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一期墨刊之後,所有人都知道破壞梁祝愛情的人叫馬文才,而馬總編也是尼山書院出來的,於梁祝乃是一個地方,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馬文才的後人。
以至於現在整個不少人看馬總編眼神都怪怪的,甚至一些人暗中指指點點,流言蜚語遍地都是,惹得馬總編怒氣衝天。
“拜見東家!”馬總編擺著一副臭臉道。
韋思安並沒有過多計較,墨刊將馬總編得罪的越狠,馬總編越會死死的跟他站在一條戰線上。
“不知馬總編可知墨刊長安城發行已經破一萬五之事。”韋思安請馬總編坐下,憂心忡忡的問道。
馬總編點了點頭,恨聲道:“墨刊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來個出其不意罷了!”
他原本將梁祝劇透出來,想要打壓一下墨刊的銷量,沒有想到竟然適得其反,讓墨刊的銷量更上一層樓。
韋思安皺眉道:“話雖如此,不過梁祝還有一期才能完結,恐怕下一期墨刊恐怕更加恐怖,儒刊恐怕不宜硬拚呀!”
這一期的儒刊雖然占據了先發的優勢,但是收到了墨刊的影響,連第一次發行的數量也比不上,下一期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恐怕將會更加的慘淡。
馬總編也是深吸一口氣,他雖然心中怨恨衝天,但是也知道梁祝大勢已成,根本不宜硬拚。
“那以東家的意思是!”馬總編皺眉道。
韋思安思索一下,眼神堅定的說道:“儒刊再次提前刊發。”
馬總編眼睛一亮道:“東家的意思是再次提前墨刊一天刊發?”
提前發行儒刊將消息提前刊發出去,自然買墨刊的人就少了,這是儒刊原本想的對策,不過誰能知道墨刊竟然突然改版,竟然從原本的半月一刊,變成了一旬一刊,這一期的儒刊雖然全力以赴,也隻是堪堪趕在和墨刊同一天發行。
韋思安搖搖頭說道:“不是提前一天,而是提前五天。”
“提前五天?”馬總編眉頭一皺,提前五天不就儒刊和墨刊每隔五天發行一期,而且墨刊占據儒刊旬日的便利,恐怕將會占了更多的便宜。
“不錯,就是提前五天刊發!”韋思安肯定道,“墨刊此刻大勢已成,儒刊和墨刊同一天刊發,根本不占優勢。”
一文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則是能省則省,普通人根本不會同時花兩份錢同時買儒刊和墨刊。
儒刊看似大儒的文章很多,但是說教性更強,對於普通人的吸引力較弱,而且消息來源麵根本比不上墨刊,根本競爭不過墨刊。
“若是提前一天刊發,定然會引起墨刊的強烈反彈,說不定會再次提前墨刊。”韋思安分析道。
馬總編眉頭一皺,正想說那就讓儒刊也提前,可是這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儒刊隻不過草創,哪怕是從墨刊和各大印書局挖了很多雕工,但是根本比不上已經運行一年的墨刊,這次和墨刊同時發行已經是傾儘全力了,貿然提前,恐怕隻會拖垮儒刊。
見到馬總編默認,韋思安這才鬆了一口氣,馬總編和權萬紀考慮的是影響,而韋思安所考慮的乃是成本。
印刷報刊本就是一份賠本的生意,單憑一文錢一份報刊鐵定賠本,所依靠的隻是廣告費來貼補,儒刊仗著儒家大義,很多廣告不接的,而墨刊因為梁祝而火爆,發行量大增,廣告費一漲再漲,其形式要比儒刊好了很多。
哪怕是燒錢儒刊也比不上墨刊,墨刊背後有墨家子這個龐然大物支撐,財力雄厚,而儒刊隻能讓韋家硬抗,韋家家大業大,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糧食和布匹這兩個產業又被墨頓接連打壓,根本撐不起這麼消耗。
若是提前五天,儒刊正好和墨刊平分市場,再加上儒刊的影響力,哪怕是比不上墨刊,至少能讓儒刊收支平衡,此乃存全儒刊最好的時間了。
“這麼說來,那豈不是是我們先認輸了。”馬總編不甘心道。
韋思安安慰道:“儒刊草創,能有如此成績已經是難能可貴,此刻我等臥薪嘗膽,以待時機。”
馬總編無奈,也隻好就此罷休。
火器監。
墨頓自然不知道儒刊已經開始暫避鋒芒,此刻的他正在小心翼翼的看了麵前一臉怒色的薛仁貴。
“梁山伯真的死了?”薛仁貴一臉痛苦的問道。
墨頓頓時乾笑幾聲說道:“而已,當不得真的。”
薛仁貴握刀的手頓時青筋直冒,眼神不善的看著墨頓。
墨頓轉移話題道:“如果薛校尉若是梁山伯,可有破局的方法。”
薛仁貴頓時臉色一暗,搖頭道:“聘禮已收,婚約已成,此事已經是無法回頭。”
墨頓點頭道:“所以說此事早已經注定,梁祝二人的愛情看似美好,但是卻根本經不起任何波折,反抗不了世俗的壓力。”
薛仁貴反問道:“那墨侯你呢?”
墨頓聞言頓時一頓,知道薛仁貴所問的意思,既然梁祝的結局已經注定,那他又何嘗不是和梁祝麵臨同樣的困境。
墨頓堅定的說道:“至少我會抗爭,努力的抗爭,而不會像梁山伯一樣無所作為。”
薛仁貴頓時希冀道:“這麼說來,下一期梁祝………………。”
“會有一個讓大家滿意的結局的。”墨頓一臉肯定的說道。
薛仁貴這才放下握刀柄的手,滿心歡喜的繼續去巡邏。
墨頓看著薛仁貴離去,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當作者寫死主角之後,在遇到真愛粉之後,那可是真的很危險。
“希望下一期之後,我們依舊是朋友。”墨頓看著薛仁貴的背影,歎了一口氣道,他可不知道薛仁貴得知梁祝最終結局的時候,會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