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葉知道司徒獠並不是一個需要叮囑的人,但她知道司徒獠很在乎這個弟弟,而且心懷愧疚,認為是自己把弟弟害死的。
如果無名知道這一點,說不定會拿司徒諸寒要挾。
司徒獠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對她笑了笑說:“你不用擔心,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讓無名得逞的。我記得我來這裡的目的,這一點始終不會改變。”
他臉上不再是那副像麵具一樣的假笑,流露出了一絲真誠。
*
山洞中,鬱嫻和其他四人聽到外麵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這裡有腳印,他們說不定躲在附近。”
“好好搜一下。”
“這裡有些山洞,一個都不要放過。”
他們心中叫苦不迭,如果那些追兵一個一個找過來,肯定很快會找到他們。
而他們身上,可以稱得上武器的,隻有一把獵戶的弓箭。
裁縫鬱嫻的身上還踹了一把裁布剪刀,但她知道這根本排不上用場。
這時,那腳步聲已經逼近了山洞。
鬱嫻慢慢站起來,將那把剪刀從懷中掏出,雙手握住平舉起,用尖端對著洞口的方向。
獵戶和其他三人也擺好的攻擊的姿勢,打算等外麵的人一進來,就和他們同歸於儘。
山洞外的人似乎發現了這個山洞的不同之處,放低了音量,動作變得小心翼翼。
他們的身影透過洞口的荊棘灌木爬山虎倒映出來的時候,山洞內外的氣流都仿佛充滿了危險的分子。
突然!灌木被踢開,爬山虎被扯斷,兩個膀圓
腰粗的人出現在那裡。
他們手上端著槍,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在這裡,裡麵居然有五個!”
原本想衝上去拚命的鬱嫻瞬間絕望了。
她的那把剪刀,又怎麼能和敵人的熱武器相比。
正在這時,她突然聽見了一陣轟鳴的引擎聲,伴隨著激昂的搖滾樂,一輛機車嗖地出現在洞口,並且在同時撞飛了那兩個拿槍的大漢。
那輛機車上,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沒有腦袋,雙手握著車把,另外一個人戴著頭盔坐在後座,正轉頭看向山洞內。
山洞裡的五人傻眼,一時間腦海中無法理解看到的一切。
隨後,他們看見後座上那個人抬手掀開了頭盔,腦袋揚起晃了晃,一頭長發鬆散飄移。
越水瑤從機車上跳下來,走進山洞內:“時間很緊迫,隻能簡短地說一說。”
越水瑤快速地告訴他們究竟是誰,這一瞬間,他們的大腦仿佛被閃電劈過,被掩蓋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這時,門口另外一輛機車按了按喇叭,隻見司徒獠坐在那裡,探頭對他們說:“給你們留了三個小隊,一個小隊十名成員,先去山泉鎮。甘泉村和農場還有風車村已經有人去了。”
鬱嫻幾人迷茫地點了點頭,到現在才逐漸回過神來。
他們看著彼此,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同樣的錯愕、震驚。
風車村,麥田上有幾個人在拚命狂奔。
他們昨天晚上就躲到了麥田裡,好不容易苟過一晚,但今天白天卻被對放出來的狗發現了。
他們不明白,自己的鄰居們,為什麼突然變了,並且一定要將他們殺死才行。
聶逸仙想起自己的鄰居,一個十八歲的美貌少女,一名守望麥田的質樸農民,為什麼會突然端起手I槍,對著他連連射擊。
他在錯愕中被射中了一條腿,在同樣逃跑的夥伴幫助下,好不容易來到麥田躲了一晚。
現在追兵們又來了,其他人都有活下去的可能,唯獨他沒有。
聶逸仙決絕地說:“你們快走,彆管我了。”
將他背在背上的人說:“不行,不能丟下你,我們要一起活著離開這裡!”
聶逸仙眼中灑出熱淚,浸入同伴的衣衫:“是我拖累了你,是我害了你。”
同伴一邊喘氣一邊寬慰他:“我們同年同日死,重新投胎繼續做朋友,挺好的!”
這時,身後響起了激烈的槍響,仿佛在為這段友誼鼓掌。
聶逸仙回頭一看,他的鄰居少女又來了,她手上居然拿了兩把□□,腳下踩著不知何物,竟然可以雙腳不動的極快行駛。
突然,聶逸仙聽到了一陣劇烈的引擎聲,一輛他從未見過的機車從遠處呼嘯而來,在那機車後座,正有一人端著一把很奇怪的槍。
比手I槍大,射速也比手I槍快上了許多。
那人的子彈掃過,發出了突突突的聲音,在他的掃射之下,後麵的追兵宛如被冰雹打過的麥穗,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鄰居少女突然尖叫一聲,雙手的手I槍掉了下來。
她臉上充斥著難耐的痛苦,隻見她的背後,竟然趴著一個麵無人色的白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