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2)

司逍按照他承諾的那樣, 給周芳交了住院費。然後又給了賴長風五百塊錢,讓他去住賓館。賴長豐拿到五百塊錢高興的咧嘴, 也不管他老婆還在醫院需要他的照顧,說了一句小兄弟果然大方就直接走了。

司逍看著他那吊兒郎當的背影, 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會去住醫院旁邊的那個賓館, 這五百塊錢能夠讓他快活逍遙一晚上呢。

等賴長豐走了, 司逍轉過身就看到了兩個趴在媽媽床邊不停掉眼淚的小姑娘。大的那個偶爾還知道給小的擦擦臉,看到司逍轉過頭了,賴玲玲先是有些瑟縮,不過很快還是鼓起勇氣對著司逍說了一句:“謝謝叔叔。”

司逍看著這個瘦弱的小姑娘, 心中湧出一股鬱氣。他微微閉眼,指著旁邊空著的床鋪道:“帶你妹妹去洗把臉, 然後上床睡覺。我和你媽媽有話要說。”

賴玲玲點點頭, 看著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卻一言不發的母親, 心中有些害怕還非常的難過。如果不是她想要上學,媽媽是不是就不會挨打了?賴玲玲拉著妹妹去洗臉了。

病房當中就隻剩下了周芳和司逍。

司逍看著周芳那張麻木且蒼老的臉,幾步走到她的床前,低下頭看著她。這個女人現在幾乎沒有了反抗和求生的**, 她活著可能就隻是煎熬吧。

“我有能夠讓你變得強壯、打的過你男人的辦法。你想要報仇嗎?”

他雖然打定主意要幫這個女人,但是如果這女人本身沒有反抗的意思, 又或者是一個以男人為天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 那麼即便是給了她煉體衣,她最終也不可能擺脫這種地獄一樣的生活的。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找人打殘廢了賴長豐,讓他一輩子都躺在床上下不來就行了。

周芳聽到司逍的話, 那黑沉沉的眼珠微微動了一下,不過卻並沒有給司逍回答。

司逍也不著急,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話。並且最後加上一句。

“如果你不想,那我就走了。”他也不是聖父。

周芳這才張了張嘴巴,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裡發出。

“不可能的。我拿著刀都砍不過賴長豐。”她在憤怒之極的時候也曾想過跟賴長豐拚命,可最終的結果是她被打得三天下不來床。她甚至想要直接一包耗子藥毒死賴長豐,但還是那句話,如果她毒死了賴長豐,她就要坐牢。她的兩個姑娘怎麼辦?所以,她找不到任何能夠脫離這恐怖生活的方法。

司逍聽到這話卻笑了。隻要這個女人有這樣的想法就行。

“當然可能。隻要你受得了苦,七天的時間,你就可以自保了。”

女人那黑沉的眼睛猛地盯住了司逍。司逍從那雙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等賴玲玲拉著妹妹洗完臉回來的時候,她發現那個好心幫他媽媽掏了醫藥費的黃頭發叔叔已經不見了。她帶著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媽媽,發現媽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手中還拿著兩件白色的秋衣?

“媽媽?”

周芳轉過頭,她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那件薄薄的衣服。對大女兒點點頭:“你帶著妹妹在小床上睡覺吧。我也去洗把臉。”

然後周芳就離開了。

賴玲玲覺得剛剛媽媽的情緒好像有些不一樣,不過她並沒有多想。媽媽能夠站起來,再跟她說話就是最好的了。

而周芳直接走進了醫院的衛生間裡。她想著剛剛那個青年的話,微微有些顫抖的抖開了她拿著的白色的衣服。這衣服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彆,就像是普通的白色薄款秋衣,隻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的,拿在手裡有些沉,還有些冰涼。

“這是可以增強人體質的千錘百煉煉體衣,隻要你連續七天保證每天二十小時的貼身穿戴,這件衣服就會改造你的身體,讓你擁有比常人更強大的力量。”

周芳深呼吸,開始咬牙穿上這兩件衣服。

“不過,想要在短時間內改變你的體質,也是需要你付出代價的。放心,代價很簡單,就是你要忍受這衣服改造你身體時產生的痛苦。”

“把彆人幾個月甚至幾年的鍛煉成果幾天就在自己身體上實現,那種加倍的痛苦和疲憊,你自然是要忍受的。”

“千錘百煉才能鍛造出最好的鋼鐵。人的身體也是一樣。”

“如果你沒有辦法忍受這種痛苦,那麼就不要想著改變你和兩個孩子的生活了。”

“隻要你忍下來,賴長豐之後再想打你都是不可能的了。”

周芳穿好了衣服。心中忐忑無比。

她不怕忍受痛苦,和賴長豐這十幾年噩夢一樣的生活她都忍受下來了,還有什麼是她忍受不了的?隻要能夠打破這個噩夢,她什麼苦都吃的!

周芳這樣想著,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把血滴按在了這白色衣服的心口位置。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像是承受了什麼極大的痛苦似的,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啊……”周芳痛苦的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

從剛剛開始,她覺得好像渾身上下所有被衣服包裹住的地方全都在被火燒被錘子捶打一般。那種酸痛又灼熱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渾身顫抖起來。

好痛苦。

太痛苦了。

疼的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可是五分鐘之後,周芳還清醒著。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如雨下。可她的精神卻越來越清晰了。

她無比艱難的撐著牆站了起來,好不容易等她站穩,想要往前走一步又覺得她的腿酸痛的幾乎邁不開步子。

周芳靠在牆上,她終於體會到了那個青年說的痛苦是怎樣的了。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太折磨人的疼痛了。這並不像是賴長豐打她的時候那種時輕時重,針對著某一個地方的尖銳的疼痛,這種疼痛是遍布全身的,不光是皮肉,連骨頭都感覺酸痛起來。

可是,明明都這麼疼了,她卻沒有疼暈過去,身上也沒有流血也沒有覺得沒有力氣。

周芳咬牙,嘴裡發出控製不住的小聲地哼聲,麵容有些猙獰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一步一步地走著,緩慢卻無比地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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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逍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讓他有些意外的,葉戎衣竟然在酒店的大廳裡等著他。當他被那個敷著白色麵膜的男人喊住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個變態——哪個大男人晚上在酒店大廳裡敷麵膜。

不過,很快司逍就聽出了葉戎衣的聲音以及身形。抽了抽嘴角:“你為了不讓粉絲認出你來,也是形象都不顧了啊。”他要是把葉戎衣這穿著大褲衩和提拉板兒貼著麵膜的樣子拍照發出去,估計分分鐘就能上熱搜頭條,賣給新聞媒體或報社的話,說不定還能拿到豐厚的報酬呢。

葉戎衣沒理會司逍的吐槽,邁出粉絲都認不出他的沒骨頭的步子,拉著司逍就上了頂樓的總統套。

電梯裡還有幾個其他的人,一般都戴著口罩墨鏡,估計也是在影視城裡拍戲的明星。不過他們看到葉戎衣和司逍進來之後,都特彆自覺的往相反的角落挪了挪。

這兩人一個胖臉黃毛,一個公共場合敷麵膜,連臉都是向上昂著下巴對人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終於到了頂層,葉戎衣才一低頭就把那早就乾了的麵膜給撕下來,拿出口袋裡的卡刷了門禁直接就帶著司逍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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