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眾人歎服的是,墨家子表現出了絕佳的君子之風,又豈是最後由墨家子弟護送眾女子離開之策,更是讓人拍案叫絕,如此一來,無人知曉眾女子的身份,也為眾女子保全了名節,
“不是說送那些女子去金玉樓測驗麼?”黑衣壯漢疑惑道。
儒衫文士頓時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對方道:“你要是有墨家子一成的智商就好了。”
黑衣壯漢霍然起身,怒吼道:“酸儒生,你膽敢欺辱於我。”
儒衫文士噗嗤一笑道:“欺辱與你,這是在誇你,那些女子手中的黃金縷怎麼可能是真的,又豈會去金玉樓自取其辱。”
儒衫文士剛才被黑衣壯漢怒懟,此刻正好出了一口氣。
眾人這才恍然,黑衣壯漢這才尷尬的坐了下來。
金城坊會昌寺乃是長安城中頗有名氣的寺廟,寺廟中香火鼎盛,極為繁盛,前來朝拜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
寺廟中,一個麵貌英俊的少年和尚,正在認認真真的做著法事,來來往往的女施主都不由自主的瞄向此人的臉龐。
羞澀的女子,偷看幾眼,麵色羞紅,更有不少膽大的女子出言調笑此乃少年和尚。
“如此俊俏就做了和尚,實在是可惜了!”
少年正式青春懵懂之時,又如何會察覺不到一個個炙熱的目光,心中不由的心猿意馬,手中的法事錯了都不自知。
“辯機!你的心亂了!”在其身後,一個老和尚訟了一聲佛號。
少年和尚頓時心中一凜,連忙凝神屏息,把持心神,良久之後,這才回身平靜道:“辯機著相了,還請師傅恕罪。”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彆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老和尚口中誦讀著,辯機聽著聽著不由自助的愣在那裡,這首詩篇猶如寫給他一般。
“此乃墨家子的新作,為師今日專門為你誦讀此詩篇,希望你能恪守本心,一入佛門,就要六根清淨,莫要貪戀世間紅塵。”老和尚勸諫道。
如今道家煉製成長生之丹,再加上外丹派的染發秘技,聲勢大振,一下子吸收了大量的信徒,來往寺廟的信徒大大減少,佛家的處境尤為艱難,而且現在諸子百家紛紛崛起,而佛門大家玄奘法師又遠赴天竺,生死未卜,佛家若不奮進,恐怕將會日漸式微,被百家遠遠地甩在身後。
而辯機乃是他最為看重的佛門弟子,禪理悟性慧根都是一等一的,年紀不大就已經熟讀經書禪理,假以時日,定然能夠扛起佛門大旗對抗百家。
然而辯機最大的缺陷,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但是對於禁欲的佛家來說,卻是致命的缺點。
“墨家子!”
辯機心中一動,關於墨家子的大名,哪怕他在寺廟中苦修,也是久聞大名。
其實他知道的並不比老和尚少,甚至在他的心中,青玉案元夕早就熟讀於心,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難道驀然回首,看到了燈火闌珊之下的那個人,他是否能夠做到不負如來不負卿呢?
“辯機謹遵師尊教誨。”
辯機恭敬垂下頭顱,然而低頭的目光中,卻流露出一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