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有德再次睜開眼是被人掐醒的,他抬頭想要站起來,結果卻差點摔倒,再次嘗試之後才發現身體發軟全身無力。
“當家的,你怎麼啦,要不要我去買點藥片回來。”梅花心裡花苦,自家男人在乾活的時候暈倒,還好沒有出大事,否則留下她和兩個閨女該怎麼過。
劉有德哪怕還摸不清這具身份的情況,也想也不想的道:“不用,我不吃藥,你讓我先睡一覺再說。”
梅花聽到不用花錢買藥皺著眉頭也舒展也開,她也心疼自家男人,便也道:“那不買藥片,我去煮一點薑茶,多放一點糖,你喝了也能好得快一點。”
“嗯。”劉有德輕輕應一聲,他正好利用這個時間接收劇情和原身的記憶。
劉有德用了十多分鐘才了解現在的情況,弄明白夫妻倆都是在工地上乾活,原身又用回中暑暈倒之後才輕鬆一點。他也不打算急著恢複過來,正好借著機會多休息幾天,他可沒想過頂著四十度的高溫在烈日下乾活,如今這年代做點什麼不能賺錢。
劉有德不想在工地乾活一是太苦,二也是包工頭經常拖欠工資,運氣好催一催還能拿回來,運氣不好催上幾年那百分之二十的尾款都拿不到手,最後還隻能自認倒黴。
梅花聽說劉有德不願意在工地乾活,膽小的她心裡有不安,偏偏小學還沒畢業的她半天說不出一句反對的話。
劉有德見梅花不說話,就當她同意,第二天他便找到包工頭提出夫妻倆要離開的事。
包工頭手下有上百號人,劉有德乾活雖然不錯,可這特區最不缺的就是人,特彆是男人,想要找個賺錢的活可不容易,聽劉有德說走,眼都不眨的喊會計給他們夫妻結工資。
劉有德拿到錢也不計較會計剛才那難看的晚娘臉,他高興的帶著梅花去收拾行李。夫妻說是要收拾行李,實際上不過是兩身換洗的衣服。
特區一年四季大部分時間都是夏天,最冷的冬天也隻是一床薄被子,劉有德和梅花的被子又是便宜貨,他直接送給其他工友。
梅花還有些舍不得,可是劉有德並不想要那床看起來有些臟兮兮的被子,他非常擔心是黑心棉做的產品,不顧梅花的反對要扔,連同席子和倆人不太好的衣服。
梅花看著自己收拾好的臉盆、衣架、杯子等各種日用品都被劉有德扔掉,心裡慌的不行,偏說又說不過,打也不打過,隻能哭著看劉有德一個背包背著倆人的衣物離開。
劉有德用剛拿到手的工資跑到城中村租了一間單間,他對未來早有計劃,隻是不願意告訴梅花。他想到原劇情,對梅花就有些膈應,但是現在的她並沒有犯錯,他也不好說什麼。
劉有德租好房子,花五塊錢買一床最便宜的席子鋪木板床上,睡覺的地方就好了。他跑到菜市場附近的雜貨店,把夫妻倆缺的日用品都買回來。
梅花看著他大手大腳花錢,忍不住抗議,說老家的孩子還要上學,家裡的房子也舊了,要存錢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