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路上出事了!來人,給本少爺立即前去探查到底怎麼回事!”陸爽咬牙切齒道,他不相信自己辛苦布局良久,竟然還讓墨家村的車隊安然到達長安城。
“不用了。”
一個張揚的聲音驀然出現在樓下,接著房遺愛那彪悍的身影出現在鄭陸二人麵前。
“房二!”陸爽眉頭一皺,看著房遺愛。
房遺愛哈哈一笑道:“本少爺昨夜從洛陽城歸來,卻遇到了上百匪徒襲擊,所幸本少爺福大命大,一舉將這批匪徒俘獲,沒有想到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竟然還有匪徒出現,要是傳出去,那豈不是轟動滿朝震動!”
陸爽聞言,頓時眼前一黑,他沒有想到竟然是房俊在其中作梗,他派去劫掠墨家村車隊的匪徒大都是世家的親兵們,如果朝廷徹查,定然隱瞞不過,如果此事事發,恐怕就連洛陽一眾世家也兜不住,定然會將他交出去,到那時他陸爽就是僥幸逃脫性命,恐怕也注定一生儘毀。
何止是陸爽心驚膽顫,鄭敞更是被嚇得兩腿發軟,此事雖然是陸爽一手主導,但是他也是牽涉其中。到時候,恐怕連他也逃脫不了乾係。
“房兄!千萬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說起來令母盧氏和我鄭家也有姻親,都是一家人何必鬨得如此僵呢?”鄭敞連忙上前勸說道。
這話鄭敞可沒有說錯,經過上百年的發展,各大世家之間相互聯姻早就盤根錯節,形成一個巨大的關係網,這就是世家的恐怖所在。
“若非看在這個情分上,我房遺愛會在這裡和你們多費口舌,早將這批匪徒押往三司審判。”房俊冷然的看著二人道。
“房兄這麼說,這群匪徒……”二人頓時希冀看著房俊。
房遺愛大手一揮道:“正在關押在房家村,不過等到磚路上冰雪融化,恐怕就要押往長安城了。”
鄭敞頓時臉色一喜,正要說話,卻被陸爽攔住,陸爽深吸一口氣道:“此事陸某認栽,房兄有何要求,儘管提出,洛陽世家定然會記得這份恩情!”
房俊竟然已經找上門來,他自然也不必再躲著藏著了。
“還是陸兄爽快,小弟從長安城拉回來一車隊的錢財被這群宵小搶掠不說,更是將錢財遍撒沿途村莊,追都追不回來,房某可是損失慘重,這筆損失找誰算!”房遺愛憤憤不平的說道。
“一車隊的錢財!”鄭敞頓時急了,指著外麵墨家村長長的車隊反駁道:“這筆錢不是已經到達長安城了麼?”
房遺愛頓時虎目一瞪道:“你是不是眼瞎呀!這乃是墨家村的車隊運送的錢財,我說的房家村的車隊損失的錢財。”
“啊!”鄭敞這才明白房遺愛的意思,這可是赤裸裸的敲詐。
“房兄放心!房家的損失稍後自然會有人給爾等補上。”
陸爽頓時無奈道,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對於房遺愛的敲詐,他也根本無力掙紮!而且這筆錢財恐怕就是這些人的贖金了。
房遺愛滿意的點了點頭,冷然的看了陸爽一眼道:“雖然墨兄不屑要你們的臭錢,作為墨兄的朋友,我不得不為其說一句,劉賬房貪墨的那些錢財,必須一分不少的還給墨家村。”
“沒問題!”陸爽咬了咬牙,點頭道。