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沒有想到,宋時雨的行動力那麼迅速。
現在,就在她的麵前,就有一些專門用於處理傷口的脫脂棉花,上麵沾染的,顯然就是王詩情的血。
顧卿是一早就猜到了宋時雨會有行動的。
畢竟,之前見麵的時候,顧卿已經把解除紅線的具體方法跟宋時雨說了,宋時雨當時若有所思的樣子也落在了顧卿的眼裡。
隻不過,顧卿沒有想到,宋時雨的做法是如此的簡單粗暴。
沒錯,就是簡單粗暴!
宋時雨的人生信條就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所以,在麵對蕭成峰還有王詩情手上的紅線,知道了解決的方法之後,她采用了同樣簡單粗暴的做法。
——直接用錢收買了王詩情同寢室的一個叫苗苗的同學以及隔壁寢室的一個叫朱秀秀的同學。
當天晚上,隔壁寢室的朱秀秀同學拿著一盆剛洗好的衣服,在上樓的時候刻意和下樓準備去吃飯的王詩情,在樓梯上相撞了。
王詩情摔倒在樓梯上,腿上一下子蹭破了皮,撞傷流血了。
“哎呦我去!你怎麼撞人呢?!有沒有帶眼睛啊??!”這個名叫朱秀秀的女生是宋時雨特意挑的,不僅長得人高馬大,最擅長的就是無理取鬨。
這不,明明是她故意撞人,倒是開始惡人先告狀起來了。
和王詩情同路的同寢室女生苗苗趕緊把王詩情扶了起來,“詩情,你還好吧?”
王詩情撞傷了腿,還流了血,她看著自己的傷口,感覺到腿部的疼痛。長睫毛遮擋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暗光,輕聲的回答了一聲,“我沒事。”
王詩情嘗試著站起來,腿還能動,沒有骨折。隻不過撞傷了還需要處理一下,她抬眼看向隔壁寢室的那個女生,“是你撞了我,而且我受傷了,你怎麼能惡人先告狀呢!”
“我撞你?”朱秀秀嗬嗬一笑,“有人看見嗎?有人證明嗎?”
朱秀秀是算好了時間撞上來的,周圍沒人看見,所以有恃無恐。
這個時候樓梯上確實,除了她們三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看見。
“我能證明,是你撞了詩情。”苗苗挺身而出。
朱秀秀看了一眼苗苗,翻了個白眼,“你是她朋友,你當然幫著她了,我還說你撞了我,我剛洗好的衣服都掉地上了呢,你賠!”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講理啊!”
“我不講理你能怎麼樣?!”
……
這場爭吵當然是沒有什麼結果的。
王詩情躲在後麵,靠著苗苗幫她和對方吵了一架,最後雙方不歡而散,沒有誰願意賠償對方。
王詩情的膝蓋剛好磕到了樓梯尖銳的角上,血順著小腿流下來,看著還有些嚇人,急需處理。
苗苗扶著一瘸一拐的王詩情到了學校的醫務室,讓醫務室的醫生幫忙處理著王詩情腿上的傷口。
“腿沒事,隻是撞到了流了點血。止血之後這幾天不要過多的運動,休息幾天。”一邊幫王詩情處理傷口,醫生一邊囑咐道。
消毒酒精擦在傷口上,讓王詩情不由的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處理完傷口。
“苗苗,今天謝謝你,不然的話,我還真的吵不過朱秀秀。”王詩情對著苗苗感謝道。
苗苗擺了擺手,“咱們是朋友嘛,我難道還看著朱秀秀惡人先告狀欺負你嘛!”
王詩情感激的對著苗苗微笑,“那我下次請你吃飯,謝謝你的幫忙了!”
苗苗裝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那我可要好好的大吃一頓啦!”
兩人相視一笑。
笑完之後,垂下眼眸,王詩情的表情充滿了嘲諷。看,交個朋友,隻要說兩句好話,請她吃頓飯,她就會對你掏心掏肺,多簡單?!
王詩情沒有注意到的是,苗苗大大咧咧的對著她笑完之後,偷偷截取了一些醫生處理她傷口用的棉花,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包裡。
——所謂塑料姐妹花,大概就是這兩個人這樣吧!
**
“顧大師,這些血可以用嗎?”宋時雨指了指桌上染了血的棉花球。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王詩情的血液,這是最快的辦法了。要是不能用的話,她就隻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顧卿看了看,點了點頭。
血倒是可以用。
隻不過沾在棉花球上的血液早就乾了,看著黑紅黑紅的。
顧卿想了想,用靈力把棉花和血液分離,乾涸的血液裝進一個小瓶子裡,再往裡麵加了點水,免得等下用起來麻煩。
血液到手,就要準備解咒了。
但是蕭成峰現在相當於被王詩情催眠了一樣,滿心滿眼的都是王詩情,要把他帶過來解咒,估計他能直接跑了把事情都告訴王詩情!
對此,宋時雨的方法仍然是簡單粗暴的。
她直接叫來了家裡的兩個保鏢,把在音樂教室練鋼琴回來的蕭成峰“請”了過來。
為了方便解咒,顧卿和宋時雨直接找了家酒店,開了個總統套房。
——宋時雨堅決不要普通的鐘點房,並且自己出錢訂了總統套房,顧卿也就隨她去了。
保鏢把蕭成峰送來的時候,明麵上看起來,蕭成峰仿佛是個帶了兩個保鏢的喝醉酒的大家少爺。
實際上,蕭成峰是被保鏢給打暈了,然後直接給背過來的。
“顧大師,現在需要怎麼做?”宋時雨看著躺在床上的蕭成峰問道。
顧卿道:“你先讓人把他給綁住,解咒的時候需要他處於清醒狀態,我怕他掙紮。”
宋時雨讓兩個保鏢把蕭成峰給綁住的時候,顧卿拿了個臉盆往裡麵裝滿了水走了回來。
然後先用房間裡的水杯裝了一杯水,潑在蕭成峰的臉上。
“咳咳”,臉上一涼,加上被水嗆了一下,蕭成峰馬上就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動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綁住了,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