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華拿著一個做工看起來頗為樸素的護身符下了山。他準備回去好好找找,按照他們寢室收拾垃圾的速度,搞不準那個木牌還在寢室垃圾桶呢!
——懷著這樣的期望,徐浩華往學校趕去。
另一邊,顧卿和陳一可也終於從古玩街逛到了風水街。
相比於古玩街的熱鬨,風水街冷清了很多,看著隻是一條古老的街道,路上也沒幾個人。兩邊是店鋪,也沒有人在外麵擺攤。
“卿卿,你到底要買什麼啊?”陳一可挽著顧卿的手問道。
顧卿道:“最近在網上看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覺得符籙挺有意思的,想買點工具來學著做幾張符籙試試。”
“你會?”陳一可懷疑的看著顧卿。
符籙這種東西,接受了科學注意價值觀的大多數人都會覺得不靠譜。陳一可本來也是一個相信科學的大好青年,隻不過上一次算命的時候顧卿算的太準了,讓陳一可開始對玄學有了期待值。
“要是沒有學過的話,會不會畫出什麼有奇怪效果的東西?”陳一可懷疑道,覺得要是不行的話她還是直接拉著顧卿回去。
顧卿好好的保證了自己肯定不會亂畫,才讓陳一可答應陪她一起去買畫符的東西。
風水街上兩遍的店鋪貧富差距有點明顯,有些店裝飾的金碧輝煌,但是有的店就直接破敗的讓人不想看第二眼。
指著一家外表高端大氣,一看就很靠譜的店鋪,看見招牌寫著瑞福齋,陳一可道:“卿卿,咱們去那家,看著靠譜一點。”
顧卿凝神一看,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環顧周圍的店鋪,然後指著瑞福齋對麵的一家破舊的,連招牌都沒有的法器店,說道:“咱們去那裡。”
在顧卿的眼睛裡,高端大氣的瑞福齋裡賣的東西一點特殊的氣場都沒有,看著都是些騙人的玩意兒。
反倒是它對麵的這家,雖然沒有招牌,也破破爛爛的,但是門口卻掛了一個堪稱上等法器的八卦鏡,讓整間店鋪籠罩在八卦鏡的保護範圍內,懂行的人一感覺就能知道這家店靠譜。
顧卿說完,已經抬腳往裡麵走了。陳一可無奈,也跟了上去。
正值下午時分,店裡沒有一個客人,櫃台上趴著一個中年男人,身形微胖,似乎在睡覺。
被顧卿和陳一可進門的聲音吵到,中年男人抬頭,眼神銳利的看向門口。
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小姑娘,中年男人的坐姿又放鬆下來,道:“要買點什麼。”
看也不看顧卿她們,坐在椅子上不動彈,一副買不買都隨便的樣子。特彆對稱的兩撇小胡子加上微胖的圓臉,和他這愛理不理的性格著實不太匹配。
陳一可對這種態度那是相當的不滿意。剛想上前說幾句,被顧卿攔住了。
顧卿看著中年男人,也就是店主,問道:“我想買符紙和符筆,外加一些朱砂,請問這裡有嗎?”
遲疑了一下,沒等店主說話,顧卿又加了一句,“要便宜一點的。”
她現在靠著網上的翻譯工作,生活費是夠了,但是符紙和符筆什麼的,怕是有點負擔不起,所以還是先要點便宜的好了。
似乎聽到店主冷哼了一聲,胡子翹了翹,中年男人道,“符紙,五十一張。符筆,最差的五百一支。朱砂便宜的你直接去藥店買就行了。”
因為能感覺到顧卿身上的氣場流動,店主才會說出最便宜的法器符紙符筆價格。
“我去,這麼貴啊!”陳一可也忍不住咋舌。
伸著脖子看了看櫃台,一張符紙,也就巴掌大,居然要價五十?!是不是在訛詐啊?!
中年男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指著對麵的瑞福齋道:“要便宜的,可以。去對麵,十塊錢一疊,要多少有多少。”
要不是看在那個安靜一點的小姑娘周身氣場有點不一樣,他才不會賣這麼便宜呢。他店裡的可都是真貨!老板傲嬌臉。
顧卿朝老板點了點頭,把錢遞過去,“符紙給我十張,符筆一支。”
中年男人接過錢,點了點,然後道了一句,“等著!”
就去了店鋪後麵的房間裡。
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老板手裡拿了一小疊符紙和一支看起來很普通的毛筆。
陳一可在旁邊瞪大了眼睛,看的眼睛都酸了,都沒有發現這些符紙和符筆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
顧卿接過來,先驗了驗貨,看見符紙和符筆上麵都有淡淡的白光,雖然光芒微弱,但確實是真貨,才把東西收進包裡。
顧卿對著陳一可道:“好了,一可,你再陪我去藥店買點朱砂,咱們就可以回學校了。”
陳一可答應著,等出了法器店的門,才湊過來問道:“卿卿,你確定自己沒被坑?我看著那所謂的符紙符筆很普通嘛!”
顧卿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一種感覺。真正的符紙,是需要經過多道工序,浸泡特殊的材料,由專業的人才能做出來的,裡麵有一種特殊的氣場。而像對麵瑞福齋的那種黃表紙,都是直接機器加工的,像清明的時候祭祖,要是買那裡的紙錢,估計是沒什麼作用的。”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陳一可跟著顧卿又一起去藥店買了點朱砂,然後兩人就一起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