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徐敏中的眼睛瞪圓了,聲音裡有了驚恐。
作為一個導演,他的想象力從來是不缺乏的。但是之前想象是一回事兒,親眼看見自己兒子的靈魂居然穿了一件新郎官的衣服,看著這一副要去結婚的架勢,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顧卿也沒打算掩飾,“看你兒子的這身打扮,想必你也能夠猜到這是怎麼回事了。”
“你兒子不知道怎麼的,似乎答應了和彆人冥婚,今天是第六天,幸好你把我們帶過來了。如果到了第七天,人家就要來接人了。”
接人是什麼意思,想來徐敏中也是懂的。
接人過去成親,完成了婚禮,他兒子就真的沒救了!
“大、大師,你一定要幫幫忙,救救我兒子啊!我兒子還年輕,他才上高中啊!”
徐敏中已經急了,七天,意思豈不是,自己兒子今天以後就可能要……
一想到這個,徐敏中就覺的心慌。
“老徐,你來啦!”
伴隨著一個女聲,一個包裹的嚴實,帶著一副墨鏡,氣場很足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是徐敏中的老婆,徐紀文的媽媽,國家著名演員,鐘曼女士。
鐘曼本來以為是自己老公先自己一步來看兒子,沒想到推門進來,發現屋子裡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看老徐對著這兩個年輕人的架勢,似乎是有事相求。
“老徐,你這是?”鐘曼疑惑的看著徐敏中。
徐敏中示意鐘曼等一等,然後看向顧卿,“大師,剛剛那個符籙……還有嗎?”
顧卿也不吝嗇,一張符籙遞過去,反正要幫忙解決這件事情的,符籙的錢會算在總的報酬裡。
徐敏中接過靈眼符,走到鐘曼的麵前,“啪”的一聲,貼到了她的手臂上。
“老徐你這是乾嘛?”
鐘曼差點以為自己老公是中邪了。
畢竟,做了幾十年的夫妻,發現從來不相信玄學的老公忽然拿了一張符籙貼到自己身上,任誰也會覺得奇怪。
鐘曼這時候也發現了,徐敏中的身上,同樣貼了一張符籙。
“彆叫喚,你先看看兒子!”徐敏中製止了鐘曼的疑問。
聽到徐敏中的話,鐘曼下意識的往病床上一看。
“這是這麼回事兒?!”
不愧是夫妻倆,反應那是一樣一樣的。
徐敏中趕緊扶住了激動的鐘曼,“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兒子不是生病,不是心理出問題,是被人配了冥婚了!”
鐘曼不想相信,但是看到自己兒子靈魂狀態下的新郎服,也不得不相信了。
徐敏中又指了指顧卿和薑墨言,“這兩位是我請來的大師,很厲害。一見到我,就知道我家裡出了事兒,兒子的命,就要靠他們幫忙了。”
說話的時候,徐敏中暗地裡扯了扯鐘曼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因為年齡小瞧了大師。要是得罪了大師,兒子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鐘曼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她的情商比她老公這個光知道拍電影的宅男高多了好嘛!
對著顧卿他們露出笑臉,鐘曼道,“兩位大師,我家紀文就麻煩你們了。”
笑容中,恰到好處的表露出一份苦澀,一份擔憂。
顧卿點了點頭,“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還要等到時候到了,對方來了,我們才好動手。那這樣,你們先在這裡待著,我們兩個先去準備一些東西,等到明天再過來。”
顧卿是大師,夫妻兩個當然是顧卿說什麼就是什麼。
隻不過,等到顧卿走後,鐘曼還是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老公,“老徐,那兩個大師這麼年輕……靠譜嗎?”
事關兒子的性命,鐘曼覺得不能冒險。
“那你說,該怎麼辦?他們給的符籙不是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水平了嗎?”徐敏中反問道。
鐘曼想著,既然已經知道了兒子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那可以多找一些這方麵的人來幫忙啊!人多勢眾嘛!
不過,夫妻兩個因為平時的時候不信玄學,在這方麵也沒什麼認識的人。
鐘曼想起自己的一個好姐妹,曾經說過認識一個港都的大師,很厲害,能夠算出她的星運,聽說還要請大師幫忙改名字呢。
把這事兒和徐敏中一說,鐘曼轉頭就聯係起自己的好姐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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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和薑墨言走在回去的路上。
“這事兒,你可以搞定嗎?”顧卿問薑墨言。
薑墨言沉吟了一下,表示要看情況。
為什麼顧卿會直接問薑墨言能不能搞定呢?
首先要從冥婚說起。
冥婚,適用於鬼魂和鬼魂之間,也有鬼魂和人之間。
鬼魂和人之間冥婚的,一般都是或者的人要死的。
有些地方的人,因為兒女早逝,又沒有結過婚,想著希望兒女在死去之後有個伴兒,就會想出冥婚這一招。
一般冥婚,是需要對方同意的。也有的,是直接了個八字相合的人,問了對方的父母,給了一筆錢,做了冥婚。
要是實在找不到人,就會通過神婆做法,用紅紙包包上金銀首飾以及錢財,扔在路上。隻要是有合適的人撿了,就是答應了冥婚。
而事實上,不是所有的人去世之後都能進行冥婚的。大多數,也就是父母家人做的一個念想罷了。
什麼樣的鬼魂需要冥婚呢?
第一種,是進了地府之後,還沒輪到投胎的。住在地府的房子裡,和人間的墳墓相關聯。
有一部分覺得等待投胎寂寞了,就會找個伴兒,然後托夢告訴陽世的家人,幫忙辦個冥婚。
另一種,是意外死了,但是壽命沒儘,還不能進地府的,或者壓根是厲鬼進不了地府的。這一種一般是直接寄居在自己的墳墓裡,在漫長的等待進入地府的時間的時候,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人生不完整,想要一場冥婚。
顧卿會直接問薑墨言,是想著,薑墨言的陰陽巡查使的身份如果管用,直接以勢壓人,這事兒就比較容易解決了。否則的話,可能還需要打一場。
而薑墨言則表示,如果是進了地府的鬼,應該會了解他的地位,處理起來比較簡單。但是有一部分壓根不賣他這個陰陽巡查使的麵子,除了打一場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顧卿看懂了薑墨言的意思,聳了聳肩,“反正,我們做好兩手準備。”
顧卿和薑墨言準備直接去一趟異象部,準備一些東西。
——也不知道,謝玨和謝望朔瞞著顧卿的事兒做完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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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卿和薑墨言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除了換了一身衣服,身邊並沒有多什麼東西。
——其實,好多東西都直接塞進空間戒指了。
但是這樣兩手空空的行為,卻讓鐘曼越發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