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等天地奇景爾等可曾見到過。”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整個國子監生一片嘩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們之前還覺得王淩的邊塞詩不錯,但是和麵前的這兩句相比,簡直是一文不值,難怪墨頓說王淩的詩遣詞造句虛有其表。
這兩句詩一出,立刻一副大漠落日奇景,浮現在人們心中的腦海之中。
“呼!真美!”
一個監生喃喃自語,沉浸在墨頓所描繪的場景中不能自拔,沒有人嘲笑於他,因為他們也被震撼了。
“不可能!”王淩心中狂吼,他不相信墨家子竟然能夠寫出如此驚豔絕倫的詩句,
“好在隻有兩句,根本就不算一首詩,我還沒有輸。”王淩再心中安慰自己。
“那條長河,就叫黃河,是我們的母親河,孕育了我們五千年的中華文明,那個城就在黃河邊上,保衛者黃河,也保衛者我們中華文明,前有前有八百裡瀚海,後麵群山蜿蜒,商旅斷絕,猶如猶如一個孤獨的人在獨自堅守,那時一個孤獨的城池。
當長安城摩肩接踵,那裡,人煙稀少,長安城夜夜笙簫,那裡兵戈鐵馬,每年當長安城春暖花開的時候,那裡一片荒涼,長安城熱鬨繁華,那裡的人隻會用意誌羌笛吹奏孤獨哀怨的樂調。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好詩!”
一個國子監生不由自主的喝彩道。
“好詩!”
眾多國子監生也是心悅誠服的歎了一口氣,的確是好詩。哪怕是立場不同,麵對如此絕世詩詞,也隻能甘拜下風。
“敗了!”王淩心中一片死灰,他竟然敗的一敗塗地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原本他想踩著墨頓上位,這下他倒成了墊腳石,成就墨頓的赫赫威名。
“我父親告訴我,這座城叫做玉門關,秦朝的時候就已經修建,是大唐最西邊的一座邊關,肩負著帝國最重要的使命,隻要這座城池不破,大唐就能永保太平。很快戰爭就來臨了,突厥人整整攻城二十五天,所有人都參與了戰鬥,我墨頓當時五歲,分到的任務就是抱著劈柴,給傷兵燒水。”
最終突厥退兵了,玉門關保住了,然而玉門關守兵死傷六成,就連先父也因為那場戰鬥留下了難以治愈的刀傷,最後英年早逝。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國子監門口萬籟俱靜,無一人妄動。
哪怕是心有準備,知道這是一篇好詩,但是聽到如此絕世詩篇,也是心神震動,更何況他們都是讀書人,平常都是醉心詩詞,更加是如癡如醉,猶如三伏天喝到了冰鎮酸梅汁爽快。
“一城三詩!一城三詩!皆是絕世名詩呀!”
一個國子監生猶如在夢中一般,夢幻的囈語道。
“蹬蹬蹬!”
王淩身形踉蹌,連退三步。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