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能滿足,他拉高襪子,在內側也用大頭針彆上一排紙條,褲腿放下無影無蹤,堪稱最為隱蔽的殺手!
完成這一切,穀涵驕傲抬頭,性感地撩一下頭發,感覺自己無可匹敵,所向披靡,來一個殺一對,來兩個殺全家!
那些帶著血腥味的,老丈人屈體後空翻720度接轉體360度前空翻臉著地,超高難度係數問題,統統不在話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硝煙的味道越來越濃,前方是難以預計的戰場,已是炮火紛飛。
裴羨靠著二樓平台,托下巴看穀涵在一樓客廳凹著各種沙雕造型,感歎,穀先生心理素質真是棒棒噠,至生死於度外的豪放氣概,啊!不愧是我相中的男人!
穀涵左動動右伸伸,再手掏進胸裡改變大頭針的位置,儘量不要紮到自己的寶貝肉肉,可疼可疼了。
“穀先生!”裴羨咚咚咚下樓。
穀boss回頭,溫柔的冬日暖陽照在褐紅色的樓梯上,小鵪鶉整個人鑲嵌著金色的光暈,仿佛生出兩隻短肥短肥的小白翅膀,想飛又飛不起來,隻能撲騰著往他懷裡鑽。
他一把抱住投懷送抱的小糖衣炮彈,嗅了嗅,洗澡了,真香!
“穀先生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一起出發,我要帶草草去青少年活動中心。”裴羨仰起笑臉,崇拜地望著精心收拾後,帥出七彩光影的男人,感覺自己快要暈倒!
我一定要睡到穀先生!嘿嘿嘿!
穀涵來回撥弄他頭頂短天線似的呆毛,“嗯,晚上天冷多穿一點,如果跟爸爸談完比較早,我就去接你。”
他轉身對撅著大屁股,無聊啃百萬沙發的穀草草說:“兒子你要聽話,不能亂跑,聽見了沒有?”
可憐單身駝懶得轉頭吃狗糧,“噢嗯”一聲勉強應付。
兩人手牽手走到門口,裴羨突然捧住穀涵的臉,“穀先生不用怕,我爸爸很和藹可親的。”
穀涵雖然不太同意他對雷海的定義,但還是英勇地拍拍胸口滿滿的大頭針,“老公不怕,老公無所不能!”
“老公,等你來娶我哦。”裴羨紅著臉,在他懷裡扭得像一隻做廣播體操的小蛆。
他突然抬頭,迅疾地捉住穀涵的嘴唇“啾”印上一個冰激淩味兒的香吻,然後牽起穀草草跑向門口的保姆車。
“穀先生,fighting,比心,mua~!”裴羨在車門口衝他揮手。
穀涵喜笑顏開,仿佛勝利就在眼前,隔空抓住飛吻放在嘴邊親了親手指,然後莊嚴肅穆地走向自己的戰車!
雷海這邊也準備完畢,邁著風一般的步伐,袁義跟在他身邊,低頭能看見老板白色短襪,若有似無從褲腳露出,仔細看上麵布滿密密麻麻的黑色花紋,少言寡語的秘書幽幽撇開頭。
他們很快登上記六十層專梯,轉眼消失在金碧輝煌中。
市郊雪梅園聽著好似氣派的林園,其實是一家私人收藏館,依山而建遍種照水梅,凜冬時節骨花齊紅,紅色的枝乾映著繁密鮮紅的花苞,遠遠看去如宣紙上的團團朱砂。
雪梅園占儘天時地利,卻從不對外開放,偶有遊客在山腳下流連,隻為拍攝那一霎如夢似幻的骨裡鮮紅。
應該是裴羨提前報了穀涵的車牌,他到達雪梅園並未下車,監控大門自動開啟,供他長驅直入。
穀涵一路正襟危坐,不是緊張,他胸有夾帶,不是害怕,他小抄護體,而那該死的大頭針,坐一會以後迅速移位,稍有放鬆就往肉裡爬,真正體會了一把“如坐針氈”。
車停在唯一的主體建築前,司機快速過去給老板開門,卻遲遲等不到意氣風發的老板下車。
穀涵鼓起勇氣,繃緊肌肉,幻想練就金鐘罩、鐵布衫,麵色猙獰地從車裡爬出來,微縮起腰摸著被紮成篩子的胸口,手掌緩緩握拳。
我他媽犧牲實在是太大了!!
他平緩一下肉/體和心靈的雙層折磨,終於挺胸抬頭走向大門,腳踝的大頭針隨著他魔鬼的步伐來回摩擦,走得像一隻剛穿了鞋的貓。
身後幫他提禮品的司機站在原地,呆呆看著老板下半身扭成麻花,尿急似的躥向室內。
雪梅園僅有一位接待人員,禮貌地將他們請入一間茶室,拉開整麵牆的竹簾,望雪觀梅撲麵而來,這一刻眼中儘現雪梅園,此處風景唯詩酒可寄。
穀涵已經到達的消息,工作人員很快通知袁義,他們其實比穀涵路近也先到,奈何雷海非要擺足老丈人的臭架子,於是他們隻能等在兩公裡外的一處加油站休息。
最後算準了不偏不倚遲到十分鐘,滿身小抄的雷公摘下墨鏡,脫掉大衣,不疾不徐走進雪梅園。
穀涵如抱著仙人球的哈士奇,一會站一會坐,時不時扭曲著一張俊臉,微微張口,從內心深處無聲發出**的“哦——”。
突然門被推開,正在滿身自摸的穀涵,看見黑色西裝褲下,潔白裡帶著幾絲抽象花紋的襪子,若影若現走到麵前。
我靠!誰這麼騷?黑西褲白襪子黑鞋……小樣兒挺另類啊!
等他緩緩抬頭,雷海陰沉如夾著風暴驟雨的臉出現在麵前。
穀涵直接嚇尿,脫口而出,“爸爸您回來了!”
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