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拓跋赤辭一咬牙,猛然催動號角。
瞬間一隊隊拓跋部落的騎兵開始聚集,漸漸的站穩了腳步,並開始逐漸反擊,然而還沒有等拓跋赤辭鬆口氣,隻見一個個黑疙瘩猛然從唐軍陣營中,飛起落入黨項騎兵的之間。
“轟!轟!轟!”
一聲聲巨響伴隨著一個個火光,大片的拓跋部落的勇士跌落下馬,一直勇武著稱的黨項勇士,根本毫不還手之力就死傷慘重。很快圍攻的唐軍抓住了機會,立即大舉攻去。拓跋部落的防守陣型李靖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那隻神秘的部隊也在!”
拓跋赤辭眼前一黑,這一次拓跋部落完了,他不和唐軍打陣地戰,就是為了防備這支軍隊,可是誰能想到沒能逃過一劫。
“鳴金收兵,我等投降!”
拓跋赤辭一臉灰敗的下令道。如果投降或許還能夠保存拓跋部落的將士,但是要是死戰到底的話,恐怕今日拓跋部落將會全軍覆沒。
當拓跋赤辭被帶到李靖麵前之時,戰場之上卻依舊並沒有停息。
“我不投降,決不投降,我黨項部落乃是草原上的雄鷹,又豈能會跪在漢人的腳下,拓跋赤辭,你乃是黨項的恥辱。”=烏蘭頭領悲憤怒吼道。
“殺!”
大批的烏蘭部落的騎兵,以及不少悍勇的拓跋部落的騎兵悍不畏死的朝唐軍衝鋒。
“轟轟轟!”
大量手榴彈的爆炸之聲響起,拓跋赤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良久,戰場之上的廝殺聲這才慢慢的停息,整個戰場之上,一片死寂,烏蘭部落全軍覆沒,拓跋部落損失慘重。
“罪人拓跋赤辭叩見李將軍!”拓跋赤辭披頭散發,一副灰敗的樣子,再也不複往日號令整個黨項的風采。
“拓跋赤辭,你可知罪!”李靖麵無表情的看著拓跋赤辭道。
要是在今天之前,拓跋赤辭定然會慷慨陳詞,曆數大唐失信再先,然而此刻拓跋赤辭卻任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話來,隻能默默的垂下頭顱
“罪人知罪,罪人願意以死恕罪,還請將軍寬宏大量,逃過拓跋部落。”拓跋赤辭謙卑地請求道。
既然唐軍沒有直接殺死拓跋部落的騎兵,那就代表拓跋部落還有希望,拓跋部落心中不禁升起一陣陣希冀,哪怕他用自己的性命來換拓跋部落的存在他也是願意的。
就在拓跋赤辭閉目等死的時候,李靖突然搖頭失笑道:“看來拓跋頭領還是不知犯了何罪?此事乃是我大唐有錯在先,本官又豈會對拓跋部落濫殺無辜。”
拓跋赤辭的眼睛頓時睜開,不敢相信的看著李靖,他沒有聽錯吧,李靖竟然直接承認大唐有錯在先。
“我x!”拓跋赤辭想要罵人,既然你知道大唐有錯在先,怎麼還舉大軍攻來。
但是表麵上,拓跋赤辭卻依舊誠惶誠恐道:“還請將軍教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既然李道彥固然有錯,那也不是爾等動武的借口,自有天可汗為拓跋部落主持公道,如今李道彥即將被押解回朝,這場遲到的審判,又豈能少得了你這個原告呢?”李靖厲聲道。
拓跋赤辭乃是極為精明之人,瞬間明白了唐軍的謀劃,唐軍這是既想要維護大唐的信譽,又要報赤水道三千將士的仇,所以唐軍必須要攻破拓跋部落以震懾其他部落,又會保全拓跋部落以示朝廷的信譽。
拓跋赤辭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的下場,這場審判,他一定會勝利,因為大唐的信譽不可能毀諾,然而他一生恐怕再難回到青塘之地,就如同頡利可汗一般,在長安城當一個玩偶。
他明白李靖這是在立規矩,一旦出現衝突,那就需要天可汗主持公道,誰要是膽敢再私自動武,拓跋部落就是下場。
“拓跋明白!”拓跋赤辭將頭深深的埋在土中,一方是自己的榮辱,一方是自己部落的存續,拓跋赤辭並不難做出選擇。
眾將也是一陣唏噓,當初大軍前來乃是將伏允帶回去,頂替頡利可汗的位置,然而誰知道陰差陽錯,伏允死了,卻給朝廷帶回了拓跋赤辭,就是不知道拓跋赤辭的胡旋舞怎麼樣?
“來人,收攏戰場,將拓跋烏蘭兩部落的武器全部收繳。”李靖大聲道。
“是!”
立即大量士兵上前,收繳死傷投降的拓跋烏蘭兩部落的武器。
當看到一個個堆積如山的鐵甲,鋼刀堆積如山的時候,李靖的臉色不禁陰沉如水,唐軍眾將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本來就詫異拓跋烏蘭隻不過是兩個部落而已,卻能夠唐軍最精銳大軍的進攻,當他們看到這麼多盔甲之後,這才恍然。
“啟稟將軍,拓跋赤辭已經交代,這些鐵甲和武器大半來自其他黨項各部的饋贈!”程咬金來到李靖麵前,稟報道。
眾將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若是黨項各部都是如此水平,那大唐軍方恐怕都要坐立不安了。
墨頓搖搖頭說道:“其他部落支援拓跋部落,又豈會將所有的鐵甲武器都拿出來,頂多三成就不錯了,照此推算的話,留在各部落的鐵甲和武器如此之多。”
李靖臉色一沉道:“這麼說來,黨項各部還有一戰之力。”
拓跋赤辭為何會有如此底氣反抗大唐,其最大的原因就是黨項各部的兵強馬壯,而且青塘之地地靠大唐,得到鐵器的機會較多,才讓黨項部落積攢了如此多的鐵甲,實力暴增。
此時有大唐最精銳的部隊在此,又有一眾名將再次才將拓跋烏蘭兩部落擊敗,如果大軍離去,黨項各部擁兵自重,恐怕不利於對大唐對青海之地的掌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