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拋了五次,直到那個將士隻剩下一隻手露在外麵,這才抓住腰帶,眾將士頓時發力,將人拉了出來。
如此依葫蘆畫瓢,這才將陷入流沙中的唐軍將士全部都解救出來。
“將軍,墨祭酒,前方都是流沙,我軍根本無法路過。”軍司馬一臉愁容的前來稟報道。
這老小子十分不放心的墨頓這個敗家子,一力要求隨軍出發,力求最大可能的保全這些戰馬。
“看來隻有繞路了!”
程咬金皺眉眼前平靜的沙漠,剛才吞沒戰馬的地方早就無影無蹤,誰能想到暗中竟然有如此殺機。
墨頓點了點頭,低頭在地圖上,畫出一個大大的半圈,他要負責計算唐軍饒了多少路,而且還要負責將唐軍重新回到正確的路線上方。
大軍足足繞了二十裡,這才避開流沙區,等唐軍回到正確的路線的時候,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在一個簡易的營帳中,墨頓和程咬金,以及軍司馬正在憂心忡忡的看著手中的簡易的地圖,商議軍事。
“將軍,已經有三百匹馬的物質已經用完!”一個校尉掀開帳篷,低聲前來稟報道。
眾人心中一沉,三百匹戰馬的物質已經用完,按照之前的協議,將會殺死這些戰馬以減少唐軍的損耗。
軍司馬心頭一顫,不由得哀求道:“將軍,你要三思呀!那可是三百匹戰馬呀!”
程咬金也是一陣心疼,不由的看向墨頓。
“墨祭酒。”軍司馬不由眼巴巴的看著墨頓。
墨頓心頭一軟道:“此刻也不過是進入沙漠一日,若是這些戰馬補充少許補給,或許可以讓這些戰馬原路返回。”
“好,此計甚妙。”軍司馬頓時欣喜若狂道,如此一來,至少可以為唐軍省下來三百匹戰馬來。
然而程咬金卻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慈不掌兵,又何況乎馬!沙漠之中,步步困境又豈能又婦人之仁,三百匹戰馬的消耗又豈是一個小數目,此刻追擊伏允為重,又豈能因小失大。”
墨頓頓時受教的點了點頭,相比於這些軍伍大家,他到最後關頭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日後殺馬,則由軍司馬來執行。”程咬金出乎意料的下達一個命令,“記住,這些馬血一定要放出來,以供將士的飲用,減少飲水。”
如今大軍身處茫茫大漠,天氣又如此炎熱,如果不能最大可能節約水源,恐怕唐軍不攻自破,若是其他時候,程咬金或許會答應墨頓的請求,然而此刻,他看中的乃是這三百戰馬的馬血。
軍司馬身形一頓,一臉痛苦道:“末將遵命!”
就在軍司馬轉身離去的時候,程咬金突然又道:“記住,行軍誌寫上,我軍行走在八百裡瀚海,士卒缺水,刺馬飲血。”
軍司馬不由一個踉蹌,悲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