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瞪來之時,三人同時把頭一撇。
唐安已衝著錢先生問道:“什麼個情況?快說來聽聽。”
另三位大師聽的眉頭一皺。
而冬凝在唐安來到後,毫無遮掩的就衝著她打量審視。
這邊青年對著唐安溫和問道:“敢問小姐師承何方?”
他不帶唐安回應,“在下見識短淺,無法從小姐透露出看出門數,倒是這二位前輩略有猜測,卻不敢妄言。”
鶴發童顏的道士含笑道:“但說無妨。”
“前輩,可是白葫道人?傳說葫蘆門鎮派法器防禦無雙,諸多邪祟儘收,白葫道人便是這一脈的掌門。”
白葫道人衝他友好的點點頭,默認了。
青年再看向一直擰著眉頭,顯得有些嚴苛的中年漢子說道:
“閣下可是紫睛前輩?
聽我師傅曾說,貴脈修的眼睛部位的神通,術法修到深處,如開天眼,更是諸般妙法不可言說。”
紫睛臉色轉緩,衝他點點頭。
“這位姑娘……”青年看向冬凝,若有所思又帶上不確定的欲言又止。
另一邊的唐安翹著腿,漫不經心道:“是來捉妖除怪的,又不是開茶話會。
難不成待會見了作祟的報出大名,我是某某派,某某人傳人,背後有老祖宗。
你弄了我,就是弄了我們玄門大派,小心殺不死你,人海堆死你?丟人都丟到鬼怪那方去了。”
冬凝眉尖一蹙。
青年眉頭大皺,勉強笑了笑。
他本是莊重出眾的坐在那,眉宇間帶三分傲氣,但因禮數周到,反因傲氣有幾分獨特魅力,不令人生厭。
此時這幅下不來台,剛才受他恭維的紫睛本對唐安不滿,一來就直接沒大沒小的越眾,此時他冷聲道:
“小丫頭口氣倒大,那你倒說說你是哪方傳人?又是什麼門數?
否則待會見到了作祟的精怪,真刀動真槍動起手來,可不是玩笑,更不是靠嘴皮子就能——”
唐安不客氣的打斷,“那現在紫眼睛的你又和我在這動什麼嘴皮子?
還瞪瞪瞪,有什麼用?你這點紫光用完了可就沒了。”
紫睛臉色微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中紫光收斂。
冬凝霍地起身,看向滿臉著急的錢先生,“既然人都到齊,錢先生這下可以說了吧?”
白葫輕咳一聲,“我等洗耳恭聽,既在人間為禍,我等玄門正道,自當為錢先生妥帖處置。”
“此處邪祟之氣濃厚,錢先生為何不暫且回避?反倒一家上下齊聚?”
他又轉而問道。
錢先生歎息道:“家中生亂,雖是祖宅也得避開。
但請得一位大師查看,被告知那作祟的與此宅邸頗有淵源,又因此地係我錢家氣運,擅自避開,反會有不測。”
唐安發問道:“一事不勞二主,你所說的哪位?”
錢先生不敢怠慢,忙答道:“是柳大師。”
他再看向白葫道人與紫睛,感激道:“我錢家再蒙柳大師相救,他自謙自己隻懂些微末卜算之技,故另邀兩位大師相助。”
唐安“哦”了一聲,“原來是那位老柳啊。”
錢先生嘴角一抽。
唐安笑眯眯看向白葫與紫睛,“兩位這就仗義出手了吧。唔,看麵相,是要發一筆橫財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