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人斯文姿態沒擺多久,臉色一狠,直接威脅起來。
老許家的人被這等倒打一耙,氣得臉紅脖子粗,揮舞著鋤頭等農用具,也不再顧忌那威懾力的打手。
眼看兩家人開始血拚起來,終究是許家不敵朱家有幾套把式的打手,眼看要被驅逐,目眥欲裂地看著祖墳被掘開。
就在這時,一陣響亮的鼓掌聲傳來,眼看日光朗照之下,一道白影翩然掠過半空。
一落定,眾人愕然抬目望去,卻見是個年紀極為輕輕的小姑娘。
“這等熱鬨大喜事,可不得讓本姑娘來湊熱鬨,喲,這還帶了一套樂器,還不快點吹奏起來,磨蹭什麼呢!”
唐安隔空指指提著嗩呐喇叭的樂手,張口就命令道。
“哪來的黃毛丫頭,這是你能來的快快滾遠些,否則刀劍可不長眼!”
為守朱家人張口便罵道。
唐安俏臉一沉,左腿滑開,一提腳前石頭。
石子破空而去,打在出言不遜的朱家人臉上,門牙帶血直掉,鼻子都給打塌下。
唐安嚷嚷道:“懷了姑奶奶的興致,這滿地的石頭可更不長眼。”
除了倒下的朱家人,其他幾個開始大喊大叫起來,一個個石頭不分前後的飛去,個個臉上血肉模糊。
於是高亢的嗩呐聲一響,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老朱家眾人捧著爛臉哭嚎著,老許家眾人看著挖了一半的祖墳,又看著罪魁禍首慘狀,又悲又解恨。
伴隨著一串銀鈴似的悅耳笑聲,怎一個混亂不堪。
“既然是老豬太爺下葬,你們這些不肖子孫還不快快哭唱起來,是要讓自己老太爺走的不安生嗎?”
唐安吆喝著,拔出腰間佩劍,隨意揮動起來,陽光下,森冷劍氣似吞吐而出,即收人首級。
朱家人再無硬骨頭,一個個額跪倒在地,“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那還不快哭。”唐安挽個劍花,脆聲喝道。
很快一聲聲慘烈的哭嚎聲,倒是俱真切十足的此起彼伏。
而看過一口棺材停在旁邊,許家挖了一半的祖墳也就停滯在那,唐安這又弄出幺蛾子來。
她摩挲光潔玲瓏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本姑娘特來送行,卻是朱家老太爺安生的躺在棺材裡。
這也太給他麵了,也太不給我這送行的人麵子了。
這可不行,來來來,送佛送到西,給他送出一條通天大道!”
她雖似喃喃自語,音量卻絲毫不低。
朱家人驚駭欲與絕,連呼使不得。
唐安已是在歡快笑聲中,一掌隔空拍去,刹時間勁氣於掌心吞吐。
封了的棺材瞬間發出一聲轟響,棺材蓋在空中連翻的打出。
唐安旋身一轉,雙掌再次隔空揮去,掌力與在空中起伏不定的棺材蓋相碰,地上的棺材炸裂開。
一道屍骨淩空懸出,朱家人看了,都嚇將暈死過去。
唐安琉璃似的漂亮眼珠掃視過周圍,看看地上散落的黃紙、紙錢。
響指一打,香燭自燃,漫天紙錢飄飛,染上火星。
身姿翩躚若驚鴻,遊走滿場,玉白的雙手不斷揮出。
“看我穿雲破風掌!”
最後一招,唐安淩空傲立,青絲飛舞,素掌齊開。
轟然一聲巨響,火光齊綻,正打在那具屍骨之上,而後內力注入,屍骨霎時間化作飛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