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查出凶手完全是要看他的拿手本領,怎麼還會有長官來管他?他又怎麼心甘情願?
方總林搖頭苦笑,“這江湖上闖蕩的,我也算是半個江湖人,自然不謙虛的有自己的傲氣,但對上那位長官,我也隻有心服口服,挨邊站的餘地!”
陳金刀和陸天隨更是驚疑。
但還來不及說話,同時感覺到什麼,抬頭往樓下望去。
大樓的大門完全敞開,不知何時,一行人走到了門口,刺眼的日光照耀在他們的身後,一行人逆光而來。
隨著他們每走一步,近乎於無的腳步聲,卻讓人聲嘈雜的大堂快速的變得安靜。
隨即鴉雀無聲中,每人都是抬頭望去,他們看到了錦衣衛打扮的這行人,更是一整座酒樓落針可聞。
旋即不約而同下意識看向最前者,但都是每人感覺眼睛一痛,沒看清對方模樣。
唯一所見,飛魚服、繡春刀!
一片死寂中,是此起彼伏的桌椅移動聲,一個接一個的人手忙腳亂的起身,哪裡還敢坐下。
一片凝滯壓抑之中一行人,尤其為首之人就是鐵針中的磁鐵,卻又在萬眾矚目中無人看清她的模樣。
一行人不慌不忙的走過樓梯,來到二樓,樓下爆發出轟然一聲,所有人爭先恐後往酒樓外撲去。
酒保和掌櫃的哪敢阻攔,都是一個個朝後院躲去,很快整座酒樓就剩下唐安及她的屬下,以及都是恭敬地不敢直視的陸天隨、方總林與陳金刀三人。
“屬下見過指揮使大人!”方總林拱手說道。
唐安隻微微一頷首,而後她目光一掃一旁的陸天隨。
陸天隨頭皮瞬間炸起,背後生寒的拱手一拜,“在下陸天隨見過指揮使!”
看過一眼顯得格外乖巧的青年,唐安又是一點頭,以示回應。
無人覺得她真是高傲、目中無人,甚至被她稍稍一回應,都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當然若是可以不被她注意到,可以趁機遠離,那才是更更好的。
唐安目光正式落在陳金刀身上。
陳金刀彆說如今身體虛弱,是個廢人,就是全盛之時也頂不住。
但他在渾身止不住顫抖之後,又即看開了,如今他隻想找出凶手,也知道對方意思:
廢話不用說,直接說經曆的,見到的、聽到的,所有知道的。
“本是探測過地形,也不是埋伏的地,突然風起毒煙吹來迷了大夥兒眼睛,而且出手的隻有一人!”
陳金刀雙拳緊握,“我拚死和他鬥了幾招完全不是對手,我四十六個兄弟都是一招就斃在他的手下!
看不出武功有什麼家數,每一招不同,掌法、爪法,之後隱約看到背後背著刀和劍。
我想看清那模樣,又是一把毒砂下來就失去意識,再醒來兄弟全死,護送的五十萬兩鏢銀全不見!”
說到後來,陳金刀已經哽咽,一雙虎目含著眼淚,再不像以往眼睛如狼似虎的銳利,此時已是渾濁。
他抹過發紅的眼睛,苦澀不已。
“我這雙招子如今也看不靈清,靠著陸兄弟以內力壓製著,過不了幾天也要全瞎了,隻希望能在死前看清凶手的模樣!”
“毒砂…”唐安指尖輕扣在桌麵上,有節奏的叩響。
本來想再詢問的陸天隨嘴巴一閉,老老實實坐在桌邊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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