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羨不自覺摸摸自己的嘴唇,超軟、q彈的!不知道穀先生喜歡不喜歡?
粉紅色的小騷兔子又在心裡蹦來蹦去,短短的尾巴甩啊甩!
突然套間的門發出響聲,裴羨趴在床尾看見穀涵高大的身影回身關門,趕緊一個青蛙跳河鑽回去裝睡。
穀涵輕手輕腳走到床前放下湯碗,伸手試了試他的體溫,還好。
“羨羨彆睡了。”他輕輕拂開裴羨額頭細軟的亂發。
裴羨頭躲在被子裡翻身繼續裝睡。
“羨羨、羨羨,你把薑湯喝了再睡好嗎?”穀涵溫柔地拍著他的後背。
眼珠在眼皮下骨碌,喝薑湯三個字讓裴羨深思。
電視上老是演女主要是生病昏迷不醒,男主就會喂她喝藥,要是喂不進去呢……就會嘴對嘴喂她喝藥!!嘻嘻嘻!
裴羨壓住雀躍放鬆身體,進入冥想境界,耳畔響起木魚敲奏的最炫民族風……
“睡這麼死?”穀涵有點擔心爬過去額頭抵額頭試了試體溫,“不發燒啊?”
就在他一籌莫展端起碗想叫阿姨先熱著,等裴羨睡醒了再喝的時候。
裴羨又翻身,這回仰麵平躺小臉平靜安詳,突然慢慢嘟起嘴唇對著空氣微微張合。
他本來上唇含珠就有點翹,現在嘟著嘴變成了一隻粉嫩的小掛鉤。
又發什麼瘋?
穀涵莫名其妙,但又不受控製伸出手指捏捏、掐掐他的嘴唇,最後三指並攏給他摁回去!
裴羨氣得一個蛙跳翻身而起,鼓起腮幫子問:“軟嗎?”
穀涵被嚇住,下意識回答:“挺軟的。”
“q彈嗎?”裴羨更氣了接著問。
穀涵偷偷摸手指,“彈……彈的。”
裴羨搶過他手裡的湯碗一口氣喝完,濃烈無糖的熱薑湯辛烈味道直衝腦門,刺激得眼眶發紅。
他絕望地看著穀涵。
這真是……你我本無緣全靠我敬業!
穀涵懵了拉住他的手溫聲細語,“羨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我叫醫生來看看好不好?”
裴羨看著他緊皺眉頭似乎有那麼點法相莊嚴的味道,拉著他的手仿佛下一句話就是:施主貧僧為您看個手相如何?
“我命好苦……電視上都是騙人的!”裴羨靠在床頭拉起被子蓋上臉拒絕見人。
不解風情的穀boss向家庭醫生發信息:
【吳醫生我家羨羨好像受到驚嚇,你能不能馬上來看看,挺急的。】
三天後輿論在郭飛的幫助下一點水花沒起,被狠狠掐死在搖籃裡。
賢者六角大螺母也終於重新回到裴羨手上,原來肖玉航根本沒把它扔進水窪裡,而是落在不遠處泥濘的蘆葦蕩中,然後穀涵開著坦克一樣的庫裡南從那裡壓過,戒指深深陷入泥潭中。
施工隊把水潭掘地式挖掘,終於在第四天找到了貴的要死卻不起眼的戒指。
而肖玉航的官司在拉扯中陷入僵局,他通過“應激性精神反應障礙”測試被確定為當場精神病發作,借此逃避法律製裁。
而穀涵的律師深諳老板想送他進去的精髓,官司也不打了,向法官申請“攻擊性精神行為”保護。
由於這種精神病隻有遇到特定事件才會犯病,那也就是說肖玉航永遠對裴羨具有攻擊性,於是提出肖玉航進入精神康複中心至少完成五年以上治療。
監獄和精神病院總之你得給我進去一個!
塵埃落定,連窗外的風兒都不再喧囂。
冬日周末的早上穀涵在溫暖的被窩裡半夢半醒,迷迷糊糊做著美夢。
夢中裴羨穿著草莓圍裙,舉著鍋鏟站在樓下喊他,“親愛噠,快下來吃早飯啦,我做了你最愛吃的土豆培根三明治!”
穀涵邊係列領帶邊下樓,摟住他親了又親,還給自己配了個旁白:中年男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然後他拉開彆墅大門,門外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雄鷹在飛翔,草泥馬在歌唱!
而他絲毫不覺得意外,掏出擴音喇叭,“穀草草!回家吃早飯啦!”
當他坐在十二人長飯桌前抖開報紙,穀草草頂開大門,身後跟著穀早早、穀日日、穀申申、穀由由、穀甲甲和穀十十!
七隻草泥馬一字排開顏色各異,像一道七彩炫目的彩虹,對著他齊聲高叫:“爸爸!”
“啊——”穀涵一頭冷汗慘叫著翻身坐起!
日!太可怕了!
“噢嗯!”站在床邊的穀草草被嚇著,叫著跳開。
穀涵抹一把冷汗才發現穀草草歪著雪白的腦袋暗中觀察,這隻草泥馬學習能力一流,現在這個動作就是跟裴羨學的,還有模有樣地眨眨眼。
穀草草不常到他房間除非是裴羨叫它來的,果然穀涵拿起床頭電子靜音鐘已經快十點半了。
他終於想起今天要命的郭飛和玩命的武芊藝要來探望感冒一周的裴羨。
穀涵抱著被子覺得這就是個借口!陰謀!這倆絕對是為了炸掉他家來的!
穀草草見他賴著不動上前用嘴拽住他睡衣袖子,“噢嗯!”
穀涵無奈起床,剛走到浴室門口就聽見樓下傳來末日戰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