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帶過來的。”司徒獠見怪不怪地說,“我回來之後,他們也圍觀了一會兒,之後會自己走掉的,不用擔心。”
果然,大約十幾分鐘之後,那群在外麵駐足的居民離開了。
又過了十分鐘,天色完全變黑,容妄也帶著一個人從外麵回來了。
他身後是個年輕男人,頭發中長,臉上居然勾勒了眼線,打了腮紅。
不知道他們在回來的路上經曆了什麼,那個男人的妝完全畫了,在下眼瞼糊成一團,頭發也淩亂地散在腦後。
屋內的五個人齊刷刷地看過去,那個年輕男人有點不好意思地往陰影處站了站。
容妄說:“先進去再說。”
他自顧自地關門,讓那個年輕男人獨自接受眾人的審視。
鬱嫻突然驚呼一聲:“啊!是你!”
慎文石是山泉鎮人,和鬱嫻很
熟,連忙問:“他是誰?”
年輕男人的頭壓得更低了,幾乎將腳尖前的地毯盯出一個眼。
鬱嫻說:“他是黃夫人的情人啊,那個小白臉顏雨師——”
鬱嫻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嘿嘿乾笑兩聲:“我不是故意的......”
顏雨師自暴自棄地抬起頭,走到越水瑤麵前問:“哪裡有清水,我要洗臉。”
越水瑤隨手一指,年輕男人便走了過去,砰地一聲關上門。
屋內安靜了幾秒,白秋葉咳嗽一聲,問容妄:“你們路上被追殺了嗎,他怎麼那副模樣?”
容妄說:“他被捉奸在床的時候,翻窗逃出來,恰巧碰上我了。”
眾人聞言,神色相當複雜。
盥洗室裡,顏雨師大聲地說:“不是捉奸在床!彆汙蔑我!”
眾人極其敷衍地哦了兩聲,然而誰都不會相信他的話。
過了片刻,他走出來,臉上的妝已經擦洗乾淨,看起來還算眉清目秀。
白秋葉打量了他兩秒,小聲說:“黃夫人的眼光也不咋樣啊。”
顏雨師扯著嗓門說:“喂,我能聽到!”
越水瑤打斷了他們的爭執,說:“直接開始通靈吧。”
她之前就已經對鬱嫻和慎文石進行過通靈,結果也仍然一成不變。
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顏雨師的身上,但大家並沒有對他抱多大的幻象。
果然,針對顏雨師先祖的通靈也以失敗告終。
顏雨師坐起來說:“該不會不是我們的問題,是大師你自己學藝不精吧。”
越水瑤沒有計較他說的話,反而從中獲得了靈感。
她略帶思索地說:“要不,你們幫我抓一個人進來,我想試試看,能不能通靈成功。”
顏雨師說:“你確定你隻是一個神棍?額,不是,我是指通靈人。”
白秋葉走到窗邊看了一眼,明明天已經黑了,被容妄他們吸引過來的居民還在外麵,一動不動地盯著屋內,仿佛一尊尊雕像。
她提議道:“那就等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們對走得最慢的那個人下手。”
顏雨師震驚地說:“朋友,你還真跟她一起玩啊?”
雖然顏雨師隻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並沒有做什麼,但白秋葉不知為何發自內心地想揍他一拳。
可能是性格犯衝。
她在心中默默想。
房間裡除了慎文石棄權,顏雨師以外的其他人都投了讚成票。
他們仔細商量了細節,決定等到外麵的居民離開時,就由容妄出去將其中一個村民帶進來。
白秋葉看著拎著一張粗布的容妄,有些擔心地說:“會不會太勉強了?”
畢竟容妄隻種過田,沒綁過人。
容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應該沒什麼事。”
白秋葉想起他那奇怪的治愈能力,頓時不再說什麼。
十幾分鐘之後,外麵的居民逐漸轉身,慢慢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容妄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看準時機走到其中一個身後,把手裡的粗布捂在那個居民的臉上。
居民拚命掙紮起來,然而他的嘴和鼻子都被堵住,隻能發極小的哼聲。
走在前麵的村民們沒有聽見,任由容妄拖著他們的同伴,一路回到了越水瑤家中。
進去之後,容妄直接將人按在了那張躺椅上,對方還在拚命地掙紮,越水瑤突然拿起那塊水晶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鎮民撲通一聲倒在躺椅上,再無掙紮的跡象。
越水瑤轉過頭,解釋般說:“通靈的時候必須要安靜,所以用了一點不太好的辦法。”
司徒獠見狀說
:“你太謙虛了,這何止一點不太好。”
他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還好白天他被通靈的時候,越水瑤沒有這麼粗暴。
正在這時,越水瑤已經圍繞著那個鎮民開始通靈。
過了一會兒,鎮民閉著眼從躺椅上坐起來,嗓音變得格外奇怪,像是故意裝出來的女人的聲音。
白秋葉聞言,知道越水瑤的通靈成功了。
“找我有什麼事!”他說話的時候,突然睜開眼,他的眼中看不見瞳孔,隻剩下布滿血絲的眼白。
越水瑤問道:“你對紅色星辰有什麼了解?”
那個鎮民說:“就是紅色的星辰,一種自然景觀而已。”
越水瑤頓了頓又問:“那麼,在紅色星辰出現時發生的連續死亡事件,你有什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