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了三秒,這個群裡的【道具紅包】是可以直接取出來的??
群裡滴滴滴的熱鬨起來,除了那群人在問“這是個什麼群”以外,還有[九尾蝶蝶]在說:哎呀我搶到的不是我喜歡的,那位叫嘟嘟的群友,你能把你搶到的觸手和我這個可憐的小蝴蝶交換嗎?觸手裹了麵粉炸一炸,人間美味,小蝴蝶想要。
[九尾蝶蝶]:嘟
嘟你想要尼羅河阿吞的【恒河水】,還是要伯爵統帥的【藍寶石項鏈】?這兩個我這個小能手都搶到啦,你喜歡哪個呀小嘟嘟?
嘟嘟是她的網名。
都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裡先吐槽起了,尼羅河的阿吞為什麼有恒河水……恒河水不是印度的嗎?九尾蝶蝶到底是男的女的,從名字到說話怎麼跟個小婊貝一樣……
這個群,到底是個什麼群,仿佛群裡的成員也都不知道,但怎麼看這群人都不是正常人。
她也來不及多想,無論是不是正常人她現在也無路可走,隻能求助群裡的人能給她的經紀人打個電話報個警來救她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急著在群裡說話,試著往群裡發【道具紅包】,她的群係統裡果然有這個選項,和發紅包一樣的步驟,隻是輸入金額變成了輸入道具,而她的錢包裡顯示她的道具有——觸手一條、破爛嫁衣一件。
沒了。
她選擇【觸手一條】,原物奉還回群裡。
“叮”的道具紅包發送成功,她剛想在群裡發言,忽然寂靜的墓室中“噗”的輕響了一聲,一束幽黃的光搖搖晃晃的照亮了她的手背。
是……燭光。
她在幽黃的燭光下抬頭看見那隻棺材上早就燃儘的紅燭,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支完整的紅燭,在上一秒突然自己亮了。
燭芯燃的“蓽撥”響,蠟油迅速的從紅燭上流下,已不正常的速度在幾秒內燃化了一半,濃鬱的香氣散發開,她隻嗅了兩口就覺得惡心和酸軟無力,雙腿麻的站不住。
這是……迷||藥??
她扶住牆壁剛想閉氣,突然“噗”的又一聲,蠟燭滅了。
昏暗的空間裡手機的亮光格外明顯,她忙將手機暗滅藏進衣服裡,腳步站不穩的往背後的牆壁上靠,卻靠進了一個僵冷僵冷的懷裡,她驚的忙要回頭,一隻細長的手從背後伸過來捂住了她的眼睛。
好涼,涼的像是……僵掉屍體的手……
背後那具身體微微低下頭來在她耳邊低又冷的說:“看到本君的樣貌,你會死的更快。”
她的頭皮隨著脊背一起僵了,是他……他又來了。
不給她反應的機會背後的另隻手扣住她,將她輕而易舉的拎起來,毫不留情的丟回了棺材裡,扯著棺材裡的紅蓋頭蓋在了她的臉上。
熟悉的操作,熟悉的氣息朝她壓下來,那具僵冷的身體連半句客套話也沒有,就再次扣住她的雙手抵在棺材上……
她想掙紮,可在濃鬱的香氣裡她越來越酸軟,半點力氣也沒有。
又他麼要來了……冷冰冰的手指,冷冰冰的屍體一樣,亟不可待,公事公辦。
昨天的痛楚令她恐懼起來,比起什麼狗屁貞潔她更怕受疼吃苦!知道掙紮無果索性脫口叫了一聲:“輕一點,你……至少輕一點。”
冷冰冰的他頓了一下,像是在看她,在蓋頭之外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你在要求本君?以什麼身份?”
牲口!
都郡咬著牙,喉嚨乾啞的說:“我不是你冥婚的妻子嗎?”是他說是她的夫君。
“妻子?”他的臉似乎離得更近了。
都郡透過紅蓋頭看到他模糊的臉部輪廓,並非她想象中張牙舞爪,麵目猙獰的“鬼怪”,像個正常的人臉,他開口說話,冰冷的氣息浮動在紅蓋頭之上。
“叫聲夫君來聽聽。”他像是貓在戲耍老鼠一樣的語調,“說,夫君疼疼我。”
呸!這是個惡心人的色|鬼吧!
被壓在棺材上的手腕快要斷了一樣疼,都郡輕輕抽了一口氣,沒關係,就當在演戲,拿出她做花瓶的拙劣演技來糊弄一隻僵屍,“夫君……”她紅蓋頭下咬牙切齒,聲音卻顫巍巍念台詞:“夫君,你疼疼……”我字還沒脫口,她就突然痛的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它這個畜生!沒有半點留情!
她痛的分不清臉上是汗是淚。
而他仿佛被取悅到一般,喉結滾動的笑了一下,低低沉沉的道:“夫君疼你。”
他垂下頭隔著紅蓋頭將臉貼在她的臉上,蹭了一下她的臉,啞聲道:“這麼燙……你發燒了?”
都郡何止是發燒了,她感覺自己又要死了,喉嚨裡痛似火燒,半個字說不出。
臉上的紅蓋頭忽然被拉開了一點點,隻露出她的鼻子和嘴巴,她微微睜眼從鼻尖那一點點縫隙中看見一截白得沒有血色的脖子,黑
長的發垂在脖子兩側,再往上是一張皺巴巴的臉皮……嚇得她以為是個老頭兒,細看才發現是一張人|皮|麵|具……
他動了一下,垂下眼來,一雙眼綠幽幽的仿佛幽冥之火。
綠幽幽的眼睛?這雙眼好……眼熟,她還想再看清,一隻手指塞進了她口中,指尖仿佛被劃破了一樣,濃重的血腥味流進了她的口中,她忙想側頭吐出來,卻被一隻冷冰冰的手指捏住了下巴。
“咽下去。”他強迫她喝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