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葉帶著強烈的意念,看到了雷武隱藏起來的信息。
就在昨天,雷武剛和沙紅通過話,沙紅目前正在赤水區旁邊的一個小型安置點,並且告訴雷武她將在之後的三天之內都留在那裡。
白秋葉記下了那個安置點的名字後,又嘗試著確認雷武剛才說的其他信息是否真實。
當白秋葉一一確認完,雷武的精神已經到達了極限,完全昏迷過去,腦袋後仰靠著十字架,身體如同一灘爛泥,慢慢從椅子上滑下去。
李孤戍站在一旁,她本來想直接進入旁邊的房間去解救朋友,但看到白秋葉和雷武說話的過程中閉上了眼睛,於是一時間不敢走開,擔心突然事變。
看到雷武昏倒之後,李孤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對白秋葉說:“外麵沒事了吧?我先進去看看。”
白秋葉點了點頭:“他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醒過來。”
白秋葉說完,視線落到了隊長身上。
隊長剛才受的是皮肉傷,他現在還非常清醒,白秋葉思索著是趁現在用他做一次練習,還是再給他一些恢複的時間。
李孤戍已經推開門走進房間,她看到這個房間裡被焊了許多條鐵鏈,一端固定在牆上,另外一端則綁著幾個人。
其中有男有女,看上去都被嚴刑拷打過,身上全是皮鞭抽過的血痕,以及其他刑具造成的傷口。
其中一個人的手指全部都被砍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手掌,結著厚厚的血痂。
李孤戍在這群蓬頭垢麵的人中,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朋友。
“王可!”李孤戍驚呼一聲,連忙撲到了對方的麵前,“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叫作王可的,是個大約30歲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工裝,然而工裝已經被血液染透,變得更加接近黑色。
王可臉上全是血跡,頭發也被血粘在麵頰上。看上去受到了極其殘酷的折磨。
李孤戍怒火中燒,猛地伸手拿出放在腰間的手I槍,看向門外的雷武。
她本來想開槍殺掉雷武,白秋葉卻站在門口擋住了子I彈的路徑。
李孤戍最終收回了槍:“你還要留著他的命?”
白秋葉點了點頭:“暫時得帶上他,他對我還有用。”
她走進來,用手指探了探王可的鼻息。
“沒事的,她還活著。”
“我知道。”李孤戍的眼圈微紅,“隻是沒想到她居然受了這麼多苦。”
她的目光挪到了王可的腰間。
褲子的鬆緊已經失去了作用,幾乎半掛在胯上。
李孤戍伸手想給她穿好,卻看到她腰往下的傷口。
李孤戍頓時哭了出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白秋葉拍了拍她的肩膀:“趕緊把她送回去吧。”
李孤戍抬起頭:“那你呢,你要去找沙紅?”
白秋葉說:“我也有個朋友被困住了。”
李孤戍想了想說:“我把她送到第一個關卡,然後陪你一起去。”
白秋葉說:“不用了,她比我更需要你。”
她說完去查看房間裡另外一個人的情況。
那個被砍掉手指的人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他呻U吟了幾聲,白秋葉聽出來他的聲音和最初聽到的一樣。
之前呼救的人也是他。
“你還好吧?”白秋葉問。
那個人迷迷糊糊的看著她:“我得救了?”
白秋葉點了點頭。
那個人帶著一點哭腔說:“謝謝,謝謝你。”
白秋葉檢查了一圈,被關在這裡的人中,活著的竟然隻剩下了王可和被砍掉手指的男人,其他人都已經咽了氣。
李孤戍把王可背起來,那個斷了手指的男人則在白秋葉的幫助之下晃晃悠悠站起身。
他們剛走出這個房間,就聽到走廊的方向有人走來。
外麵的人已經進到了包房,就在隔斷之外。
“地上是什麼!”
“手指?!”
“雷哥你弄的?”
“不對啊,手指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碎肉。”
他們已然看到了隊長被白秋葉切碎的手臂。
在懷疑之中,他們推開了隔斷,看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隊長,以及昏迷在十字架旁邊的雷武。
他們的目光落到了白秋葉四人身上。
其中一個人凶狠的大叫道:“你們乾了什麼!”
“草!”另外一個猛地轉身。
怎麼同夥都是些傻子,看不出來有情況?!
“還問個屁,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