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刊中的編輯乃是李夫子一手帶出來的,都是一些鬱鬱不得誌的文人,加入墨刊之後,一展才華,可謂是風雲得意。
可以說,李夫子對他們都有知遇之恩,如今卻被這麼多人背叛,李夫子頓時傷心不已,若非手下沒有了編輯,他今日又豈能親自來寫韓家女之事。
“挖走?莫非長安城又將出現一個新刊!”墨頓皺眉道。
對此,墨頓並沒有意外,當他決定在墨刊上發文,墨刊威力儘顯,他就知道會有今天。
李夫子歎息道:“是韋家出手挖的人。”
他主持墨刊,消息靈通,這點事情自然瞞不住他。
墨頓頓時恍然大悟,韋思安和韋家屢次招惹於他,而他借著長生道長之手,給了韋家重重一擊,可謂是早已經接下了仇怨,韋家如此行為不足為奇。
李夫子道:“雖然是韋家,但是背後卻並沒有那麼簡單,新刊的名稱乃是《儒刊》。”
“儒刊!”墨頓露出一絲譏諷道,“這麼說來,還有儒家的影子。”
李夫子凝重的點了點頭,那些編輯都是他親手帶出來,卻被功名利祿一誘惑,竟然這麼多人背信棄義,這不得不讓他心寒。
李夫子凝重道:“從此以後,儒刊將會成為墨刊最大的對手。”
“夫子還在這裡,莫非韋家沒有邀請夫子?”墨頓玩味的看著一旁的李夫子,畢竟李夫子也算是儒家之人,儒刊創立,自然不女錯過挖李夫子。
“老夫在墨刊做的好好的,當然不會去韋家受那閒氣。”李夫子嗤笑道,自然有人來挖他,被他一口回絕。
李夫子雖然也是儒家,但是行為乖張偏激,為儒家所不容,稱之為怪儒,然而在墨刊中李夫子卻一言九鼎,針砭時政,好不快意,又豈會在意這些,再者還有墨頓乃是他的金主,開辦夫子學院,興建學舍,義務教育的成敗乃是墨家之手,他豈能離開。
“除此之外,墨三那裡也有不少雕刻工被挖走!”李夫子唏噓道。韋家出手太狠了,直接搬空了半個墨刊。
墨頓眉頭一豎,冷笑道:“那些人這時才發現報刊的重要性,到讓墨某高看了他們?”
李夫子頓時不解的看著墨頓道:“你就不擔心《儒刊》壯大?”
要知道,儒刊一旦成立,墨刊定然會首當其衝,而墨頓竟然還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理越辯越明!墨家巴不得諸子百家各出一份新刊,再現百家爭鳴。”墨頓冷笑道。
報刊的出現可以說對文明的一大促進,極大地滿足了人們的求知欲,大大促進各種知識的傳播,理念的碰撞,在這個時代來看,稱之為信息大爆炸並不為過。
《儒刊》的出現,可以說一直都在墨頓的算計其中,甚至對墨頓來說,這些人的反應實在是太遲鈍了。
“那墨刊應該如何應對?”李夫子有些局促道。他雖然寫文章行,但是對於經營一道卻毫無經驗。
墨頓搖頭道:“報刊的價值在於新聞的時效性,隻要墨刊的所記載的新聞乃是最新、最快之事,那墨家自然處於不敗之地。”
“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準備?”李夫子鬱悶道。
墨頓從懷中掏出一摞稿紙,遞給李夫子,自信道:“夫子若是不放心,可以將此刊登在墨刊之上,保證將儒刊打得潰不成軍。”
“梁祝?”李夫子接過稿紙,不解道。
“此乃是。”李夫子豁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墨頓,他沒有想到墨家子竟然還兼修家。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李夫子自然知之甚詳,此乃晉朝的愛情故事,在大唐也頗為流傳。
李夫子坐在那車上,低頭看去,當看到祝英台男扮女裝進入書院讀書之時,頓時恍然明白墨頓的意圖。
墨頓微微一笑,雖然他夜宵之夜和長樂公主定情之事已經從倫理上解決,已經無人指責,然而墨頓並不滿足於此,他要讓長樂公主成為人人羨慕的對象。
《梁祝》就是他第二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