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馬和牛,羊的價格雖然低得多,但是架不住量大。
蘭州城外,隨著牛馬逐漸賣的差不多,圍繞在羊群的商人大大減少,哪怕有了了幾個商人來買羊,成就量也是少得可憐。
“李掌櫃,要不要來一批羊,這可是青海大草原出產的上等羔羊,肉質鮮美,價格便宜。”墨頓看到一個富商過來連忙熱情的招呼著。
李老板一臉苦澀道:“小人的家底薄,之前入手了大量的牛馬,哪裡還有餘錢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呂東家!……”墨頓不死心的迎上第二個富商。
身材消瘦的呂東家連忙搖頭道:“小人可不敢這個時候入手,墨侯恐怕還不知道吧!長安城的羊肉價格下降了三成,其他肉價連帶著下降一成之多。”
墨頓不為所動道:“朝廷這批羊價格便宜,哪怕是下降三成,呂東家恐怕也有賺頭的吧!”
呂東家大手一揮,拿出一個破舊的算籌,手指亂飛打得啪啪響道:“加上人工,運費的確是有點賺頭,可若是羊肉的價格再降的話,恐怕就砸手裡了,再加上養活羊的草料恐怕血本無歸都有可能!”
“呃!那怎麼好意思讓呂東家賠錢呢?”墨頓揮揮手讓呂東家滾蛋。
過了一會,呂東家又灰溜溜的湊到墨頓跟前,小聲道:“要是墨侯願意將價格再降一些,小人倒也不是不可以再買一些?”
“滾!”
墨頓怒吼道,他標的價格本來就低,要是再將,恐怕朝廷中的禦史上書朝廷的奏折恐怕能把他淹沒了。
呂東家頓時屁滾尿流的跑的遠遠的,不過眼神卻怎麼也離不開這漫山遍野的羊群,顯然還是再念念不忘。
“墨祭酒,老夫可是打聽到消息,這些奸商可是聯合起來,妄圖逼迫朝廷降價!”高士廉一連怒氣衝衝的過來,咬牙切齒道。
不同的人在墨頓的麵前稱呼不同,那些商人稱呼墨頓為墨侯,以爵位尊顯尊貴,官員多稱呼墨頓為祭酒,以官位顯示地位,當然背後他們都會咬牙切齒的恨聲道:“墨家子!”
“這我早就知道!”墨頓一臉平靜,並未有有絲毫的怒容。
“這**商,簡直是在發國難財!”高士廉怒不可歇道。
墨頓連連搖頭道:“高大人此言差矣,據我所知,此次山東水災這些商人並沒有少向紅十字會捐錢,然而生意就是生意,高價賣低價賣乃是生意的本質,錢在他們口袋無論他們怎麼做我等也無從責怪,待價而沽乃是商人常見的手段,若是小子恐怕也會如此做。。”
高士廉不由一愣,略微思索,這才緩緩平息下來道:“此乃老夫失態了,山東百姓受災,是老夫太過於心急了。”
墨頓看著漫山遍野的羊群,略微思索道:“窮則變,變則通,既然賣羊這一條路走不通,我們可是換一條方法,養羊!”
“養羊!”高士廉不由目瞪口呆的看著天馬行空一般的墨頓。
“墨祭酒,朝堂所要的是錢財,可不是羊群?”高士廉提醒道,養羊再多也不能換來錢財,若是耽誤了朝廷賑災,他們兩個都落不到好。
墨頓自信道:“高大人放心,小子所說的養羊自然不是朝廷自己養羊,而是賣給想要養羊的人。”
“養羊的人?”高士廉覺得自己越來越覺得自己根本跟不上墨頓的思維。
“不知道高大人可否清楚朝廷的治理黃河計劃。”墨頓提醒道。
“這個自然!”高士廉點頭道。
墨頓自信道:“整個關隴之地日後定然限製開荒,農業受限,自然要大力提倡畜牧業,這正是機會所在。”
“墨祭酒所說的莫非是賣給關隴之地的百姓!”高士廉若有所思道。
“不錯!”墨頓正色道。
高士廉皺眉道:“據老夫所知,人多地少,百姓養羊的並不在少數,之前賣出去的羊,恐怕有不少就是關隴百姓的購買,就是關隴之地的百姓想買,也沒有這麼多的草地來養呀。”
朝廷治理黃河決心很大,很多關隴之地的百姓紛紛投向養殖業,可饒是如此也難以消化如此多的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