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和墨頓迫不及待的催馬上前,很快來到了一個被唐軍團團圍困輜重車隊,這些輜重車隊四周散落著一個吐穀渾王帳的儀仗旗幟。
“將軍!墨祭酒!”看到二人到來,圍困的士兵連忙讓開一條道路來。
墨頓和程咬金下馬,看到跪倒滿地的鶯鶯燕燕,不由得心中一動,顯然是伏允龐大的後宮,平日是養尊處優的後宮女子哪裡經曆過這等陣仗,不少妃子摟著年幼的子女失聲痛哭,瑟瑟發抖。
“彆嚎了!伏允呢?”
程咬金怒吼道,他興致勃勃的過來,然而翻遍了王帳所有的地方,卻依然沒有見到伏允的一絲蹤跡。
程咬金長得滿臉橫肉,一身盔甲全副武裝更是讓人望而生畏,他不吼還好,一吼之下,結果這些鶯鶯燕燕哭的更狠了。
程咬金怒不可歇正要發火,突然一個純正的官話在這群鶯鶯燕燕中響起。
“這位將軍莫要動怒,這些都是蠻夷女子,根本聽不懂大唐話語,又談何能夠回答將軍的問題。”隻見人群中,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站了起來。
墨頓和李靖看著中年女子漢人女子特有的臉龐,不由的對視一眼,心中不由得閃過一個名字:光化公主。
“莫非是光化公主,程某在此有禮了。”麵對光化公主,程咬金一個大老粗竟然難得拽起禮節來。
“原來是程國公,難得程國公還記得老身這個前朝餘孽。”光化公主淡淡的說道,她作為吐穀渾的可敦,名義上伏允的妻子,平日裡有自己的消息來源,自然聽說過程咬金的名字。
程咬金不由噎住,覆滅隋朝可有他的一份子,按理說,程咬金可還是她的仇人。
“光化公主隻身入青海之地,為天下百姓犧牲一生,乃是有功於天下百姓,又怎能稱得上是前朝餘孽呢?”墨頓見狀連忙出言道。
光化公主眼眸一轉,突然看到程咬金旁邊站立的墨頓,不由得眼睛一亮道:“這位莫非就是大唐赫赫有名墨家子,墨侯。”
墨頓一愣,連忙鄭重還禮道:“墨家墨頓見過光化公主,區區薄名沒有想到能夠入公主耳中。”
“區區薄名?”光化公主展顏一笑道,“墨侯可不是薄名,不和親、不割地、不賠款,臣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墨侯以一己之力禁絕和親製度,在光化的心中,你的大名要比任何人的分量都要重。”
光化公主說著說著,忍不住的淚眼婆娑,和親的公主曆來下場淒慘,更彆說她這個前朝公主,再加上楊廣又利用光化公主,狠狠的坑了吐穀渾一把,這樣一來,光化公主的日子可想而知。
若不是還占著吐穀渾名義上正妻可敦的位置,恐怕早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墨頓也不由得心中歎息道:“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天下人都虧欠於她。”
然而此刻還有正事要辦,墨頓隻得正色道:“公主殿下,如今大唐已經占據了整個青海之地,吐穀渾戰局已定,還請公主殿下告知伏允的下落。”
光化公主苦笑道:“墨侯實在是高看光化了,此時此景莫非墨侯還認為伏允還會信我麼?會將行蹤告訴我?”
程咬金和墨頓不禁一陣郝然,之前楊廣出擊吐穀渾,隨後大唐再次出擊吐穀渾,雖然是兩個朝代,但是在伏允麵前來說,都是漢人,而身為漢人的光化公主,伏允又怎麼可能將行蹤告訴於她。
墨頓心中一動,看著跪倒一地的吐穀渾女子,道:“伏允或許不會告訴你,但是又豈能不會告訴其他人。”
試問之下,伏允這麼大的動靜,又豈能做到滴水不漏,不透露一點風聲。
光化公主搖搖頭,一臉堅決道:“光化違背三綱五常,犯下十惡不赦之罪,又豈能再次背叛自己的丈夫。”
雖然伏允對他並不好,但是這麼多年一來,伏允並沒有罷免她的可敦的位置,對於伏允她隻有愧疚,並沒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