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幫幫主一身深紫色長袍,麵容紫膛色,此時粗獷的大笑,在圈椅旁的小桌上放上一錦盒。
“幫主大手筆,元潤散人不喜外人,一手高超煉藥術,武林中人誰人不知,既舍得拿出來,那在下也需得有些表示。”
“這是我曾上荒蠻古林中獨鬥已是異變的獵豹猛虎肝臟,以密藥製成的外敷膏,貼至全身,以煉體法門,當增強體質,反輔內功。”
鐵塔般的大漢笑聲如雷,隨手就擲下巴掌大壇形的漆木盒。
旁人聽了都麵有動容。
“我們白鶴門不敵眾貴幫家大業大,倒是獻醜,此是我派重地培植的苦心草,後輩們修行內功時,最易受邪魔侵擾,苦心草含於舌下,精神常新。”
身穿繪有白鶴長袍的白鶴派幫主,撫著垂於胸前的白須,含笑道。
他再看過水龍幫幫主製出來的錦盒,“不敢與元潤散人特製清心散相提並論,但若能兩相輔佐,當事人內功可一日千裡。”
眾人都道白鶴幫幫主太過謙遜。
身著黑色武士服,麵色冷漠的中年女子從身後侍從手中接過兩柄不過一尺左右的袖劍。
“我派祖師曾上天山采得精鐵,製成鎮派寶劍,此雙袖劍雖餘料所鑄造,乃入上品,難得精器。”
女子掌側在劍柄上輕輕一碰,兩柄袖劍同時脫鞘而出,在空中劃出兩道劍芒,隱隱似有虎嘯龍鳴。
森冽的劍氣讓眾人眼中一亮。
此袖劍一出,當為眾寶之中最為珍貴稀罕之物。
眾幫主掌門兩兩對視,傳出爽朗的笑聲,他們目光同時落向下方的大江。
白浪滾滾中,成千數百的各派弟子踏著洶湧的浪花,全力朝上流湧去。
各色身法、內功交彙在一起,氣浪似衝霄而上,真好一派熱烈軒昂氣象。
“這是哪派的弟子?都已比試到一半,此刻才進河道,確實遲了。”
白鶴門門主雙目精光閃閃,雖是所距甚遠,江上每個人的狀況乃至麵上神情都逃不過他的銳眼。
在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悠閒信步地拖著一張小木筏,再用纖細的雙臂,一把將木筏推入水中。
就這麼搖著長竿,好似下一瞬就要被因眾多武士比拚更加水勢猛烈的水花打翻,拖入水中。
眾幫主垂去目光,隨後各自搖頭。
唐安劃著長竿,臨時製成的小木筏逆流而上,既是作為眾幫派比試的賽道,自然不隻是洶湧的水流。
這其中還有猛惡的鱷魚。
此時日逐向西,卻仍高掛天空之時,已是河道兩旁樹林開始蔓延出點點的白煙,霧氣開始漸長。
而此河道絕非以內功便可輕而易舉到達儘頭,比試進入最為激烈的中後段,更有競爭者們開始與河道上拳腳比鬥,或以內功相拚。
唐安一竿敲過一頭嘗試撞擊她木筏的鱷魚,看過這一頭頭逐漸圍向自己的水中惡獸,卻是嘴角溢出笑意。
她身穿湖綠色的長裙,如雲青絲僅由一根素帶束著,立身於青煙綠霧中,更顯清新飄逸。
“水獸不過是稍稍添了些阻礙,即有寶物任取任拿,自然得經曆激烈的角鬥。
這些惡獸也是可憐,還是得稍稍增加一些磨難,才能讓各位幫主看得更儘興一些,拿出來的寶物也就不會有那麼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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