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衛隊長從技術小組那裡拿到女屍的頭像還原圖片不久,就發現局裡新來的弱弱的像朵嬌花一樣的實習生孫靈顛顛的朝著他跑了過來。
“隊長!”小靈高興的喊道,“我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衛隊長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到看到小靈手機裡的照片的時候,眼神一下子銳利了起來。
“你是怎麼找到的?”衛隊長問道。問問題的時候已經拿過小靈的手機仔細翻看起來。
小靈有些緊張的看著地下,不敢直視衛隊長的眼睛。
“我、我就是之前想著女屍可能是失蹤人口,就先去最近的失蹤人口資料庫裡看了看。等到看到複原圖之後發現似乎在失蹤人口裡看見過,所以……很快就找到了。”
衛隊長因為著急著看資料,以為小靈隻是習慣性的害羞,有點怕他這個隊長,也就沒有過多的懷疑。
確認了小靈找對了,他一掌拍到小靈的肩膀上,差點沒把小靈打趴下,他哈哈的笑道,“小姑娘,真是好樣的!幫了大忙了!”
“哎!大家快過來,女屍的身份找到了!咱們過來討論一下下一步。”衛隊長朝著自己的隊員們喊著。
駱文文,女,29歲,未婚,沒有男朋友。
駱文文是一個典型的高材生,從小就是學霸,大學考取了國外的名校,讀到了碩士。在國外讀書回來之後,就在一家外企出任創意總監。
三個月前,駱文文失蹤,公司隻收到一條從她的手機裡發出來的辭職短信,接下來就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了。她之前負責的一些項目的內容也沒有交接,她辦公桌上的私人物品也沒有帶走。
據駱文文的同事們表示,駱文文本人能力很強,要不然也不可能剛從國外回來就做了創意總監。
但是也正是因為駱文文本人很厲害、又是歸國的高材生,她和其他的同事相處的並不是很好,總是會對他們的工作內容提出許多意見——即使大部分意見是對的,依然讓很多人怨聲載道。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高智商低情商的典型。
而後,這樣一個人就這麼失蹤了,死了,也沒人知道。因為她在這裡沒什麼朋友,警察局裡的失蹤人口報案還是她遠在國外的父母發現了女兒很久沒有消息眼巴巴的找了過來才報的案。
現在,他們的女兒終於找到了,但是卻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接到消息前來認屍的駱文文的父母哭暈在了警局裡。
屍體已經辨認不出麵目,他們隻能靠著死者的頭像恢複圖以及她身上僅有的一些物品來辨認。
額……dna還需要等些時候結果才會出來。
駱媽媽卻一下子就確認了,這是她的女兒!
她的女兒,小時候學自行車的時候曾經摔斷過左腿。
她的左邊下麵的第二顆牙齒是蛀牙,失蹤之前她還曾經抱怨著牙疼找時間要去看牙醫。
還有她身上的衣服,雖然上麵都是泥土,但是駱媽媽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她們母女一起逛街去買的。
身份確認之後,警隊需要對駱文文的人際關係進行排查。
駱文文是他殺,一刀刺在心口,直接斃命。
這樣的手段,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但是他們仔細的排查過駱文文相關的所有和她結仇的人,一個個的都被排除了殺人的可能。
案情再次陷入了瓶頸。
小靈想要幫忙,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沒少往解剖室裡跑,和李法醫可以說是越來越熟悉了。
但是這一回,她依然能夠在屍體的旁邊聽到駱文文的哭聲,問她其他的內容,比如“凶手是誰?凶器在哪裡?”之類的問題的時候,得到的卻是一片聽不清楚的雜音。
小靈這樣怪異的行為自然是不可能瞞著所有人的。
像衛隊長、李法醫他們,剛開始可能沒有懷疑。但是小靈奇怪的舉動多了,自然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特彆是李法醫,他看到過很多次,小靈明明害怕又惡心,一點都不想靠近屍體。卻又忍住了心裡的排斥,偷偷的靠近屍體,向屍體問問題。就好像……她能聽到屍體說話一樣!
得出這樣一個猜測,李法醫也覺得自己的腦洞有點大。但這是他覺得最有可能的猜測。
彆看李法醫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法醫,他也是見過不少奇人異事的!
想當年,他曾經親眼看過上麵派了一個人下來破一件連環殺人案。那個人穿著普普通通,但是連局長都對他相當的恭敬。
李法醫當時還是個法醫助手,好奇心很重。
在上麵的人來到解剖室要求清場的時候,他偷偷去了旁邊的房間,靠著牆壁的縫隙看到了裡麵的情況。
隻見對方一揮手一張符貼在屍體的額頭上,接著就開始問話。一問一答的,李法醫明顯聽到了有兩個聲音。
李法醫當時嚇得那是滿頭大汗,急匆匆的就跑了。
接著,等到那人從解剖室裡出來。
凶手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用的什麼凶器,有什麼證據……一切就都清清楚楚了。困擾了警隊很久的連環殺人案就這麼破了?!
迅速抓住了凶手之後,李法醫後來再也沒見過這個能人。後來,警局也遇到過幾起奇怪的案件,李法醫發現,這些奇怪的案件都會被局長封存,遞到上麵去。而後過一段時間,李法醫就會聽到,案件以一種看起來正常的結果結案了。
他知道,那些案子都是送到了一個特殊部門去了。
他猜測,小靈和那些人,很可能是一種人。
於是,當再次看見小靈靠近駱文文的屍體,準備問些什麼的時候,李法醫也沒有繼續當作沒看見了。
他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小靈,“小靈啊,這段時間你一直來我這邊做了什麼,我都看到了。我就是想問問,你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嗎?”
李法醫的話把小靈嚇了一跳。
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掩蓋的很好呢!
心知是瞞不住了,小靈這段時間也被這個秘密折磨的壓力有點大。
“李叔。”小靈歎了口氣,“說實在話,我心裡怕得很,壓根就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靈慢慢的把自己是怎麼聽見哭聲,又是怎麼壯著膽子問清楚了女屍的名字和李法醫說了。
李法醫也是覺得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