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刊集結這麼多的大儒,挾儒家大勢聲勢浩大,也不過在長安城發行五千多份,原本以為此消彼長,定然能夠壓過墨刊,誰知道墨刊不降反升,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逆襲,銷量竟然直接翻了一倍。
“拿墨刊來!”韋思安道。
韋府下人連忙遞上一份墨刊,在一旁侯立。
韋思安看到墨刊上墨技展的介紹,並未為之所動,這些長安城都早就傳遍了,之所以印刷墨刊,真正的目的乃是針對長安城以外的讀者,那才是轟動性的效果。
“法家!”
韋思安看到法家專欄的時候,不由眼神一縮,這個墨家的新改版讓他耳目一新,不過韓家女案鬨的沸沸揚揚,長安城百姓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眾人早已經熟知,這並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梁祝!”
韋思安眼神一眯,他終於找到了墨刊如此火爆的原因。
雖然他對墨家子偏見很深,但是對於這篇梁祝卻依舊是忍不住的被其吸引,更彆說普通百姓。
“最能吸引讀者的竟然是?”
韋思安心中一動,若是墨刊也能刊載?然而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否決,儒刊乃是正統的刊物,若是刊載,那成何體統。
“尼山書院!”
韋思安看到梁祝二人讀書之地,不由心中一動,吩咐韋府下人道:“去,將馬總編請過來。”
權萬紀乃是朝廷禦史,自然不能主持墨刊,韋思安年紀又輕,撐不起這麼大的盤子,隻好請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儒來主持墨刊。
而馬總編就是權萬紀的好友,乃是尼山書院的夫子,恰好在長安城遊曆,應權萬紀的邀請欣然主持墨刊。
“馬總編怎麼看?”韋思安皺眉問道。
一旁的馬夫子看著墨刊眉頭緊皺,放在墨刊歎息道:“尼山書院的確有梁祝之說。”
“什麼,這麼說來梁祝真的是尼山書院之事?”韋思安不可思議道。
“非也!梁祝之說並非是僅僅在尼山書院傳說,而且相傳還有紅羅書院、鬆山書院,都有此類似的傳說,具體準確的地點已經無法考證了。”馬總編搖頭道。
韋思安這才恍然,不是說無法考證,而是誰都不願意承認吧!畢竟是作為一個書院,若是出現女子扮男裝前來求學,傳出去名聲可不好聽呀!
這可不是向後世那樣爭奪旅遊景點,名人故裡各地打得頭破血流的時代,作為一個書院,最重要的乃是名聲,書院中女子求學可不是一個多麼好的名聲呀!
韋思安眼神一轉,裝著恍然大悟道:“依我看墨家村寫的乃是尼山書院,我還以為此事為真,沒有想到竟然是墨家子在胡編亂造呀!”
馬總編頓時臉色怒容一現:“墨家子,膽敢毀我尼山書院的名聲,此事定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馬總編氣勢衝衝的準備去找墨刊算賬的時候,韋思安卻拉著馬總編說道:“馬總編何必舍近求遠的,儒刊即將發行大唐,你隻需要在儒刊上發文,定然會讓天下學子知道墨家子的人品。”
馬總編眼神一閃,點頭道:“不錯,為了書院的名聲,老夫此次定然和墨家村誓不罷休,老夫這就寫文控訴墨家子。”
此刻的馬總編,一心為書院,卻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多大的事情,在後世的梁祝之爭上,就是因為馬總編的否認,當地痛失梁祝故裡的稱號,被無數人痛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