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1 / 2)

時間一晃就到了七天以後。

這段時間,周真真的舅母一直想提前出院。但是,做了急性胃穿孔手術,加上本來身體也不好,醫生建議她多住院休養兩天。周真真就強製性的壓著舅母住院修養,自己一個人照顧兩個病人,兩頭忙活。

等到舅母出院,和顧卿約定好了去她家看她舅舅的時候,周真真看著憔悴了不少。

七天時間,顧卿和薑墨言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

公交車開過一段線路的時候,薑墨言手中一動,有反應了。

但是兩人沒有馬上去找,而是暗地裡多坐了幾趟車先圈定了範圍。

上一次找到東西被人劫了,這一次得先做好準備,再去拿東西。

在這之前,先去解決一下周真真家裡的問題。

周真真的家裡,很小。

本來三個人住著,就有點擁擠,現在多了顧卿和薑墨言,五個人都擠在客廳,就更顯得有點坐不下了。

幸好的是,房子看起來挺整潔,想來,這是周真真和她舅母的功勞。

做完手術,修養了七天,舅母已經恢複了一些精神,這會兒看見顧卿和薑墨言過來拜訪,也沒有第一次見麵時的審視,滿臉的感激之色,“上一次,真是多謝你們幫忙了。”

趁著住院的時候,周真真也找了個時間,跟舅母稍微透露了一下顧卿他們的職業。

本來以為,舅母會生氣認為,這兩個是江湖騙子,畢竟她知道舅母最不喜歡這些了。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救命恩人的光環還是之前周真真的鋪墊,舅母顯得比較平靜。

周真真的舅舅,看著病的有點嚴重,瘦得都有點脫形了。就這樣,知道家裡來了客人,他還是強撐著,從病床上起來,歡迎顧卿他們的到來。

寒暄的話也不多說,早在周真真的舅母扶著她舅舅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顧卿和薑墨言就同時皺起了眉頭。

一般情況下,人生病的時候,周圍的氣場中會產生病氣,用特殊的方法看到的時候,呈現的是灰色。

而到了很嚴重,不可調和的時候,就會由灰色變為黑色,成為死氣。

周真真的舅舅,他的情況很奇怪。

照理說,他的身體裡有一股灰氣,證明他確實生病了。

但是同時的,還有從外界入侵到他身體裡的黑氣,似乎在加重他的情況。

這顯然,有什麼古怪。

事實上,之前周真真舅母胃穿孔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周遭不斷有黑氣,入侵她的身體。即使做完了手術,仍然有一部分在她的周圍纏綿不絕。

“不知道李先生,是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顧卿問道。

周真真的舅舅姓李。

“唉!”舅母歎了一口氣,“四年之前,當家的突然之間暈倒在了工地上,送進醫院一查才知道得了這個病。”

李舅舅也麵露苦澀,作為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從家裡的頂梁柱變成了拖累,對他心理的打擊可想而知。

“那……在生病之前,李先生得罪過什麼人嗎?”顧卿的話意有所指。

舅母的呼吸急切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想起外甥女說起過去兩人的職業,她的心跳的快了幾分,“當家的,是不是被人害了?”

顧卿點了點頭,“從現在,這個跡象看,有這個可能。”

“並且除了李先生,李太太有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

李舅舅還一頭霧水,他壓根就不知道顧卿兩個是乾什麼的。隻是以為,他們是外甥女的朋友,還救過自己的妻子,才出來專門歡迎他們。

現在,聽了幾句對話。他們似乎過來是有專門的目的的?

舅母的呼吸越發的急促,想到這幾年來,一家人過得辛苦,再想到曾經經曆過的事情,就想脫口而出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火氣,“請兩位,幫忙看看。”

這說話間,其實薑墨言已經把周圍的情況打量了一遍。

和這間房子,應該沒什麼大關係。

畢竟,三個人住在這裡,周真真顯然是一點都沒有受到黑氣的侵襲的。

顧卿試著拿了一張驅邪符,貼在李舅舅的身上,符紙很快變黑,化為灰燼——

李舅舅能感覺到,在眼前比他外甥女還小了好幾歲年紀的小姑娘,拿出一張奇奇怪怪的符紙貼在自己身上之後,幾年以來因為生病而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忽然之間,似乎注入了一股力量,感覺精神了不少。

順便的,顧卿給旁邊的李舅母也貼了一張。

——雖然出院了,但是她身上的黑氣也在一點一點的重新積累起來。

這次符紙變黑的速度明顯比之前要慢,過了一會兒才完全變成灰燼,李舅母能感覺到,自己似乎精神了不少,對顧卿他們也越發的信服。

但在顧卿和薑墨言看來,這兩張驅邪符,都失敗了。

雖然符紙一定程度上祛除了李舅舅身上的一些黑氣,但是隨著符紙變為灰燼之後,周圍的黑氣,要一點一點的,聚攏了過來。

“剛剛……是怎麼回事?這、這東西可以治好我的病嗎?”李舅舅有些激動。

他壓抑了太久,他不想繼續當一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

顧卿搖了搖頭,“我可以確定,你們夫妻身上有一種詭異的東西,不僅會吞噬你們的精氣,還會讓你們生病越來越嚴重。”

“但是,現在還無法找到原因。你們要好好想一想,四年之前,到底是不是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李舅舅的病應該是早晚都會爆發的,隻不過,如果沒有黑氣的影響,或許不會爆發的這麼早,惡化的這麼快。

因為有了驅邪符的作用打底,夫妻兩個顯然都已經相信了,他們身上可能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對於顧卿的詢問,也都在努力的回想。

四年之前……

那個時候,李舅舅還是工地上的小組長,平常心是的,都是工地上的同事。

而李舅母,那個時候還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負責家裡的洗衣做飯各種事宜,圍繞著他的都是家長裡短。

兩人都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是否與人結仇。

“大師,我們真想不起來了。都是小老百姓的,平時就算有小口角,大家都是儘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舅母說道,“不瞞你們說,在當家的生病之前,我連吵架都沒和人吵過。”

從一個連吵架都沒吵過的家庭婦女,成長為現在一個能當壯漢使的“潑婦”,也是厲害了!

***

薑墨言出了個主意,“既然他們想不起來,不如就問問附近的一些、住戶,想來,總會有一些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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