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紫衣的話,墨頓沉默良久,臉色黯然道:“先秦時期,諸子百家之中,儒法道墨四家顯赫,如今儒家獨尊,道法凋零,墨家跌入最低穀,我曾經想著公開數道秘技!希望天下有誌之士,看到墨家的前景,重振墨家,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在坐享墨家秘技,從未有人真正潛心研究墨學,更彆說加入墨家。”
福伯聞言頓時臉色一暗,墨家出世已經兩年了,欣然接受墨家秘技的大有人在,然而在真正來投墨家的卻屈指可數,到頭來還是墨家村子弟獨立支撐,所有人都在盯著墨家村,都想將墨技拿來使用,從未想到過要自己鑽研墨技,就連墨頓萬貫懸賞,所說起的作用,也是聊勝於無。
“所以少爺就放任他們來偷墨技!”紫衣皺眉道。
“不是放任他們來偷,而是一點點的控製他們來偷,給他們來一條條線索,有正確的、也有錯誤的,讓他們在一次又一次的實驗中,最終成功,也許他們正在沾沾自喜,而不知道這就是墨技的由來,當他們親手破解墨技的那一刻,卻不知道已經邁上了墨家的道路。”墨頓智珠在握道。
“拱手送上的,沒有人會珍惜,千辛萬苦得到的,才是最彌足珍貴的,那些人自以為找到了破解墨技的方法,全不知這正是創造墨技的技巧。”福伯恍然大悟道。
“這就是授之於魚,不知授之於漁。”紫衣俏聲道,她沒有想到少爺授之於漁,還要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
墨頓鄭重道:“如此一來,即悄無聲息的發展墨家,更不會引起儒家的注意,也許儒家那些人正在幸災樂禍墨家的秘技外泄,卻不知正是如此,墨學才能在大唐遍地開花,這些作坊才是未來墨家的根基。”
彆看墨頓蹦躂的這麼歡,但是根本沒有觸犯儒家真正的利益,並不會威脅儒家的地位,隻有一個墨家村還在儒家容忍的範圍,再加上墨家村乃是在京城腳下,一些陰暗的手段都用不上。
如果墨家遍地開花,恐怕定然會引起儒家激烈的反彈,墨家村的大好局麵定然毀於一旦。
“可是,如此一來我墨家村也是受損頗多,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這麼多的對手,墨家村恐怕背腹受敵。”紫衣擔憂道。
“哪怕是墨家秘技被破解泄漏,那其他作坊也不過是和墨家村處在公平的位置,如果墨家村落敗,那隻能是技不如人怨不得他人,不過若是墨家村真的撐不過去,少爺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繼續將墨家村秘技升級,不過下一次留給墨家村的時間將會更短!”墨頓凝聲道。
福伯明白,一旦墨家村的秘技升級,覬覦墨家秘技之人自然會再次跟進,要不了多久,墨家村如今的困境將會重演,所以唯一能夠拯救墨家村的隻有墨家村自己。
一方麵,墨家村的標杆不能倒,另一方麵更要讓破解的墨技在大唐遍地開花,無形之中不斷壯大墨技的根基,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今日的事情隻有我等三人得知,不可傳入他人之耳,哪怕是墨家村民也不可告知。”福伯轉頭對紫衣鄭重警告道。
紫衣連忙點頭,此乃關係墨家的未來,她自然知道輕重。
“不過,按照我的估計,墨家秘技外泄的速度不可能如此之快,看來在暗處定然會有一個高人存在,這讓本少爺倒是很感興趣。”墨頓饒有興趣道。
“少爺放心,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墨家雖然勢弱,但是要查一個人還是不難。”福伯昂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