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問題贈品(1 / 2)

白秋葉說:“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以為你要對我做什麼事情。”

女人的眼神收斂了一些,笑嗬嗬地說:“我能活到現在,還算有些眼色。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

白秋葉說:“你剛才的表情,和你說的話完全不一致。”

“我就算是要動手,也不會對你們下手。”女人走到一旁,給兩人倒了茶水,“他的「偽裝麵具」過期了。”

白秋葉聞言轉頭去看司徒獠的臉,司徒獠那一層塑膠般的質感不見了,恢複成了他本身的模樣。

司徒獠說:“抱歉,讓你沒能動手。”

“不,我還要謝謝你救我一命。”女人說,“我可沒想過在虎口拔牙。”

笑麵虎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你很聰明。”

白秋葉咳嗽了一聲,假裝沒看到司徒獠裝逼的場麵。

司徒獠說:“你剛才提到的代價,到底是什麼?”

“我不說,你們應該也已經猜到了。”女人說,“當然是以命換命,一條命可以抵一個人在這裡生活一年。”

白秋葉說:“人命真不值錢。”

司徒獠說:“散布出去的消息,都來自你們?”

女人點了點頭:“我們必須保證不斷有人進來。”

“怪不得這種消息都帶著一種陰謀的氣息。”白秋葉說,“你就不怕我們離開這裡後,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很少有人會選擇離開。”女人說,“還有,這裡不是一個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

白秋葉說:“和那個叫鬆風的NPC,還有鬆風後麵的那個NPC有關係?”

女人說:“鬆風,他不是——”

她的話音未落,門被敲響,外麵傳來一個聲音,讓女人開門。

女人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她之前看見司徒獠“變臉”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這種表情。

她看了白秋葉和司徒獠一眼,走過去把門打開。

門口站著一個頭發有些自然卷的男人,長得很高,體型像一張紙片,一身深藍色的普通棉質襯衫,看起來像一個行走的衣架子。

男人對這個女人說:“我聽說你接待了兩個新朋友。”

女人抿了抿唇說:“是的……”

男人的目光從女人身上移開,落到了白秋葉和司徒獠身上。

“你們是來找鬆風的吧?”

兩人點了點頭。

男人走過來,朝他們伸出手:“我就是。”

他的手也非常瘦長,指頭圓潤,指甲乾淨,和漫畫家畫出來的差不多。

司徒獠伸手握了一下,很快放開。

白秋葉也抬手握了握。

鬆風說:“你們想要見的人,我可以帶你們去見。”

司徒獠問:“就這麼簡單?”

他很顯然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餡餅還主動走到他們麵前。

鬆風說:“並不簡單,我隻是一個引路人,你們想要的答案並不出自我。”

那個女人說:“他說得沒錯。”

白秋葉想起陳文彬帶著女兒進了裡副本,本意是為了治療女兒的病,最後他的女兒反而在副本中失蹤。

這大概是其中一種代價,是鬆風說的“不簡單”。

鬆風說:“我現在正好有時間門,你們要跟著來嗎?”

白秋葉最後也沒有找到機會,和那個女人再繼續之前被鬆風打斷的話題。

離開之前,那個女人完全變了一種態度,對她三緘其口。

就算白秋葉問到,她也硬說自己沒有說過。

白秋葉看著鬆風的後腦勺,應該是鬆風威脅了那個女人什麼,她才會突然沉默是金。

鬆風帶著他們往村子的邊緣走去,周圍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整潔,甚至能看見經過考究的園藝景觀。

一座庭院坐落在村子邊緣,白牆灰瓦,有桃樹從院牆中探出枝頭,幾隻鳥停在其上,嘰嘰喳喳地叫著,一副祥和的景象。

大門敞開著,走進去後,從外麵看毫不起眼的庭院中,居然曲水流觴,大小水池將庭院分割成幾個部分。

其中種植著古鬆,桃樹等樹木,有種沉寂古老的感覺。

鬆風帶著他們穿過了幾個水池,來到了修建在池麵上的涼亭處。

涼亭上方掛著輕紗,被風輕輕吹起,柔軟的拂過涼亭的靠椅。

隻見裡麵有一張石桌,石桌上還放著一盤下到一半的圍棋。

有一隻隻剩下茶底的茶杯,但主人卻不見蹤影。

鬆風對白秋葉和司徒獠說:“看到你們運氣不太好,你們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找他。”

鬆風說完之後便先行離開,留下司徒獠和白秋葉兩人站在涼亭中。

白秋葉說:“沒想到裡副本裡竟然有風景這麼好的住處,這個NPC還真會享受。”

司徒獠說:“那個鬆風對我們的來曆毫無興趣,說明這個地方NPC在玩家麵前占據了上風,他們對玩家的事情一清二楚。”

白秋葉說:“鬆風敲門之前,那個女人本來提到了他。可惜他來之後,那個女人就什麼都不說了。”

兩人正說著,就看見鬆風跟在一個人身後,朝著涼亭的方向走來。

那個人是個看上去有40多歲的女性,穿著一身米白色的亞麻長衫,看起來有種隨性自然的感覺。

但鬆風對她的態度非常尊敬,從鬆風的表情看出,他甚至對這個女人有些畏懼。

兩個NPC走進之後,鬆風向白秋葉和司徒獠介紹。

“這是無名女士。”

無名女士,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並不會透露自己的名字。

怪不得陳文彬說不出npc叫什麼,隻是讓白秋葉來找鬆風。

無名說:“你們可以直接叫我無名,我對稱呼並不在乎。”

白秋葉說:“如果你在乎,你就不會叫這個名字了。”

無名笑了笑,眼角有些細微的魚尾紋:“你們倆來到這裡,是想向我提出什麼問題?”

司徒獠說:“我們可以直接提問?”

無名說:“你們想現在提問也可以,想等會兒提問也行。但是答案我會在你們作出決定之後才給你們。”

白秋葉問:“作出決定是什麼意思?”

無名說:“我給你們答案,你們你要給我一份答案。我會根據你們的答案選擇回答你們的問題。”

“你們是想現在提問還是等會兒問?”無名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白秋葉說:“可以先聽聽你的問題嗎?”

“當然可以。”無名說,“我的問題很簡單。在這裡想要得到答案,必須用一條性命交換。你們剛好有兩個人,可以問的問題隻有一個。”

“所以我要讓你們做出的選擇是,你們要選誰作為犧牲品,來換取唯一的那個答案。”

無名的話仿佛敲響的洪鐘,讓白秋葉和司徒獠沉默了半晌。

無名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們:“當然我並不需要你們現在就回答我,也不需要你們當著對方的麵回答。”

“鬆風,把東西拿過來。”無名轉頭對鬆風說。

鬆風領命離開,過了半晌托著一個盤子回來。

盤子裡麵放著兩張紙片,還有兩支筆。

“你們可以去房子你商量一下。”無名溫柔的說,“等你們有了答案之後,就把選擇的那個人寫在紙上。”

無名說完之後,坐到了椅子上,兩隻手指夾起了一枚白棋,落在了棋盤之中。

鬆風說:“讓我帶兩位去房間門吧。”

白秋葉問:“想要知道答案,沒有第二種辦法?”

無名沒有回頭,背對著她說:“我這裡隻有一個規矩,隻要你們遵守就好。”

無名的這句話等同於回答白秋葉,想要得到答案,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白秋葉和司徒獠被鬆風帶到了一個房間門裡。

這個房間門看上去像是用來冥想的禪房,布置得清新典雅。

鬆風給他們倒上茶水,便笑著說:“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一個小時之後我會來取走你們寫好的紙條。”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門,體貼的將門帶上。

白秋葉和司徒獠分坐在桌子兩端,像是某種無形的力量,將兩人的合作關係一刀兩斷。

司徒獠問:“你是怎麼想的?”

白秋葉說:“我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司徒獠聳了聳肩說:“你已經對我心存戒備,不管我是什麼想法,你都不會相信。”

白秋葉說:“你說的沒錯,那個無名這一步棋,非常有效的挑撥了我們之間門的關係。”

“我們來到這裡各有所需,我知道你同意跟我來,不隻是為了我給你的那筆生存券而已。”司徒獠說,“你也想要一個答案對吧?”

白秋葉說:“我父母在失蹤前來過這裡,我是來找他們的。”

“這是一個你無法放棄的理由。”司徒獠轉頭看了看被他靠在牆角的屍體,“我也有一個無法放棄的理由。”

白秋葉說:“如果我們兩個,在紙上寫的是對方的名字,無名會讓我們做什麼呢?”

司徒獠說:“自相殘殺,或者鑽空子,不回答一個問題,卻把我們都殺了。”

白秋葉說:“我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

司徒獠拿起茶杯說:“比起這個,她更想要的是我們在這一個小時內自相殘殺。”

白秋葉說:“這還幫她省了一件事。”

司徒獠說:“所以,我們認真聊聊吧。”

“不管得到答案的是誰,另外一個人都會被獻祭。”白秋葉說,“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們誰都不要答案,等到下一次再帶兩個人進來。”

“你想找死囚?或者是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司徒獠說,“但你又要怎麼保證,你能找到他們。或者說你找到的人並不是被冤枉的。”

“你現在說的這麼簡單,但當你真的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的良心一定會跳出來阻止你。”司徒獠說,“所以等到下一次,和這一次沒有任何差彆。”

司徒獠沉默了片刻說:“而且我也等不到下一次了。”

他看了一眼牆角的屍體:“我的那個道具已經沒有耐久度,諸寒的身體,沒辦法支撐這麼久。”

白秋葉說:“所以這一次你勢在必得?”

司徒獠點了點頭說:“我必須要得到答案。”

白秋葉皺起眉頭,半晌後才問道:“你會寫我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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