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間值班員(2 / 2)

白秋葉的目光看向兜帽男的手機。

“我能接個電話嗎?”

白秋葉心中構思著作為一個高端反派在這種情況下應有的表現。

她繼續保持著平淡如菊卻又不容小覷的氣質:“你當然可以接。”

她的態度反而讓兜帽男遲疑了。

兜帽男想了想,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秋葉問:“你不接?”

兜帽男說:“不用了,不用了。”

他覺得白秋葉此刻臉上的笑意是如此深不可測。

白秋葉笑而不語,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兜帽男不經在心中慶幸起自己的決定。

雖然他遺失了這張K牌,但是能保住一條命就還有贏回來的機會。

他將懷中的K牌拿出來。

方塊K。

兜帽男向前踏了一步,進入了白秋葉的二十米距離內。

【恭喜你,找到了K。】

每靠近一步,這條信息就會在終端界麵上瘋狂抖動。

那個咧著嘴的小醜圖標開始狂笑不止,似乎在期待兩個K之間的戰鬥。

然而兜帽男將K牌遞了出來。

白秋葉心中喜悅,臉上卻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兩個指尖捏住方塊K的一角,將其收進了口袋內。

【藍方陣營失去1張“K”牌。】

【紅方陣營獲得2張“K”牌。】

當前紅藍雙方,得分2:1。

兜帽男在交出K牌之後,不斷的觀察著白秋葉的反應。

這時白秋葉的聲音輕飄飄傳到他耳朵裡:“給你一分鐘時間。”

她沒說這一分鐘時間有什麼作用。也沒說一分鐘時間過後,會發生什麼。

但兜帽男聽到這句話後的第一反應,便是拔腿就跑。

他通過之前就挑選好的路線,一路衝向了樓梯間。

短短十幾秒內,汗水浸透了衣裳。他有種死裡逃生的後怕,隻要剛才他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恐怕就會成為一句屍體。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兜帽男一邊下樓一邊接起電話。

“你居然還活著?”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震驚,“我還以為你被殺了!”

“老子他媽差點被殺了!”?兜帽男驚恐的說,“紅方的雜種在醫院下了圈套!”

“什麼圈套?”

“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派人到醫院,所以他們是故意等著我們找到醫院的K牌後,這才下手的。”兜帽男說?

“怎麼可能?!”電話那頭的人說,“他們不可能知道醫院絕對有K牌啊!”

“老子怎麼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兜帽男說,“而且你知道這邊有什麼人嗎?”

“誰?”

“李孤戍和司徒獠!”

兜帽男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竟然也在紅隊,這場副本真是不得了。”電話那邊的人說,“不過你不要太擔心,A可以搞定他們。”

“嗬嗬,你以為就隻有他們兩個?”兜帽男說,“你不知道老子剛才碰到的那個人,可以將司徒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竟然可以使喚司徒獠,究竟是誰?”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變了。

“老子不知道,反正是個女人。她的那張臉,老子沒有在前50名內見過。”兜帽男說。

“又是偽裝?和A一樣……”電話那頭的人說,“那我覺得她甚至有可能不是個女人。”

“你是說連性彆都有可能偽裝?”兜帽男問。

“這是當然。”電話那頭說,“這種事情已經不是個例。不過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因為那個人不屑於殺我。”兜帽男說,“我很清楚她的想法,她根本不在乎我這條命,是死是活都沒有關係。”

“所以你根本沒有見識過她的真正實力?”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嚴厲,“是你主動將K牌交給她的?”

“老子那是迫於無奈。”兜帽男說,“如果不交出去,老子必定會死在那裡。到時候藍方不僅少一張牌,還會少一個人。老子這是保存實力,等著臥薪嘗膽。”

“宿四。”電話那頭突然被一個女聲取代。

“啊,你是A?”兜帽男突然緊張起來。

“回去,把K牌搶回來。”A說。

“可是對方是一個超級大神,我和她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兜帽男磕磕巴巴的解釋道,“我懷疑她的排名在前二十以內。”

“我會幫助你的。”A說。

“真的嗎?”兜帽男語氣中充滿了懷疑,“可是你在那邊,要怎麼幫忙?”

“你去找一麵鏡子,或者找一個能反射的平麵。”A說。

兜帽男舉著電話走到第二樓,找到洗手間,看著布滿水漬的鏡子說:“我已經找到了。”

“你湊近一點。”A的聲音傳來。

兜帽男聞言靠近了一點。

鏡子反射出他的臉。

微微帶著驚恐和茫然。

兜帽男不太適應自己這般脆弱的模樣,他一向是人群中最霸道的那個。

他伸手揉了揉臉頰。

正在這時,鏡子裡的倒影,突然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兜帽男嚇了一跳,頓時後退幾步。

但等他回過神時,那道影又重新恢複了正常,似乎剛才的一切隻是他的幻覺。

“你還沒過去?”電話那頭傳來A淡漠的聲音。

“我這就過去。”兜帽男不太清楚A究竟要做什麼。

他隻能通過猜測,去推斷A可能會對他使用某種通過鏡子作為媒介的道具。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將他的臉狠狠的拉扯到鏡麵上。

明明是無法進入的平麵,但那股力道卻將他的臉使勁摁在鏡麵上摩擦。

很快他的整張臉已經鮮血直流,然而他根本都找不到機會自救。

啪嗒。

手機掉在地上,被他撲騰的雙腳踢到了一個隔間內。

兩分鐘後,兜帽男突然將臉從鏡子前挪開。

他驚恐的表情不複存在,即使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滿臉是血,他的眼神也冷漠得仿佛這個人並不是他。

他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掬了一捧水,一點點將血跡清洗乾淨。

*

兜帽男一走,白秋葉立馬換了一個位置。

她拿出那張方塊K仔細端詳。

這張K牌上,皇帝身後繪製著各種花紋的彩色玻璃上,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圖案。

“這是摩天輪?”白秋葉回憶了一番金鷹灣的布局,這邊絕對沒有任何遊樂場的存在。

“或許這張牌指向的是上南街?”白秋葉心想。

在上南街那邊探查情況的,一共有兩組。

現在她沒有辦法聯絡到這兩組人。

除非,知道她撿到過手機的黑春花給她打來電話。

正在這時,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她的手機居然響了。

沒有備注是個陌生的號碼。

白秋葉接起來,聽到黑春花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是你拿到的牌?”

“你怎麼知道?”

“我遇到藍方的人了,他告訴我他們之前安排了四個人到金鷹灣。其中去醫院的人最早出發,所以我猜測找到的K牌,多半在醫院裡。”黑春花說。

“這不是人家的機密嗎,為什麼會告訴你?”白秋葉奇怪的問。

她的話音剛落,就隱隱約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極其輕微的哀嚎聲。

白秋葉:“……”

這人不會是在嚴刑逼供吧。

黑春花說:“和我一起過界的兩個人,已經死了一個,另外一個我讓他回來了。”

他說完對麵又傳來了一聲慘叫。

“他們殺人的辦法很古怪。”黑春花說,“你們要小心,他們肯定會收回這張牌,還包括另一張。”

似乎顧忌著旁邊有人,黑春花並沒有說得很清楚。

白秋葉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跑步的聲音,過了片刻和黑春花的通話變成了盲音。

白秋葉回到電梯間,發現司徒獠和柳鶴已經重新回到了六樓。和他們一起的還有李孤戍三人。

司徒獠一眼就看到白秋葉手上的方塊K。

“李孤戍說有了藍方陣營的人坐電梯上了六樓。”司徒獠說,“他已經死了嗎。”

他並不需要白秋葉真的回答,因為在他心裡,那個人肯定已經死了,否則白秋葉手中的這張K牌無從解釋。

“沒死。”白秋葉說。

事實與想象不符,司徒獠詫異地看著她:“沒死?那你是怎麼得到K牌的。”

白秋葉說:“他直接拿給我的。”

至於借司徒獠的名頭狐假虎威這種事情?,白秋葉沒有告訴他們。

雖然她說的是大實話,但在場的其他人忍不住胡思亂想。

什麼情況下,可以不通過戰鬥,讓敵人心甘情願的交出至關重要的K牌。

一時間,包括對白秋葉十分陌生的黃躍彬,心中都隱隱約約有所猜測。

李孤戍說:“既然我們已經拿到醫院的牌了,這個醫院就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

白秋葉說:“下一張牌,很可能在遊樂場。但我不確定是K牌還是鬼牌。”

曾閒情遲疑地說:“上南街那邊好像有一個遊樂場。”

李孤戍說:“如果要過去,我們就得過界。”

柳鶴的目光在司徒獠和李孤戍身上掃過。

“你們兩位的臉,恐怕不適合過界。”

他們兩人的名氣太大,又完全沒有偽裝,對麵是敵人的大本營,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行蹤,陷入敵在暗我在明的不利局麵中。

李孤戍聞言用手勾了勾口罩:“我可以戴這個。”

黃躍彬說:“恐怕會更加突兀吧。”

白秋葉看著他們兩人:“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

司徒獠問:“是什麼?”

白秋葉說:“大家還記得旁邊就是一家商場嗎?”

司徒獠和李孤戍:“?”

幾人走出醫院,重新回到人才招聘中心樓上的商場。

白秋葉在前麵帶路,一直走到二樓的青春淑女館。

李孤戍看著琳琅滿目的粉嫩小裙子說:“我不想穿這個。”

白秋葉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是讓你穿。”

李孤戍:“?”

其他人:“?”

白秋葉看向司徒獠:“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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