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十年了!母親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殷老夫人頓時老淚縱橫,用手指顫抖的**著畫像,仿佛昔日讓自己驕傲的兒子就在眼前。
“將軍!”
以殷力為首殷家家丁紛紛跪倒在地。
“孩子,還不跪下,這就是你的父親!”殷老夫人顫顫巍巍的將殷元拉倒畫像旁,指著殷開山的畫像悲聲道。
殷元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畫像,隻覺一陣親切。
“父親!”
殷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一生的榮華富貴就是眼前的畫中之人用命給他換來的。
殷府眾人祭拜之後,這才想起墨頓還在一旁等候。
“墨侯爺的畫技,簡直是神乎其技,老身在此代表殷府感謝墨侯爺的大恩大德。”殷老夫人向墨頓鄭重行禮道。
殷老夫人知道墨頓的這一手畫技不但讓殷家避免了成為長安城的笑柄,也讓殷家再一次簡在帝心,對於勢弱的的鄖節公府有多大的幫助。
“使不得,使不得,此乃在下的職責而已!”墨頓連忙避開。
“逆子,還不快去給墨侯爺賠罪!”殷老夫人一聲怒喝,瞪著殷元。
殷元頓時臉色漲紅,對著墨頓行一大禮道:“墨侯爺,殷某誤信讒言,誤會了墨侯爺,還請墨侯爺贖罪。”
“墨某的這個畫技從未在人前展示過,讓人誤解也是常事,在下還要感謝鄖節公府給墨某正名的機會呢?”墨頓還禮道。
“你們二人都是同輩,日後可要親近親近!”殷老夫人越看墨頓越是欣賞,知道墨頓日後一定前途不可限量,而殷元卻一副木訥的樣子,就想給孫兒鋪路。
“一定,一定!”墨頓連聲應諾。
“開山!”一聲淒然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墨頓猛然起身,發現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貴婦,虛弱的扶著門框,一臉淒然的殷開山的畫像。
“娘親!你怎麼來了!”殷元看著貴婦,連忙上前攙扶。
“夫人!”
眾家丁躬身行禮道。很顯然,眼前的貴婦就是殷開山的遺孀殷氏,殷元的母親。
“不是讓你們照顧好母親麼,你們是怎麼做的!”殷元怒聲的瞪著殷氏身後的侍女,自從殷開山去世之後,殷氏思念成疾,經常臥病在床,需要人專門照顧。
“夫人,聽到消息,非要來看看!奴婢攔都攔不住!”侍女委屈的說道。
殷氏沒有理會殷元,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殷開山的畫像!
“開山,你終於回來了!”殷氏淒聲悲呼,過度激動之下,一下子暈了過去。
殷府眾人親眼看著墨家子一筆一畫的將殷開山的畫像畫出來,心裡麵的預期一點點的的達道,看到殷開山的畫像之時,也有心理準備。
但是殷氏本身就是體弱,對殷開山思念成疾,猛然看到畫像,自然承受不了。
“母親!”殷元連忙呼喊道。
“快,快叫郎中!”殷力連忙吩咐道。
“叫什麼郎中,立即準備馬車,將夫人送到墨醫院去!”殷老夫人一錘定音道。
她現在對墨家子很是信任,連帶著對墨醫院也是出奇的信任。
馬車很快備好,
鄖節公府的大門再次打開,一輛馬車狂奔而去,等候在鄖節公府外的各種探子一路尾隨,跟到了墨醫院。
很快得知了殷氏暈倒住進墨醫院這一消息,很快傳遍了長安城。
墨頓上門繪畫,殷氏暈倒,這兩件事情在眾人的腦補下,很快演繹出無數的版本,在長安城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