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箭帶出的血腥味四處飄散,周圍的野蠻人們開始不自覺聳動鼻子,這氣味刺激到了這群已經像野獸多過像人的東西,有人站起來大喊:“大酋長!讓我們上吧!他們反抗這麼弱,我們還等什麼?”
“是啊!我們一個衝鋒就能打下來!。”
“他們拿我們沒什麼辦法,半天就傷了一個倒黴蛋!”
“不急,我派人去編繩子和找木板了了。先準備一下。把獸皮裹好,待會兒繩套和板子來了大家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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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魯忽然聽見野蠻人圍在一起歡呼,心裡來氣,仗著有帕姆幫忙上弦,又對著那人群連射了幾箭,卻似乎用完了好運氣,瘋狂描邊,沒能造成足夠減員的創傷。有一支箭射中了一個低頭找東西的人的腳麵,還擊中了一個身上有骨甲,滿頭都是小辮子的大漢,波魯發誓這隻箭正中這人的胸口。但是箭矢直接被彈的倒飛了出去。
波魯氣惱的回頭:“一筒箭13支,就射中了三個人,一個射中肩膀,另一個應該是射中了腳麵,我看見他蹲下來了。還有一個射中了胸口,但是那個人似乎有甲,又彈開了。”
帕姆倒是很高興:“足夠了,一把弩射不中,十把一起射,一百把一起射,再密一點,總是能射中的,這東西你們三個人合在一起就能操作,沒有甲的也能射傷,比之前乾挺著白挨石頭還不了手強多了。我看好的很!你回去就準備多做這個”波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這把是我老師做的,我自己做的差太遠了,沒有這麼精細這麼輕,不過肯定能用。但是隻能大概射到這個區域,暫時實在是沒有辦法控製的更準確了”
“能用就夠了,這次防守壓力很大,普通弓箭是真的沒什麼用,之前運來了不少試過,結果沒什麼用又懶得運回去,還有不少箭呢。再說這個可以幾個人一起上弦,弓卻不能幾個人一起拉,威力就差的多了。多做點可以減輕不少壓力呢。”帕姆心情不錯,多說了幾句話。“你們看,他們在乾什麼?”這時一直盯著窗外在看的南特說,“好像都站起來了,這次也沒丟石頭。”
帕姆走到哨所外頭眺望,發現這次站起來的野蠻人身上裹了厚厚的獸皮,排成了三列,手裡提上了石斧,標槍和繩套,一個人影站在三列人前,揮了揮一根棍子。“咚”空氣中傳來一聲鼓響,他們開始慢步走向城牆,帕姆猛吸了一口氣,拿起哨塔旁邊掛著的錘子,開始猛砸那口警鐘,然後他鼓起力量,大喊:“第七騎士團,上一道牆!”帕姆一邊敲鐘,一邊順手從剛剛運上城牆的塔盾堆扯過來一麵堵住了哨塔的門,對哨塔裡麵的波魯喊:“來不及撤退了!你不是戰鬥人員,躲好了!你們兩個,把塔盾堵好!”看來帕姆覺得一個有幫助的預備煉金術士比一個孱弱的平民更有價值。
南特和帕托一臉喜色,按照這個命令,把塔盾拖進了哨塔,封住了門,還用了一根大木頭頂住。高大的塔盾封住了一大半的門洞,高度超過了胸口。隻留下一小截空檔,安靜躲好的話根本不會被發現。
“步兵列陣!”帕姆大聲喊道“沒有時間放法術了!步兵頂住!堅持到第七團上來!”
“投槍!射!”隊官聲嘶力竭的嘶吼。
波魯趴在窗戶縫上往下看,剛開始慢慢行走野蠻人們已經奔跑了起來,他們跨出大步,猛蹬地麵,要塞前的小平原上都是之前法術燒過後剩下的灰塵,結果跑起來隻見得煙塵滾滾,野蠻人前進速度極快,隻是三五次呼吸的時間,借著煙塵的掩護,步兵隻投出了一輪投槍的功夫,他們已經衝到了城下,動靜之大,仿佛是一群滿載煤炭的大貨車。因為衝鋒的速度太快,投槍幾乎都紮在了他們身後的煙裡。還隔著很遠,一些人就拋出了繩套,這些千錘百煉的獵人,丟出的繩套幾乎就沒有失誤,幾乎都套上了城垛。兔三因為跑的快,跳的高,已經衝到了第一排,他把標槍交在肩膀受傷後不太得力的左手上,借著衝鋒的速度,越過了已經被法術燒出的灰燼填塞所以越來越窄的壕溝,在城牆上往上跑了兩步,兩腿用力一蹬,猛然往上竄了四五米,然後右手拉了一把繩子,再用力一蹬,飛身而起,朝著城牆頂端撲去。“爺要做第一個!”兔三跳起來的時候一邊想,一邊伸出手去抓牆邊。隨著視角漸漸升高,兔三愕然發現城牆上蹲著一個老兵,還有他手裡高高揚起的投槍,他用力是如此之大,已經把身體反繃成了弓形,鋒銳的投槍閃著寒光,正對著伸手要去抓牆邊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