買了下來,畢竟都是她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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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感受著眾人原本不斷覷來的驚豔目光變成了敬畏,有些苦惱的捧著臉。
好像人設還是崩了,本來是想做一個嫻靜溫柔,隻是在危急時刻顯現出自己有幾分本事的漂亮弱女子。
但好像還是已成了打虎女壯士?
當最後一絲日光被吞噬,四周的山林已全被黑暗籠罩,唯有山頭上有從篝火上發出溫暖和光亮。
眾人都是相近著取暖,也就是唐安和李之然在人叢中四周稍稍空些。
本是覺得這一晚經過了那怪物和老虎精,甚至在離此地不怎麼遠,也應該睡不著,況且這麼簡陋的席地而睡。
不想一天趕路,除了守夜之人,眾人點著腦袋就不斷打起瞌睡。
就在這時,隱隱的笑語聲從遠處飄來,風聲中似有年輕人在不遠處高談闊論,時而伴隨著一陣轟然大笑。
董生抱著雙臂,抖著肩,隻覺得渾身冷颼颼地緊緊挨著李之然,目光也緊緊盯著唐安。
“月娘,這、這又出什麼事了?”
唐安看著哆哆嗦嗦向自己問話,臉上就大寫個“慫”字的李之然。
她還未開口,另一邊的護衛大步流星走來,也是沉聲詢問,滿臉凝重。
“聽聲音好像是不遠處傳來的,先彆急,仔細聽聽再說。”
唐安踮其腳尖,走到山頭的邊緣,伸長脖子看,隨即伸出手指,肯定道:
“是從南麵傳來的,穿過那片鬆樹林。”
“那我等萬不能靠近!”一個身材高瘦的書生當即搶著道。
“我們不去那,他們會不來嗎?”唐安反問道。
此時那歡聲笑語隨著風中不斷一陣陣傳來,有嗅覺敏銳的人聳了聳鼻子,還聞到一陣陣的酒香。
唐安撫掌而笑,“今夜月色不錯,或許是一群隱世高人對月歡談,暢飲陶情。
你等都是進京趕考的舉子,此等良辰美景,豈可錯過?不如由小女子領路,大家一同前去一漲見識?”
眾人都是連連搖頭,手動拒絕。
唐安卻不管不顧,拉了拉李之然的袖子,在對方緊繃的臉色下,牽著他一步步走下山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