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李靖臉色劍眉一豎,豁然轉身看向後軍方向,正好看到墨頓騎著絕影的身影正在飛奔而來。
“將軍,火器監有要事稟報。”墨頓飛身下馬,向墨頓行禮道。
李靖頓時冷然道:“本將軍正好想聽一下,你火器監私自停止行軍的理由。”
此刻聞訊而來的程咬金其他將領也紛紛而來,一個個靜靜的看著墨頓,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火器監怎敢私自抗命。
“果然是少年嬌慣之身,竟然連淋雨行軍就承受不了。”不少將領紛紛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墨頓。
墨頓苦笑道:“並非火器監將士畏雨不前,而是火器監所攜帶的火藥不能遇水,一旦火器受潮,恐怕將會無法使用。”
“你是說能夠摧毀城牆的火藥最大的缺點是水!”李靖皺眉道。
墨頓解釋道:“火器之所以威力巨大,就是因為火藥燃燒爆炸所致,如果火藥一旦潮濕,無法引燃,根本毫無用處。”
“原來如此。”李靖自然知道水火不相容的道理,這才看向墨頓的眼神緩和了幾分。
“照你這麼說,火器監在雨天根本無法行軍?”李靖皺眉道。
墨頓解釋道:“也並非不能行軍,火器監的馬車都已經封閉包廂,其內又有油布包裹,短時間的下雨自然無礙,如果是長時間淋在雨中,小子不敢保證。”
李靖心中暗暗計較了幾分,卻看到聞訊趕來的一眾將軍道:“諸位如何看待此事。”
侯君集冷笑道:“無論是何種原因,抗命就是抗命。”
程咬金大聲的反駁道:“話不能這麼說,火藥可是攻克吐穀渾三堡的關鍵,若是火藥有失,那恐怕我軍要損失多少士兵。再說,火器監也不是不能行軍,隻是若是冒險行軍,造成火藥受潮,這等罪過有誰來承擔。”
侯君集頓時氣結。
“火器監乃是陛下直轄,又是新式兵種,此事還是保全火藥為先。”段誌玄道,那種威力絕倫的武器冒險,任誰也舍不得有一點點的損失。
李靖聞言點頭,看向墨頓喝道:“既然火器監有特殊情況,本將軍也不是不能通融,此地距離蘭州還是四天路程,如果本將軍到達蘭州之時,火器監不能趕到,那就按火器監失期論處。”
“多謝將軍體諒!末將保證四日之內,一定抵達蘭州城。”墨頓保證道。
心中不禁慶幸不宜,好在李靖通情達理,否則火器監冒雨前進,火器監到達蘭州,能夠多少能用他真的不能保證,他對這個時代的防潮技術可是沒有多大的信心。
看著大軍漸行漸遠,磚路上一個個帳篷搭起,所有的承載火藥的馬車都安置在帳篷裡麵,一眾百騎將士淋在雨中,四處巡邏。
墨頓大手一揮道:“所有的百騎分成三撥,分批去休息,不但要保證火藥乾燥,更要保證火藥安全。”
“是!”立即有百騎將士乃是軍中精銳,自然不用再吩咐,立即安排妥當。
“祭酒大人!要是大雨不停,我等掉隊這麼久,能否四日內到達蘭州城?”薛仁貴擔憂道。
墨頓道:“那就要需要向蘇將軍求救的時候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當初提點蘇定方中轉運糧食的計劃,自己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排場了。
“可是萬一……”薛仁貴心中放心不下,那可是失期的大罪呀!一不小心那就是萬劫不複呀!
墨頓聞言傲然道:“你放心,想當年本祭酒可是不知道算過多少道哥哥在前麵走,弟弟在後麵追的算學題,保證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