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林雯而言,林墨的任務要重的多,她總不能隻給大哥做衣裳,卻漏了林如海一家和自家爹娘、二哥,自然是要一人一件才算是得體。更何況,林墨心底還有個想法,她想著給蘇白也做一套冬衣。
蕭家自然不會虧待了他,可就像是蕭老太太那次說的,蕭家再好也是外家,蘇白在那裡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而林墨是她的未婚妻子,日後是要攜手一生的人。她給自家哥哥送東西的時候,捎帶著給蘇白寄去一件冬衣,倒也不是出格的事情。林墨模糊的想著,這件冬衣,或許也能暖一暖對方的身心吧。
饒是有丫鬟和繡娘幫忙,姊妹倆也花費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把一家上下的東西備好。從林老太太、林奶奶,到安哥兒和黛玉兩個,誰都沒有缺,手藝雖然算不得頂尖,但也看得過去,故此眾人都很給麵子的穿上,讓兩個小姑娘高興了好幾天。
林家的下人,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踏上了去魯東的路程,去給林琅送東西。隻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包袱裡,還裝著林墨悄悄給蘇白做的衣裳,兩套單衣,一套冬衣,俱是裡外齊全的。
就這三套衣裳,可是林墨點燈熬油,偷偷做了大半個月的功夫才得的。還多虧了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幫忙,不然估計是趕不上林家的順風車了。林雯也借著這個機會,悄悄給自己的未婚夫婿,做了一套冬衣,拜托府裡的小廝送了過去。
兩個小姑娘,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暗喜全家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動作。殊不知林老太太等都是過來人,誰會不清楚這點小心思,隻是左右沒有什麼妨礙,倒是可以增進少年男女的感情。
故此眾人樂見其成之下,隻裝作不知道,還背地裡給她們大開綠燈罷了。
送東西的小廝,去的時候還能坐上船,可回來的時候運河已經結冰了。他蹭了蕭家送節禮的車隊,這才安安穩穩的回到了揚州,並且帶回來林琅寫的家書。
原是他在魯東結識了幾個朋友,還經由蕭家介紹,可以去孔門書院借讀一年。孔聖人在天下讀書人心中,地位尊崇無比,孔門書院自然也是高高在上,等閒的學子若想進去聽一節課,那是癡心妄想的。如今林琅有了這個機遇,當然會錯過。隻是年關將至,為讀書計卻是不能回家,與父母親人一同歡聚了。
林墨一家雖然想念他,可也知道機會難得,隻是心裡不免難過。
倒是林如海和林清說起的時候,大喜過望,嘴中連連叫好:“琅哥兒此次,讀書還在其次,難得的是結識了許多的同窗學子,日後都是他的人脈了。我原本還擔心他隻在揚州打轉,認識的都是江南的學子,日後入了官場,許是會被北方派係排擠,如今可算是放心了。”
林清也為兒子高興,心中感慨不已。自家兒子的天資,他是知道的,若是一直待在林家族裡,充其量就是個秀才,說不定到胡子花白的時候,能得個舉人老爺的稱號,不能抵什麼大用處。
可如今呢,他是揚州城有名的少年英才,是諸葛先生坐下愛徒,還進了孔門書院借讀,即將有一批高門顯貴做同窗。人生際遇已經大大不同,如今再回想當年,可真是如夢幻泡影一般,恍若隔世了。
林清衝著林如海深深作了個揖,拜謝道:“清一家能有今日,全仗堂弟扶持照料,大恩不言謝,還請受我一拜。”
林如海見狀,忙扶了他起來,嘴裡不停道:“這是說的哪裡話,這些年若不是依仗堂兄的妙手仁心,我一家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樣子呢。安哥兒和玉姐兒倆,也都是虧了堂兄堂嫂照料,便是我自己也是體弱多病,給堂兄添了多少麻煩,可見我說過謝字沒有?”
林清和林如海兩個相視一笑,對雙方的心意都明了了,說這些倒是見外,以後自當是一家人相處就是了。
不提兩個老父親的心酸激動,在江南的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黛玉學會了走路。
小姑娘胖乎乎的,穿的又極厚實,圓滾滾的像是個紅色的棉球,在林老太太正房的炕上,顫顫巍巍的邁動著小短腿,一步三搖,逗得圍觀眾人直發笑。不過彆看人家人小,脾氣是極大的,看到眾人笑話她,轉身就下蹲坐穩,悶著頭生氣。
這會子任是誰來哄都不理的,非得等到眾人都圍著她道歉,這才哼哼唧唧的爬起來,繼續扶著牆走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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