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葉轉過頭,看見季樂天已經快被金童子從裡到外吃光光,連骨頭都沒剩下幾塊。
在金童子的餓虎撲食下,季樂天在短短時間裡,已然人間蒸發。
白秋葉說:“我砍了他幾刀,但是他跑了。”
仇莎莎腦袋不能動,艱難地用餘光去看。
後門的院牆前,已經看不見季樂天的身影,地上掉了一隻黑色的行李包,是季樂天用來裝道具的。
或許季樂天真的如白秋葉所言,打不過就跑。
但仇莎莎卻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季樂天和白秋葉的對話太奇怪,聽上去不像是你一刀我一刀時,會說出來的話。
但仇莎莎再怎麼也想不到,白秋葉的身邊,竟然跟著一個從副本中出來的boss。
這個boss並不受到現實的限製,它甚至比副本中,更肆無忌憚。
就和沒有了天敵的入侵生物一般,在抗禦物和防禦物無法生效的現實中,它就是頂尖的存在。
“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我?”仇莎莎顫巍巍地問。
“把我抓來的又不是你。”白秋葉說。
仇莎莎聞言鬆了口氣。
“但是司徒獠應該不會放過你。”白秋葉真摯地對她說,“你不如趕緊主動聯係他自首,說不定他還能原諒你。”
“已經沒機會了。”一道聲音從兩人頭頂響起。
白秋葉回頭,看見司徒獠正朝著他們走來,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慍怒。
和他通路的,還有一個短頭發的女人。
白秋葉之前在火葬場見過這個女人,還有司徒獠以及九叔。
‘想必她就是仇莎莎的好朋友王巧沛了。’白秋葉心想。
司徒獠聲音毫無波瀾地問:“仇莎莎,你們是不是當我死了?”
他明明問的是仇莎莎,旁邊的王巧沛卻抖了一下,冷淡的臉上露出懼意。
仇莎莎艱難地說:“獠哥,對不起。”
司徒獠冷笑一聲:“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王巧沛說:“司徒,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莎莎不是那樣的人,多半是季樂天——”
“你既然知道季樂天有問題,為什麼還把管理權給他?”司徒獠說,“如果不是因為九叔,我恐怕會被蒙在鼓裡。”
王巧沛啞然失語,半晌沒說出半個字。
“還是說,你是故意的,和他們裡應外合,設計除掉你的心腹大患。”司徒獠說,“王巧沛,你真當我坐著的那個位置是皇位?擺清楚你的立場,我們所有人都是被App支配的玩物。”
王巧沛抬眸,眼中含著憤怒:“既然你說自己不是皇帝,那你為什麼不願意救渚寒?”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不救的?”司徒獠說,“隻是沒來得及而已。”
“胡說八道!他躺在病床上苟延饞喘的時候,你去哪裡了?”王巧沛說,“你為了莫名其妙的惡趣味,升級了副本,就是想戲弄一個陌生的女人。”
白秋葉一聽,時間、事件、還有司徒獠的行為,都和上上個副本對上了。
她意識到王巧沛說的那個女人,可能正是她。
“結果呢,他在你遊戲人間的時候,就這麼死在了病床上。”王巧沛急聲厲色地說,“這就是你的救人?”
“你知道什麼?”司徒獠頓時發怒了,“他是我弟弟,他死了我比你更心痛。”
“你心痛我就不心痛了嗎,你知道他最後跟我說了什麼話嗎?”王巧沛低聲說,“他說如果這場遊戲結束,就跟我求婚——”
“我進那個副本的目的,是為了邀請其中一個人,和我一起帶著渚寒去另一個副本。”司徒獠似乎並不想聽這些過去的美好經曆,他打斷了王巧沛的話,說,“如果進展順利,渚寒會康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