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沉吟,“旗子升起來有什麼說法嗎?”
旗子的作用白秋葉聽到過兩個說法。
第一種,這裡的人為了避免獵殺兒獸之後被其他的兒獸複仇,所以剝下了它們的皮做成旗子掛在門外,起到警示的作用,讓那些兒獸不敢進入村民的家中。
第二種,旗子每到晚上需要降下來,因為旗子雖然可以驅趕活著的兒獸,但是會給被殺的兒獸鬼魂引路。
白秋葉因為那本筆記上記錄的內容,對第二種說法產生了懷疑。
她還是把這兩個說法告訴了胖子,胖子聽後坐在一旁抓耳撓腮,一會兒吸氣一會兒歎氣。
胖子突然拍了一下座位:“這不對勁啊!”
白秋葉問:“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胖子說:“他們在我衣服後麵留言,讓咱們回村子,會這麼好心驅趕兒獸?”
白秋葉說:“那這麼說,現在這些兒獸皮做的旗子起的是另外一種作用了?”
“而且招來的鬼魂,恐怕不是兒獸的鬼魂。”胖子說,“怨氣最大的,當然是那些被強行當做活祭品的人。”
白秋葉心想除了強行被當做活祭品的,還有那些被強行變成蟲子培養皿的人。
“咱們也算是親眼看到兒獸怎麼誕生的。你說那些死人變成兒獸之後,他們還有意識嗎?”胖子說,“或者說他們的意識存在在身體中嗎?”
白秋葉回憶著夢裡夢外接觸過的兒獸,那些兒獸雖然有些特性和人很相似,但是智力水平無法和人相比。
白秋葉說:“更可能是怨氣驅使的本能。”
“那就對了。”胖子用手把窗戶上的霧擦乾淨,“咱們來的路上,一頭兒獸都沒有看見。車繞了村子一圈,也沒看見它們在哪裡躲著。”
“這座村子的布局很簡單,障礙物不多,一眼就能看透。”胖子說,“但是我們卻沒有看見,這是為什麼呢——”
白秋葉說:“因為旗子吸引來的,不是兒獸,就是那些屍體變成了兒獸的鬼魂。”
胖子苦惱地說:“一個村的旗子,這可得招來多少鬼啊!”
白秋葉說:“大白天見鬼,這感覺還真新鮮。”
她一邊說一邊將車開到了附近停下來,村子周圍似乎有個看不見的結界,進入之後天色都出現了巨大的變化,陰沉得仿佛一個和現實割裂開的裡世界。
胖子推開車門:“哎,隻有走了,不然兼職工作就失敗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白秋葉正在慢條斯理地吃東西,心中頓時急躁起來。
“你倒是一點都不急啊,你那個對象都被抓走了。”胖子說,“萬一被弄死了怎麼辦?”
白秋葉抬頭問:“我哪個對象?”
胖子用揶揄的神情看著她:“還能是誰,王穀啊。你們倆不是看對眼了嗎,天天背著我們說悄悄話。”
白秋葉聞言說:“照你這麼說,我現在豈不是和你私奔了?”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胖子臉色一變,“和你搭上邊,我就要變成馬上要和你退婚的炮灰了。”
白秋葉正在喝水,聽到胖子的話,差點噴了一擋風玻璃:“你還真會瞎想。”
兩人走下車之後,胖子發現白秋葉手上拿了一盞手提燈,是從她帶進副本的背包裡翻出來的。
“這啥?”胖子問,“一副不怎麼結實的樣子。”
白秋葉說:“可以幫我們解決麻煩節約時間的東西。”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看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彆的副本弄來的道具?”
白秋葉嗯了一聲,劃亮一根火柴伸進了油燈裡麵,把燈芯點燃之後,一股令人心慌頭暈的幽香傳出來。
胖子捏著鼻子說:“怎麼齁得慌。”
他說完臉色突然變了:“這個味道......這不是屍油的味道嗎?”
白秋葉又嗯了一聲。
胖子震驚地說:“這種道具你也敢亂用,會不會有副作用啊!”
他說著用終端去查看白秋葉手上的那盞燈,發現道具的介紹已經被白秋葉隱藏了。
白秋葉說:“這是長明燈,不是屍油是鮫人油。燃燒之後可以遮蓋光照的範圍的人氣,不會被鬼物發現。”
這盞燈其實叫屍油燈,是她離開新手副本之前撿到的道具。
當時她和莫傑他們去溪邊洗骨之後,她就把這盞燈當戰利品收起來了。
離開新手副本之後,她不想被其他人發現她是新手村裡的那個1級菜雞,所以一直沒有使用過整盞燈,隻在當民俗考察員時,用燈油對付過一個迂腐的老太太。
這次進副本後居然碰到了莫傑,白秋葉本來不打算把它拿出來,但是現在時間緊迫,再加上她後來給這盞燈改了一個造型,就算莫傑在麵前,恐怕也隻會覺得功效有些熟悉。
白秋葉對胖子說:“你還愣著乾什麼,快點過來啊。”
胖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屍油燈的照明範圍內:“我怎麼感覺你在騙我,這個長明燈看起來不怎麼明啊。”
大白天點燈,還是一盞光線微弱的油燈,本應該完全沒有作用。但當兩人都被燈光罩進去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視線清晰了許多。
胖子盯著村道,下巴差點落到了地上:“我草......”
村道上,居然站著幾個渾身是血的人。屍油燈點亮之前,他和白秋葉誰都沒有看到。如果他們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走到村道上,這幾個血人肯定會馬上圍過來。
但是現在,血人們就像沒看到他們一般,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來走去。
白秋葉說:“走吧,不要出燈的範圍。”
胖子這下一點都不敢怠慢,連肚子都收緊了,生怕自己的贅肉溢出了燈照的範圍,引起了那些血人的注意。
兩人走上村道時,屍油燈的光閃了閃,似乎變得更亮了一點,而周圍的環境卻越發的昏暗。
天空中明明亮著,也不見烏雲聚集在頭頂,但卻沉悶得如同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雖然有屍油燈的保護,在經過離他們最近的幾個血人身邊時,胖子仍然不敢呼吸。
白秋葉的目光落到胖子憋得發綠的臉上,視線往上移,看到旁邊的屋子二樓,有一道人影正站在窗戶旁。白秋葉看過去的時候,那個人便從她的視野範圍內躲開了。
白秋葉轉頭看向其他房子,每一棟房子裡都有類似的視線。這座村子的居民們正在監視著她和胖子。
走到附近沒有鬼物的地方,胖子終於深呼吸一口氣,對白秋葉說:“這些崽種,叫我們過來又躲在房間裡,有本事出來打我們啊。”
白秋葉說:“你在我麵前罵罵咧咧也沒用。”
胖子不安地說:“我們該不會需要進他們的屋子吧?”
“恐怕不需要我們主動。”白秋葉說,“他們讓我們來,是為了看我們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進入村子,然後被這些旗子引來的鬼物撕碎。”
“但是現在這些鬼物看不見我們,他們一定覺得很奇怪。”白秋葉說,“想出這個計劃的人一定會另想辦法,繼續達成他們的目標。”
白秋葉說:“我們等著他們出來,見招拆招就行。”
胖子問:“我們現在乾什麼去?”
白秋葉說:“把這些旗子都取下來吧。”
他們走到屋子旁邊,白秋葉伸手拉了拉繩子,繩子啪地一下掉在地上,旁邊的鬼物聽到了聲音轉過頭,發現那是一根繩子發出來的聲音之後,又回過了身。
胖子給白秋葉做手勢,大概的意思是對目前的狀況表示疑惑。
白秋葉走到另外一家門口,發現這一家旗杆的繩子也斷掉了——
明擺著有人不想讓他們把旗子取下來。
胖子蹲下來在雪地上寫字。
[咋辦]
白秋葉低頭寫了兩個字。
[砍了]
胖子見狀,立馬在地上畫了一個問號。
[?]
白秋葉直接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到旁邊去。
走過去之後胖子問:“不是吧,我們要砍旗杆?沒這個必要啊!”
白秋葉說:“雖然我們不用主動進他們的房子裡去,但是沒說不能把他們逼出來呀。”
胖子豎起大拇指:“傲天,你好陰險。”
他說完突然一頓:“等等,我們砍木頭的時候,難道不會發出聲音嗎?”
白秋葉說:“剛才繩子掉地上時也有聲音,鬼物們並沒有注意到我們。”
胖子說:“這麼說來就算是說話,它們也聽不到咯?”
白秋葉說:“如果不出意外,是這樣的。”
胖子聞言問:“那你為什麼剛才在雪上寫字。”
白秋葉:“看你很謹慎,配合你一下。”
胖子:“......”
兩人說完,便在村民房子外麵找了砍柴的斧頭,開始一根一根的砍起旗杆。
這個過程中,鬼物們都因為劈砍的聲音聚集到了兩人附近,但是因為屍油燈的緣故,鬼物對他們視若無物。
砍下一根旗杆之後,白秋葉她注意到剛才在窗邊注視著他們的那股視線不見了,房子裡麵傳來了東西打翻的響聲。
胖子說:“裡麵不知道怎麼了,聽起來很慌亂啊。”
“是啊,我們砍了一根旗杆他們就慌成這樣。”白秋葉微笑著說,“說不定不需要全部砍完,就會出來見我們了。”
胖子把斧頭往肩膀上一扛:“那敢情好,繼續乾活吧。”
兩人朝著下一棟房子走去,胖子看到了目標,越發的賣力。
他們你一斧頭我一斧頭,很快這根細細的木杆也被攔腰折斷,上麵的那一半甚至在倒下去的時候拍碎了旁邊房子的玻璃。
房子裡的主人同樣因為震驚發出了響動,白秋葉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但仍然沒有人從房子裡走出來。
胖子指著他們砍的第一根旗杆的位置說:“你看那些鬼物,怎麼往那邊走了?”
他們明明已經從那棟房子的門口離開,聲音也不是從那裡傳出去的,鬼物們接近那棟房子的理由,隻可能是因為旗子倒了,失去了某種作用。
正在這時,其中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伸出手按在房子的門上。
一個令人心驚膽戰的血手印落在門板上,片刻後其他的鬼物也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它們的動作變快,不斷的拍打著房門,聲音愈發響亮,哐哐的聲音如同心臟緊迫的跳動。
連白秋葉手上提著的屍油燈都在鬼物們的拍打中閃爍了一下。
刹那間,敲門的聲音突然停了。
鬼物們仿佛放棄了進入那棟房子的想法,將沾滿了鮮血的手收了回去。
但它們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盯著那扇門。
嘎吱——
無人觸碰,但門開了。
鬼物們呆滯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意,邁動腳步朝著房子裡走去。
很快在村道上晃悠的鬼物們全部都擠進了那扇窄小的門,裡麵傳來了有人慘叫的聲音。
突然,一股鮮血濺到了那扇對著街道的玻璃窗上,一個村民打扮的男人慌不擇路地跑到窗戶後麵。
他臉上全是血,但看起來並不是他自己的,因為他現在還有力氣不斷的拍打玻璃。
他很顯然也看到了不遠處的白秋葉和胖子,此時顧不上這兩人是他的敵人,聲嘶力竭的喊著“救命”。
但他的求救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的脖子突然凹下去了一圈,整張臉也呈現出窒息時的顏色。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活生生的把他掐死。
白秋葉說:“我們有長明燈遮掩,但是房子裡的人沒有,他們失去旗子的庇護之後,會被鬼物盯上很正常。”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我們快點砍吧,萬一燈油燒完了就慘了。”
白秋葉低頭看向手裡提著的燈,燈油還剩小半截,他們把整個村子的旗杆鋸斷之後,估計就會燒完。
兩人走到第三棟房子麵前,準備去禍害這一家的旗杆。
這時第二棟的門突然被推開,兩個中年人從裡麵跑出來的,從白秋葉和胖子身旁跑過的時候,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但他們兩人才跑了不到50米的距離,突然停了下來。
隻見他們旁邊的那棟房子背後,走出來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的雙手反背在背後,但胳膊扭曲的程度已經近乎畸形,不可能是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角度。
她一瘸一拐的接近那兩個中年人,嘴唇也慢慢張開,隻見她的下巴仿佛風化之後掉落的牆磚一樣,啪嗒一聲落在地上,還剩下了半張臉依然保持著剛才的表情。
那兩個中年人頓時受到了驚嚇,他們反應過來想要往回跑,轉身的時候,其中一個被那個女人從後麵抱住,脖子處很快濺出了鮮血。
另外一個人拋下了同伴,跑到旁邊一戶人家門口不斷地敲門。
然而那戶人並沒有把門打開,隻是站在房間的玻璃後瘋狂的催促著他趕緊離開。
中年人急紅了眼,眼見著那個女鬼快要接近自己了,從地上撿了一個磚頭,猛地砸向了這戶人家的玻璃。
一陣清脆的響聲之後,窗戶被他砸開了一個足以通過一人的口子,他也顧不上被紮,從窗欄上爬了進去。
那個女鬼因為這戶人家外麵升著的旗而止步,就像失去了定位的無人機,漫無目的的在房子的周圍晃悠。
胖子露出歎為觀止的表情:“咱們要是把所有的旗杆都砍掉,這村子就不攻自破了呀。”
白秋葉說:“彆忘了我們的目的是救羅老板,還得留一點餘地。”
胖子摩拳擦掌的說:“說的也是,我們繼續。”
他大概因為今早被埋在了雪裡,眼見有報仇雪恨的機會,變得格外積極。
在他們砍掉第六根旗杆之後,白秋葉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目光。
這和之前那些盯著他們的視線不同,白秋葉覺得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秋葉猛地抬起頭,那股視線消失了,但白秋葉卻想起來自己之前在哪裡見過。
她在夢境中想要離開的時候,那個小男孩坐在大巴車上隔著玻璃窗看她,這兩種視線幾乎一模一樣。
剛才看她的人就是那個小男孩,又或是褪去了小男孩外表的真正黑手。
白秋葉轉頭對胖子說:“我們去那棟房子一下。”
胖子收了斧頭:“哦,好吧。”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聽到背後有個聲音傳來。
“胖子……”
胖子起了一身冷汗。
“胖子!”
胖子對白秋葉說:“我怎麼突然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白秋葉說:“你沒聽錯。”
“胖子!!!”
那聲音更大了,白秋葉和胖子轉過頭,看到一個像雞籠一樣的籃筐正從房子的後麵一點點移過來。
籃筐上麵嘗了許多枯黃的葉子,看上去像是從樹上摘下來之後乾枯的標本。
白秋葉認出來這種樹葉是槐樹葉,不應該出現在雪原裡植物,怎麼會出現在一隻移動中的雞籠上。
正在疑惑之時,那雞籠從下麵掀起來了一道縫隙。
白秋葉唰的一聲把西瓜刀抽出來,雞籠裡立馬發出了阻止的聲音。
“彆砍我,我是貝馬!”
胖子震驚地說:“你這歡迎我們的方式對現在的人類來說,還有點為時尚早啊!”
貝馬仍然躲在雞籠裡:“那是因為我一出來就會被不明物體攻擊,東方檀讓我鑽裡麵。”
白秋葉說:“槐樹屬陰,恐怕這是借著槐樹葉,遮蔽了自身的氣息。”
胖子聞言說:“這不就和長明燈的作用一樣嗎?”
白秋葉點了點頭。
“你們在說啥呢。”貝馬說,“沒時間了,快跟我來。”
胖子正要往前走,白秋葉一把攔住他。
“去哪兒?”
“去和其他人會合呀。”貝馬說,“這裡的每棟房子下麵都有一間地窖,實際上這些地窖是連在一起的,他們現在就在那裡麵躲著。”
胖子也有些懷疑了:“你們是怎麼來這裡的?”
貝馬說:“我們營地附近有一條通道一直通向村子。而且不用繞路,兩點之間線段最短,很快就能從營地到村子。”
“我們是被村裡的人綁過來的,但是那些看管的人已經被我們反殺了。”貝馬說,“他們其他人離開地窖,在外麵升了旗,莫傑說可能會出現滿村子的鬼物,所以讓我上來找你們。”
胖子迫不及待的說:“那我們趕緊走吧。”
他說完見白秋葉沒動,納悶的問:“南宮傲天,你不走嗎?”
空氣安靜了兩秒,白秋葉才點了點:“走吧。”
胖子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和白秋葉一起跟在雞籠後麵。
路上,白秋葉問貝馬:“除了我和胖子以外,其他人都在嗎?”
“對。”貝馬停下來壓低聲音說,“彆再問我問題了,這個雞籠不太嚴實,發出聲音之後容易被發現。”
白秋葉表示自己知道了,心裡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貝馬的話裡全是漏洞,騙騙胖子還行,但是騙她是不可能的。
因為容妄在的情況下,出來接他們的絕對不會是貝馬。
但貝馬卻告訴她所有人都在。
原因隻有一個,貝馬在撒謊。
而且這個謊言是因為貝馬不清楚她和容妄私下的談話,對容妄這個人的性格也不了解。
他們快要走到村子最中心,也是目前鬼物最集中的位置時,貝馬突然掀開了雞籠,並且往白秋葉的身上撲去。
白秋葉一路上一直在提防他,儘管貝馬突然發難的動作令人措手不及,白秋葉也非常順利的避開了。
他撲了個空,一下子倒在地上。周圍的鬼物像是聞到腥味的狼,瞬間轉過身來,一步一步走向了他們。
貝馬驚慌失措地想去抓那個籃筐,白秋葉卻一腳將其踹飛。
貝馬的手僵在原處,他轉過頭時頓時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表情和剛才截然不同。
胖子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咋回事?”
白秋葉說:“還不快退。”
她說完迅速的遠離了貝馬,胖子雖然還沒搞清狀況,但看到白秋葉跑了,也連忙跟了上去。
貝馬得淡定沒維持多久,周圍的那些鬼物就圍了上去。他被鬼物靠近之後,瞬間變得驚慌失措。
“救命!”他朝著胖子的方向伸出一隻手。
胖子邁出一步:“操,咱們能不能借著長明燈把他弄出來。”
白秋葉搖了搖頭說:“這個貝馬不對勁。”
胖子說:“啊?”
白秋葉說:“他應該還被控製著,剛才對我們說的也都是謊話。”
她補充了一句說:“就連他現在對你的呼救聲,也是騙你的。”
胖子收回了邁出去的那條腿:“萬一能解除控製呢……”
白秋葉說:“你有辦法嗎?”
胖子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做到就不要去做,否則就連自己都會被卷入危險中。”白秋葉說,“況且你們兩個不是不對盤嗎,你乾嘛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