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墨府門前的喧嘩聲原來越大,局麵眼看就要失控了。韋思安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吱呀一聲,墨府大門重重的打開。隻見一個錦衣少年越眾而出,走出墨府,眾人不由的為之一靜,不由自主的看向這個少年。
“少爺!”
李義頓時擔憂的看著墨頓,擋在墨頓的麵前。
韋思安頓時興奮的臉色潮紅,隻要是墨家子出麵,那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墨頓搖搖頭,堅定的踏出一步,頓時馬車上一雙雙明眸看來,好奇的打量著墨頓。
“多謝,諸位的厚愛,墨某受之有愧。”墨頓躬身朝著一眾馬車躬身道,他當然知道長樂公主不可能在馬車之上,但是在這樣世俗的眼光下,不論這些女子什麼原因,能夠出現主動出現,就已經冒著莫大的勇氣,最難消受美人恩呀!
馬車上,眾女不由一陣感動,她們此舉可謂是讓墨頓置於尷尬之地,然而墨頓並沒有怪於她們。
“墨侯莫怪,是我等唐突了。”距離墨頓最近的一輛馬車傳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單聽聲音,就能想象出來馬車上定然是一位國色天香之女子。
“還請墨侯上前一見,若是墨侯見過妾身,認為妾身並非昨日之人,妾身立即掉頭就走,絕不糾纏。”悅耳的聲音迫切道。
墨頓搖了搖頭,說道:“相見就不必了,諸位還是請回吧!”
一旦相見,哪怕是墨頓否認,對這些女子的名聲也會有損,這些女子隻是一時衝動,墨頓自然要考慮周全。
車上女子不解道:“墨侯就不怕我等就是昨夜之人,就此錯過。”
墨頓歎息道:“爾等所用的憑證就是手中的黃金縷,不過在下單憑爾等的手中的黃金縷,也能分辨出爾等不是昨日之人。”
眾人不由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墨頓,就連金玉樓的最厲害的工匠也難以分辨這些黃金縷的真偽,墨家子竟然能夠分辨出來?
墨頓上前一步,朗聲道:““在極西之國,堪比墨聖的阿基米德也曾經遇到過和今天一樣的難題。”
“阿基米德?”眾人心中疑惑一會,人群中這才想起此人乃是墨家子在西域大會之上,提出了域外墨家大賢。
“相傳,極西之國的國王讓工匠替他做了一頂純金的王冠,但是在做好後,國王疑心工匠做的金冠並非全金,但這頂金冠確與當初交給金匠的純金一樣重。工匠到底有沒有私吞黃金呢?”墨頓高聲道。
眾人心中一愣,不由自助的看向馬車前懸掛的黃金縷,這些黃金縷和第一款足金黃金縷一樣,都是同等重量,同樣款式,難以分辨,這不和當時的情景極為相似。
“國王既想檢驗真假,又不能破壞王冠,這個問題不僅難倒了國王,也使諸大臣們麵麵相覷。經一大臣建議,國王請來阿基米德檢驗。最初,阿基米德也是冥思苦想而卻無計可施。”
眾人也不由的皺眉苦思,不由紛紛搖頭歎氣,就像是今天一樣,他們明明知道這些黃金縷最多一個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但是他們卻根本無法分辨出來哪一個是假的。
“那這個域外墨家是如何做的。”人群中,有人高聲問道。
眾人心中隱隱約約有了猜測,既然這個墨家子能夠講述這件事情,那定然是有了解決的方法,定然能夠破開今日的局。
墨頓聞言,頓時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人群中的韋思安頓時心中一沉,大呼不妙。
果然隻聽墨頓高聲道:“有一天,阿基米德在家洗澡,當他坐進水盆的時候,看到了水往外溢,這才恍然大悟,找到了解決的方法。”
墨頓講述的娓娓動聽,緊扣心弦,眾人不禁側耳傾聽。
“他來到皇宮之中,將他把王冠和同等重量的純金放在盛滿水的兩個盆裡,比較兩盆溢出來的水,發現放王冠的盆裡溢出來的水比另一盆多。這就說明王冠的體積比相同重量的純金的體積大,所以證明了王冠裡摻進了其他金屬。”墨頓解開謎底道。
眾人頓時一片恍然。
墨頓昂然道:“金子乃是當世最重的金屬,同等重量下,體積最小,相同的是,黃金縷也一樣,昨夜的黃金縷乃是當世第一款足金黃金縷,同等質量下,體積最小,其他的黃金縷這並非足金,體積要大於足量的黃金,隻要用此方法測試,自然一次見分曉。”
韋思安雙眼欲裂,他怎麼也想不到墨家子竟然如此詭異,在這種絕無可能的情況下,還能翻盤。
“墨家子不愧是墨家子。”眾人紛紛感歎道,隻要是墨家子在,定然能無所不能,屢創奇跡。
“諸位請吧!墨府已經吩咐過金玉樓,一一為爾等測試,若有損壞,墨府造價賠償。”福伯歎息一聲道。
然而一個個馬車絲毫未動,馬車中不時傳來抽泣之聲,她們雖然是被鼓動而來,但是最重要的情係墨家子身上,甚至所求也不過是為了見墨家子一麵而已,然而這個願望也破滅了。
“墨侯難道真的如此狠心麼?就連見我們一麵也不肯?”距離墨頓最近的馬車上,悅耳的聲音,抽泣道。
墨頓心中一顫,隨即堅定搖搖頭,聲音無奈道:“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彆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